不是皇帝的孩子?
周雅芙和孙梓凝听到这,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难以言喻的震惊。
虞妃和人私通了?
那个男人是谁?
【她来和亲之前,就已经和匈奴大皇子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啦。】
【来到大庆国后,她才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然后想方设法让皇上临幸于她,将这个孩子硬安在皇上的头上。】
【不过她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不习惯这边的饮食和气候,经常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后来她生下了一个死胎。她以为是她没有好好照顾到孩子,才会让孩子不幸夭折。为此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虞妃所生之儿子并非真正的死胎,而是被她陪嫁而来的嬷嬷暗中调包给换掉了。】
【看她的亲缘线,她的儿子还活着呢,不过体弱多病,应该也活不了多久。】
孙梓凝和周雅芙拧紧眉头,心中充满疑惑。
既然虞妃的孩子尚在人世,那么那位陪嫁嬷嬷为何要调换她的儿子?
虞妃的亲生子又身在何处?
难道是那个男人知道虞妃怀孕,把孩子带走了?
可这里是皇宫,守卫森严。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孩子绝非易事。
其中存在着诸多令人费解的疑点。
【对啦,虞妃之所以害姑姑,是一个名叫秋菊的婢女通风报信,并误导她对姑姑产生误解。】
周雅芙侧头望向孙梓凝,眼神询问:秋菊是谁?
孙梓凝眸光微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秋菊是舒妃的近身婢女。
而舒妃,则是三皇子的生母。
看来,某些人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已然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开始蠢蠢欲动了。
虞妃死死地盯着孙梓凝,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
整个人像是被恶魔附了体一般癫狂地咆哮起来。
“你害死我的孩子,又岂会轻易承认!试问天下间有哪个杀人凶手会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那可是我怀胎十月,满心期待着平安降临世间的孩子。
他还未好好看过这世界一眼,就被你残忍地夺去了生命。
你这个贱女人,到底要有多么歹毒的心肠才能狠下心来痛下杀手?”
孙梓凝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本宫再说一次,本宫没有害过你的孩子。你相信与否,也跟本宫无关。”
【窝该怎么告诉姑姑啊,好烦鸭,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鸭...】
孙梓凝眸光柔和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孙曦月:乖孩子,姑姑知道了,谢谢你。
【呜呜呜,窝的小肚子咕咕叫啦,没有脑袋去想啦...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孙曦月撅起屁股,眨着乌溜溜的眼睛,朝着周雅芙的方向求抱抱。
【娘亲,窝饿啦,要喝羊奶....】
周雅芙从孙梓凝的怀里抱起孙曦月,笑着说:“娘娘,月月可能饿了,臣妇先带她下去喂食。这里就交由皇后娘娘来定夺。”
宫廷秘史,她一介妇人还是少知道为妙。
“退下吧。”孙梓凝也考虑到这点,微微颔首。
周雅芙施了一礼,带着孙曦月先行离开。
虞妃看着她们离开,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迅速收起了刚才还挂在脸上的那副狰狞面容。
她缓缓地倒了一杯茶,端至唇边,微微倾斜杯身,轻啜一口茶水。
而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不远处的孙梓凝。
“有没有杀,你这个贱人心中清楚。”
“就算你如今发现了我对你施下巫蛊之术样,你又能拿我怎样?”
“我可是匈奴的公主。我千里迢迢从匈奴嫁到你们大庆国来,所代表的乃是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友谊。”
虞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随后,她抬起头来,挑衅般地直视着孙梓凝,神情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你...杀不了我。”
接着她又像疯了一样,猛地站起来,掀翻整张桌子,用狠戾的目光紧盯着孙梓凝。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要为我可怜的儿子报仇雪恨!我要让你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哈哈哈,皇后娘娘啊,你抓住我的现行又如何,你杀不了我,你杀不了....”说到最后,虞妃仰头狂笑起来。
孙梓凝不禁皱起眉头,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如同一个丧失心智的疯子一般。
罢了,她也懒得跟这个疯子多费唇舌。
何况虞妃身份特殊,她暂时也确实对她无可奈何,那就交由皇上来定夺吧。
孙梓凝神色淡淡地开口:“来人,把虞妃押到御书房。”
“是。”嬷嬷她们听到她的命令,从门外走进来,押着虞妃。
“放开我,放开我...”虞妃拼命地挣扎。
嬷嬷在宫中侍奉多年,有的是办法让她老实。
嬷嬷掏出一双臭袜子塞进她的嘴里,用布条缠紧她的双手。
还悄悄地从袖笼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向她的腰间,痛得虞妃晕厥过去。
片刻之后,一行人抵达了御书房。
孙梓凝将手中的稻草人呈递给轩辕樊,同时面色凝重地将虞妃施展厌胜之术之事如实相告。
至于孙曦月所透露的相关信息,她却是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毕竟,孙曦月身怀如此特殊的能力实属世间罕见。
如果此事让皇帝知晓,谁也无法预料他会作何反应。
他或许会企图利用孙曦月的异能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又或许会因此对孙府以及孙曦月下狠手,带来灭顶之灾。
面对这种未知的风险,孙梓凝实在不敢轻易冒险,更不敢妄自揣测圣上的心意。
轩辕樊听后,顿时龙颜大怒,双眼喷火般死死地瞪着已然昏厥在地的虞妃。
“来人啊,快把虞妃给朕弄醒!”
“遵命!”一旁的吴公公连忙应道。
只见他匆忙拿起身旁放置的水壶,对准虞妃的头部,将壶中之水倾泻而下。
冰冷刺骨的水流猛地冲击着虞妃的面庞。
没过多久,虞妃便悠悠转醒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盛怒的皇上。
“醒了?”轩辕樊冷笑一声,接着,扬起手掌,拍向龙案,怒道:“大胆虞妃,你胆敢在宫中使用厌胜之术。
这次你用邪术暗害皇后,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害朕了?
还狂妄的用匈奴公主的身份来威胁皇后。
这里是大庆国,不是你那小小的匈奴国。
皇后仁慈大度,她不杀你,是念及两国之间的和平友好,才对你网开一面,暂且饶过你这条性命。
可朕乃是一国之君,难道处置掉一个和亲公主都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