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手忙脚乱地撑了一下床,才勉强稳住身形。要不艾里这一下非要把他撞飞不可,林峰扶着艾里刚想坐直身体,就听见自己的腰部骨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林峰仿佛被时刻定身咒动不了,他脸色立马一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满了出来。
林峰缓了一会,才慢慢的用手捂着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不上力的抖着手去推着艾里还贴着自己的身体:“哎呀,我卧槽了,祖宗快起来,我腰……我腰……腰扭了。”
霍卡斯看出林峰的为难,本来是打算退一步,让雄主跟艾里走的。他把衣服扣系上,准备说话,怎么也没想到林峰突然捂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
霍卡斯赶紧从后面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峰的手臂,脸上满是焦急,担心的询问:“雄主,您没事吧?”狠狠地瞪了一眼艾里,却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牙齿咬得紧紧的。要不是期间不允许,霍卡斯真的很想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艾里心里暗喜,他甚至觉得这就是林峰的报应,这回看他还怎么和霍卡斯亲近,但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从林峰的身上下去,带着哭腔询问:“啊……雄主,您的腰没事吧?”假惺惺地抹着眼泪。“都怪我,我不该撞您的。”
林峰稍微动了一下,脸一下子更白了,眼睛里满是怒火,瞪着艾里:“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要不我明天亲自送你回家。合同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分不少的还你。”
艾里眼见着林峰面色阴沉下来,心中不禁一紧,他深知林峰已经动怒,如果自己再不收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就这样轻易地离去,实在让心高气傲的他难以甘心。眼珠一转,艾里瞬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娇柔妩媚的模样,地说道:“雄主息怒,我这就走,您的腰伤一定要好好治疗。”
林峰懒得理他,被霍卡斯扶着趴在床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霍卡斯见艾里终于肯走了,暗暗松了口气,声音轻柔:“雄主,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拿些药油来帮您揉揉腰。”
艾里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眼睛紧紧盯着林峰,语气中带着威胁:“雄主,您可一定要好好养伤……”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开并贴心地为其关上房门。
林峰此刻已全然没了折腾的心思,精疲力竭地趴在床上,目光倦怠地等着霍卡斯穿好衣服后给自己上完药,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霍卡斯,上来睡吧。”
霍卡斯的动作轻柔,他小心翼翼地为林峰盖好被子,接着如履薄冰般在其身旁躺下。身体紧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双手拘谨地放置在身侧,丝毫不敢有半分逾越的举动:“是,雄主。”那双眼珠子直勾勾地凝视着林峰,连呼吸都刻意控制得极为轻微,大气更是不敢出一口。
此时,窗外轻柔的微风悄然吹进房间,将那窗帘轻轻撩动,月光也随着窗帘的摆动在屋内若隐若现地晃动着。
林峰被他这般炽热的目光盯得颇不自在,无奈地抬手摸了摸受伤的腰,喟然长叹一声:“唉……今晚是没法出力了,别看了,你雄主我今晚动不了。赶紧睡吧。”说着,略显无力地勾着他的头,轻轻落下一吻:“乖乖睡。”随后,缓缓侧过身子,伸出手臂,温柔地将他搂入怀中。
霍卡斯听闻,脸瞬间涨得通红,恰似那熟透的红苹果,满心欢喜。毕竟林峰能留下来陪他,而非去找艾里,这便让他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倒也无甚所谓。他又往林峰怀里凑了凑,尽情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闭上眼睛,压低声音说道:“嗯,雄主,晚安。”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细微虫鸣打破这夜的宁静。林峰突然感到腰间传来一阵温热,原来是霍卡斯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他受伤的腰部,还不自觉地揉了起来。林峰瞬间疼得眉头紧蹙,五官扭曲,忍不住闷哼一声,那声音饱含痛苦。
这痛苦的哼声猛地将霍卡斯从睡梦中惊醒。霍卡斯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身子猛地一颤,慌乱地起身,当看到林峰那痛苦的表情时,顿时惊慌失措,伸手想要扶林峰又怕弄疼他,声音颤抖且急促地道歉:“雄主,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峰艰难地侧过身子,身体微微颤抖着,费力地将他搂回怀里,手掌轻轻拍抚着他那双因紧张而颤抖的手,声音中充满了隐忍与安抚:“没事的,睡吧。”
霍卡斯在林峰怀中连连点头,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松弛下来,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饱含着关切与自责:“嗯,雄主,我就在这陪着您,您快睡吧,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然而,在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里,却暗自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睡去!只因他实在惧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碰到了林峰受伤的腰部,从而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于是,尽管双眼酸涩难耐,但霍卡斯依然强打精神,静静地依偎在林峰身旁,默默地守护着他,直至其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缕缕如金线般洒落在房间的角落里。霍卡斯一夜未眠,身体早已僵硬不堪,却仍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唯恐吵醒林峰,始终保持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没多久,林峰因着生物钟的作用缓缓睁开双眼。
霍卡斯见林峰醒来,急忙轻声问候道:“雄主,早上好,您的腰还疼吗?”说话间,目光急切且担忧地在林峰身上来回打量。
林峰看到霍卡斯,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缓缓地收回手,舒展了一下身体,轻轻地动了动腰,说道:“好多了,别担心,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