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凌靖轩和祁玉玺都没有再提“执天宗”的事。
凌靖轩建议祁玉玺去金陵闭关。
之后,他就让时林在金陵买了一套精装别墅。
地点就在祁玉玺闭关的纪念馆附近,开车10分钟就到了。
抵达金陵,两人直接去了别墅。
和祁玉玺只有几天的双修时间,凌靖轩也不想住酒店。
买下这栋别墅,还让时林找人加装了隔音,就是为了让祁玉玺住得舒服。
等到司机离开,没有外人了,祁玉玺才说:
“师伯和我师父出关后,让几位师兄和小凤师姐尽快使用‘黄泉再造汤”。
还有凌靖革和凌中威。”
凌靖轩是除祁玉玺外,唯一一个知道百里元坤和岳崇景在做什么的人。
凌靖轩问:“你考虑过郗琰钰吗?”
祁玉玺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几秒钟,他开口:“等我闭关出来之后。”
对郗琰钰,他还要再看看。
凌靖轩又问:“安安,对‘执天宗’,你有什么打算?”
祁玉玺冷肃地说:“让他们忌惮,只有一个法子。杀!”
凌靖轩的心肝颤动。
面前的祁玉玺,依旧是那么的漂亮。
可是在他漂亮的凤眸中,那令人胆寒的杀气却看得凌靖轩是头晕目眩。
这个时候的安安,就如古代统领江湖,无人能撼的王者!
凌靖轩扑过去抱住祁玉玺,声音暗哑:“安安,双修吧。”
祁玉玺的凤眸,流光滑过:“我要双修五天,你的阳气够不够?”
“放心,安安想要多少师兄就有多少。
绝对让你吃得饱饱的。”
横抱住祁玉玺,凌靖轩一个使力站起来,大步朝位于二楼的主卧走去。
没有外人,又是独栋的别墅,安安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
军武处,邬栖山站在他办公室的窗边,从8层楼的高处,俯瞰练武场内武官们的训练、切磋。
有人敲门,邬栖山没有回头:“进来。”
门推开,滕苍从外面走了进来,说:“处长,苗苏里死了。”
邬栖山转过身。
滕苍:“他的筋脉和丹田本来就被祁玉玺废了,又中了极深的阴寒之气。
‘风花雪月散’的药效一退,他的内脏器官迅速衰竭。
已经没有了抢救的必要。”
邬栖山缓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神情严肃。
滕苍的脸上也不见轻松。
不仅仅是因为从苗苏里嘴里撬出的那些东西。
好半晌后,邬栖山开口:“祁玉玺,确定是先天后期了?”
滕苍:“他没有承认。
苗苏里亲口说祁玉玺是先天后期。
祁玉玺和苗苏里那一战,从我们看到的那部分,也足以判断出,他的实力又增长了。
很可能,就是先天后期。
尤其是他对付苗苏里的最后那招。
他在古长城遗迹的那次入定,很可能就是进阶了。”
这些事邬栖山当然是清楚的。
他这么问滕苍,也不过是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测。
如果祁玉玺真的是先天后期,那么他就太可怕了。
19岁的先天后期古武者,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即便是“执天宗”的那些用邪恶的方法快速进阶的,也赶不上祁玉玺的速度。
更可怕的是,先天中期的祁玉玺就能与先天大圆满宗师一战!
先天后期的他……
他与苗苏里的最后那一战,就是邬栖山都没自信能挡得过。
滕苍:“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祁玉玺的修炼方法是歪门邪道。
但能肯定的是,他主修的一定不是‘空门拳法’,而是他的那套诡异的剑法。
‘执天宗’同为先天后期的剑客,在他的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邬栖山似是自言自语:
“如果祁玉玺的剑法不是歪门邪道,而是实打实的古术。
那他,就太深不可测了。”
滕苍:“祁玉玺已经前往金陵。
凌靖轩给‘金陵屠杀纪念馆’捐了200万。
纪念馆那边给凌靖轩腾出了一间房间。”
邬栖山拧眉:“他要干什么?”
滕苍摇头:“暂时不知。”
邬栖山:“密切关注祁玉玺的动向。
古能会这边,我派人去帮你。
明年的全球古武大赛,我们不能表现得太难看。”
滕苍:“明年的全球古武大赛,是否邀请祁玉玺参赛?”
邬栖山:“他觉得他会上场去比赛?”
滕苍:“当我没问。”
金陵某别墅,凌靖轩和祁玉玺除了吃饭洗澡,就是在双修。
祁玉玺通过双修得到的阳气,完全决定了他可以闭关多久。
每次双修完之后,凌靖轩都抓紧时间打坐练功。
祁玉玺已经突破到了伏阴剑法的第八层。
他也要尽快突破烈阳掌第二式。
只有达到第三式,他才能对祁玉玺有实质上的帮助。
两人整整双修了五天。
第六天中午,凌靖轩带祁玉玺去酒店大吃了一顿。
之后,他开车亲自送祁玉玺去了“屠杀纪念馆”。
纪念馆的馆长接待了两人。
凌靖轩没有和馆长寒暄太久,提着祁玉玺的行李箱,把他送进了闭关的房间。
房间有一百个平米左右,包含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整个房间全部打通,只有卫生间是隔开的。
宽敞的房间内,按照祁玉玺的要求摆放了几个蒲团。
墙壁和地板也做了特殊的处理。
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他物。
凌靖轩派了10名保镖在房间外轮流把守。
每天,保镖会把三餐放在房间门口。
房间所在的这栋楼是纪念馆的一栋旧楼。
里面放着的都是纪念馆的许多资料。
不会有游客到这边来,纪念馆的工作人员,除非必要,也不会过来。
工作人员办公都在另一栋新建的办公楼里。
祁玉玺的房间外有一道门,他所在的这层楼的楼道,也加装了一道门。
祁玉玺闭关后,这两扇门都会上锁。
确保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进入他闭关所在的区域。
对此,祁玉玺和凌靖轩都很满意。
祁玉玺要开始闭关了,他也不会跟凌靖轩粘粘糊糊。
房间没有问题,安保人员也全部到位,祁玉玺准备进屋了。
凌靖轩拥抱了小爱人,看着祁玉玺从内关上了房门。
凌靖轩和保镖跟着馆长出去。
馆长锁了外面的那扇门,之后,把钥匙交给了凌靖轩。
几人出来后,凌靖轩锁上楼道门,把钥匙交给保镖队长。
10名保镖只在楼道门外把守,不进入楼道。
又叮嘱了保镖们务必守好这一层楼,凌靖轩这才和馆长一起离开。
来到馆长的办公室,凌靖轩刚坐下,就有人敲门了。
馆长去开门,门外却站着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
一看到此人,凌靖轩就皱眉了。
他站起来:“滕会长。”
真是阴魂不散!
滕苍掏出证件在馆长面前一晃。
然后收起证件,一手拨开馆长走进来:
“凌先生。”
滕苍虽然只是一晃,馆长还是看见了“军武处”三个字。
馆长呼吸一窒,回头看了眼,就直接出去了。
并很有眼力价地关上了门。
凌靖轩:“滕会长不会是路过此处吧?”
滕苍:“我是专程为祁宗师而来。”
凌靖轩坐下,面色带着明显的不愉。
滕苍跟着坐下,说:“祁宗师如今是各国古武界关注的对象。
我们军武处自然更在意祁宗师的动向。
凌先生为纪念馆捐赠了200万。
如此大手笔,就只是给祁宗师准备一间什么都没有的房间?”
凌靖轩勾唇,皮笑肉不笑。
“滕会长不必如此旁敲侧击。
安安想在哪练功,难道还要经过你们军武处同意?
你们军武处也未免管得太宽了点。”
滕苍:“凌先生误会了。
祁宗师想在这里练功,自然随祁宗师喜欢。
不过,凌先生只是派几个普通的保镖,怕是并不安全。
军武处愿意出面为祁宗师闭关护法。”
滕苍直接说出了祁玉玺来这里就是闭关,凌靖轩没有否认。
否认到好像安安闭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凌靖轩:“邬处长既然如此大方,那我就替安安接受邬处长的好意了。”
滕苍伸手:“不客气。”
凌靖轩和他握手。
凌靖轩还是留下了那10名保镖,钥匙也仍在保镖队长的手里。
当天,滕苍就带了20名武官过来。
凌靖轩在金陵停留了四天,这才返回上京。
在凌靖轩离开的当天,郗玄来到了金陵。
接受家主和凌靖轩的双重嘱托,郗玄留在纪念馆,保护少主闭关期间的安全。
钥匙也就交给了郗玄保管。
说实话,郗玄一来,凌靖轩还真放心不少。
凌靖轩离开后,邬栖山亲自来到了金陵。
在金陵的军武处分部,邬栖山凝眉沉思。
祁玉玺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地方闭关?
他不由就想到了祁玉玺在玉城古长城遗址入定的那一次。
听滕茕回来后的汇报,那一次祁玉玺入定的时间非常久。
而且还出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异象。
这是不是就是祁玉玺的内力那样诡异,进阶又那么快的原因?
凌靖轩回到上京后就闭关了。
对于军武处的试探,他半点没放在心上。
安安的功法没有任何心虚的地方,不怕军武处试探。
祁玉玺每天用餐的时间不定。
郗玄每天准时把三餐的餐食放在他闭关的房间门口,到下一餐时再过来。
有时候餐盘里的食物原封未动;
有时候一粒米都没剩下;
有时候餐盘旁会有换下来的脏衣服。
郗玄会亲自洗干净,烘干后再放回到门口。
祁玉玺的这个状态已经摆明了他是在闭关。
邬栖山曾经到祁玉玺闭关的楼道外观察了一番。
在郗玄警戒的注视下又安静地离开。
邬栖山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也没有感觉到滕茕所说的那种扑面而来的阴寒之气。
这令邬栖山更加的慎重。
祁玉玺的闭关,和其他古武者的闭关没什么不同的。
可他偏偏又不同于所有的古武者。
邬栖山对祁玉玺所练的功法,充满了探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