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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文远正在签押房处理文案,老苍头进来对他说道,“张押司,县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张文远连忙放下手里的文书朝时文彬的会客厅赶去,到了之后发现他正和黄赟说着什么,连忙招呼道,“拜见大老爷。哎牙……淑美也来了啊!”

黄赟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反问道,“求之,这些天在忙什么呢,怎不去我府上找我?”

张文远笑道,“城外的兵马又要断粮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商量筹粮的事呢?”

这些天为了城外的兵马的粮草问题,两人没少合作坑其他财主的钱粮,用的就是《让子弹飞》里的套路,不过是把所得的七成用来供给城外的兵马,剩下的三成他和黄家、时文彬三人分账。

黄赟听他这么说,不仅没有像之前那样高兴,反而愁眉苦脸地道,“哎,事情不好办啊!”

张文远一怔,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黄赟叹了口气,有些气愤地道,“还不是因为城外那一支兵马的事。”

张文远愕然,“他们又扰民了吗?”

那五百兵马已经在城外屯驻半个月了,每天吃喝拉撒耗费十分巨大,县里为了供应他们每天都在高负荷运转,而他们又不怎么老实,时常有扰民的事情发生,百姓多有怨言。这事张文远和时文彬都知道,但是梁山泊的动向又不明确,他们又不好意思赶他们走,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黄赟见他们不接话,只得继续说道,“咳,当初听说梁山贼寇要来攻打县城,我等才出钱出力供养他们,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天,贼寇的一点儿影子都没看到,他们却赖着不走了,白白地耗费了我们许多粮草也就罢了,还屡屡滋扰地方,今天又闹出了一件大事。”

张文远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黄赟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还不知道?”

张文远摇头道,“我今天还没出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赟又看了一眼时文彬,时文彬也摇头,“今日无人到县衙告状!”

黄赟见他俩都不知情,只得说道,“咳,我也是在路上碰到的,离军营不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没有男丁,只有两个妇人带着一个幼子,祖孙三辈人靠给人浆洗衣裳过活,虽不富裕,日子却也能过下去。今日我从那里路过时却看到那家人门口围了一圈人看热闹,原来是那家的儿媳妇和州里的官军勾搭上了……”

他才说到这里时文彬的脸就黑了,要知道他是最在意治下百姓的精神文明建设的,结果却闹出了这样的绯闻,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这个……”张文远倒是无所谓,但是大老爷的脸色不好看,他也只能表现得十分义愤填膺,“他们怎么能这样,难道连脸都不要了吗?”

黄赟冷笑了一声,“咳……我还没说完呢,那户人家的媳妇儿也真是厉害,先后勾搭上了两个,和第一个人勾搭上以后就推说身子不舒服,结果转头就去勾搭上了另一个军卒,过了几天又说身子不舒服,转头又去和第一个……”

“不要说了,真是有辱斯文!”他还没说完就被时文彬打断了,“叔美,此事老夫已知之,定会严惩不贷!”

黄赟尴尬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放到茶几上,“相公,我这次来求见您也不是为了这件小事的,而是另有其事,这是乡里的耆老的联名上书,里面罗列了他们十三条罪状,请您过目。”

时文彬脸色一变,“他们居然犯下了如此多的罪行?”

黄赟指了指茶几上的上访信,“相公一看便知!”

时文彬拿起书信打开看了起来,才看了几眼脸色就变得十分古怪了,“这……求之,你也看看吧。”

张文远连忙接过来扫了一眼,见里面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诸如随地大小便、偷鸡摸狗、调戏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之类的事情。

“这也太……”

他原本想说“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但转念一想黄家可是郓城县的第一大族,他万万惹不起,只得改口道,“这也太过分了吧,朝廷的兵马是保护地方的,他们怎么反而为祸地方呢?”

黄赟见他这么义愤填膺,心说真是同道中人啊,连忙附和道,“是啊,这支兵马屯驻城外已有许多时日,如今既不剿贼,也不守城,每日就在营里无所事事地待着,耗费粮草巨大不说,还滋扰地方,实在不像话。”

看到他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张文远心里十分不爽,城外的兵马是闹腾了一点儿,但那毕竟是自己请来的,要说也是自己说啊,哪里轮得到他来说!再说了,马扩对他们的约束还是比较得力的,这些官兵又是济州本地人,和郓城县的百姓也是半个老乡,还是比较遵纪守法的,在城外驻扎了十天,也就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连人命都没整出来过,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时文彬见他居然和黄赟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心里有些恼火,只得亲自开口了,“其实老夫早就有意让他们回府城去,但又担心梁山泊的贼寇突然来攻,因而迟迟不能决断。”

张文远见他脸色难看,连忙表明立场,“恩相说得极为有理,咱们郓城县和梁山泊的水寇共饮一湖之水,贼寇若来攻,可朝发而夕至,到时若无大兵保护,城池必然不保,如此当如之奈何?”

他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郓城县地处中原腹地,已成平两百年,兵备早已废弛,而梁山泊的声威却日渐浓厚,虽然前次被官府斩杀了三百精锐,但也只是伤了些筋骨,并未动其根本。俗话说打蛇不死随棍上,郓城县和梁山泊这一次算是结下了死仇,加之宋江、朱仝、雷横等人又是从县衙叛逃出去的,对县里的情况十分了解,若是他们现在就来报复,郓城县又没有府城的兵马震慑,就凭几十个捕快和衙役,面对如狼似虎的梁山军,是绝对守不住的。

黄赟眉头紧锁,他虽然也想过这一点,但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现在虽然不安宁,乡野间盗贼蜂拥,但都是在乡间小打小闹,到现在为止没有一股匪寇有攻打县城的勇气。梁山泊是厉害不假,但真要冲州撞府,他们也是没那个勇气的。

张文远见他不信,就笑道,“别的匪寇或许不敢,但梁山泊是一定敢的,你不妨想想晁盖等人都做了什么?还有那个林冲,高太尉早就想置他于死地了,他们还有什么顾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黄赟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这种事不发生也就罢了,万一发生了那他黄家绝对是利益受损最大的一个——他也损失不起啊!

“梁山泊这次损兵折将,正是官兵出击的好机会,为何却按兵不动?”

张文远摇头道,“这事恩相与小马将军早就讨论过,都觉得现在不是出击的好时候,原因有二:一是梁山贼寇虽然前次受到了些损失,但并未伤及根本,特别是骨干头目不仅一个都没折损,反而多了两个,官军这边只有马扩一人,他本就不是林冲的对手,兵力又不占优势,进剿很难取胜不说,还有可能损兵折将,到时候咱们郓城可就无兵可守了。”

黄赟不服气地道,“既然兵力不足,为何不调动府城的厢军?”

张文远道,“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去年官兵就主动进剿过一次,结果却损兵折将,不仅连团练使都被俘了,还损失了所有的船只,直到现在都还未得到补充,梁山泊水网纵横,没有船只如何进剿?”

他着重强调了被俘的团练使**,黄赟眉头就越发紧锁了,因为**正是他们黄家的人,他们黄家好不容易往厢军里塞了个人,并一路扶持他做到了团练使的位置,本想让他庇护家族,不料他却在阴沟里翻了船,不仅损失了朝廷的许多兵马,还葬送了家族的一片苦心。黄家的人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以至于后来晁盖让人送来书信,让他们出钱把他赎回去,他们理都没理,直接给他报了个阵亡,压榨了最后一丝价值了事。

“贼寇不出动,官军又不能进剿,难不成咱们要一直养着这样一支兵马?”

张文远想了想,“那也未必,咱们县城和梁山泊之间除了你打我和我打你的关系外,还有第三种可能嘛。”

黄赟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第三种可能,那种可能?”

张文远解释道,“就是我们县城不去进剿梁山泊,梁山泊也不来攻打县城,两边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安无事。不过,这种局面是很脆弱的,随时可能被打破,若一旦被打破了,咱们这边又没有兵马支撑,那就麻烦了。”

黄赟突然笑了,“你说了半天相当于没说。”

张文远也有些无语,他现在说的确实是废话,但是接下来就要说到正题了,“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们回府城去,但我们县里也要有一支兵马才行,不求能进剿贼寇,只求贼寇来攻时可以守住城池,为府里的官兵争取到支援的时间。”

黄赟迟疑道,“你的意思留一部分兵马在县城,让剩下的兵马回府城去?”

张文远差点儿气得吐血,心说你读书读傻了吧,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都听不懂?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们应该在县里招募一批青壮百姓,组建一支乡兵,平时务农务工,若遇贼寇来袭时就上城守御城池。”

大宋的兵马种类繁多,中央有禁军,地方有厢军,这两种兵马都是朝廷的正规军,除此以外还有藩兵和乡兵,藩兵只在在边境才有,一般都是收编的少数民族部落,如折家军就是着名的藩兵。而乡兵则类似于建国初期的民兵,不入兵籍,平时务农,闲时操练,打仗的时候可以作为辅助的军事力量存在。乡兵历朝历代都有,虽不入兵籍,但可别小看了乡兵,曾国藩的湘军和李鸿章的淮军就是乡兵,乡兵里面也是有能人的,比如花荣就是乡兵团的副团长。

他这话一说完,黄赟和时文彬的脸上顿时就有了喜色,黄赟道,“此法甚好,若有这样一只乡兵,一来可保城池不失,二来可坚守待援。”

时文彬也道,“此法甚好,甚好。若能招募几百青壮百姓组建一支乡兵,必能稳守城池。”

黄赟补充道,“有了乡兵就可名正言顺地让府城的官军回去了。”

张文远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心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没听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虽然有了乡兵,但咱们也不能得罪了府城的官兵啊。另外,乡兵也需要操练,也要米粮供应才行,不然必不能长久。”

时文彬点了点头,“此言有理,如何组建乡兵还要拿个章程出来才行。另外,如何与府城的官军沟通,不让他们产生芥蒂也要仔细思量。”

张文远道,“组建乡兵的事我粗略地想过,募集到人手以后先进行一段时间的基础操练,待成军以后就可以改成五日一操,或者旬日一操,出操一日就发一日的米粮,但是具体需要操练多久才能成军,需要多少钱粮,还要仔细斟酌才行。”

黄赟缓缓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如此既确保了县城的武装力量,又不会耗费太大,且这些青壮都是本乡本土之人,贼寇来袭时也会更加用命。”

这个方案可行性非常高,时文彬本就有守土职责,自然不会拒绝,“但如何与府城官兵沟通,让他们心无芥蒂地离去,你可有考量?”

张文远想了想,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以先送一些米粮过去,然后请他们担任乡兵的教头,马子充是个聪明人,应该很快就能明白我们用意。”

时文彬听得频频点头,“如此甚好,甚好。”

黄赟也觉得这个方案可以接受,作为本县的第一门阀,黄家在城里的产业众多,虽然对城外的兵马颇有微词,但一个裸奔的县城更不符合他们的家族利益。如果能组建一支乡兵,那他就可以再次安排黄家的人在里面担任要职,到时不仅能护卫县城,对黄家也十分有利!

既然是张文远提出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时文彬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求之,这事老夫就交给你了,回去之后就拟一个章程出来,咱们尽快落实,待乡兵成军以后也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回去!”

张文远做梦都想掌握一支兵马,肉都送到嘴里了,怎么可能拒绝?

“恩相放心,小人一定仔细考量,回去以后就写方案,明天就呈上来,请您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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