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里有一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倒是对纪录片没有一点惊讶。
这个纪录片的时间倒是不长。20多分钟。只有不到10分钟的动态影像。剩下的都是照片和文字。
大概讲的是辽宁和吉林的邻居。天生反骨的邻居。在苏联的大农庄模式下的现状?
<温铁军教授在这一方面详细的讲解了一番。如果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一下。>
三八线确定之后。我们这个天生反骨的邻居。其实一直到90年代初期。大部分时间是比我们要好一点的。
九一年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个邻居才一下子崩溃了。真的是崩溃了。
不过这个时候在这个办公室里。大家看着上面的影片其实是震惊的。
大拖拉机小拖拉机在农田里面窜过来窜过去。哪怕是现在的四九城周边。都没有这么强大的机械化。
第一遍放完之后。有人跑过来示意我们继续再放一遍。
这一次放的时候。不时的有人喊着停。不知道这合不合规矩。但是没人反对。
第二遍放完之后。窗帘被拉开来了。整个小会议室烟雾缭绕的。
我和老马把机器收好之后。跟着老头进来的那个小年轻。又拿着浆糊和封条走过来。当着我们的面又把影片盒给封了起来。
前面的那帮人讨论。基本上都是往大寨的那个方向说。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就是去年喊出来的口号。
前面大概讨论的就是一个拖拉机顶多少多少头牛的。一天能犁多少地出来?
这个时候很多领导干部其实都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倒也没有瞎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说的都是很有道理的。
甚至有人都很现实的讨论道。因为我们国家太大了。机器是一时半会实现不了的。
也有人提起了前几年那种盲目扩大造成的严重后果。
这算是最后一段时间的清明了。过完年之后,整个风气都变了。
这也难怪上辈子的许大茂是如此的看不起傻柱。
作为一个普通工人,能参与这么机密的事情?我都有一点飘飘然了。
全是大佬所在的位置。站了两三个小时了。这一会儿又累又饿。老头和那个小年轻倒是走得飞快。老头走了之后,杨厂长和李厂长又说了一些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头昏脑胀的,懒得听。
最后还是老马捅了捅我。“待会儿去小食堂吃饭!”说完还眨眨眼看我。
我俩收拾完之后一抬头。整个小会议室里面鬼都没一个。两个保卫员都跑了。
和老马两个人抬着机器就往外走。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虽然小,但是真重。
出去之后就见着两个更苦逼的。两个傻徒弟蹲在前面的小花坛那里。看到我们出来满脸的喜色。过来搭把手4个人把东西送到小仓库里去了。
回到办公室和科长汇报了一下。发现朱大姐在整理自己的桌子。好多东西都已经放到帆布包里去了。
余海棠就在旁边站着,帮着打下手。
“姐,您这是!!”
“小余学的特别快。我这边也算交接完了。从明儿开始我就不过来了。”
办公室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聚了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腔。我和老马一人拿了一点东西。就跟着朱大姐往工会那边走。工会跟后勤部算是在一个点办公。在大仓库的旁边。
我和老马算是起了个头。办公室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全跟着我们两个人一起送朱大姐。看着也能说是我们团结。
把朱大姐送过去,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快到点下班了。
我和老马还有两个傻徒弟加上科长。光我们宣传科都有5个人了。到了小食堂的时候才感觉到气氛的奇怪。
生产的,工会的,妇联的,加上我们宣传科。这次聚餐的主位坐着的是杨厂长。而李怀德李厂长领导的所有部门人。基本上没过来。
杨厂长和李厂长还是有点区别的。杨厂长只和他左右的两个人时不时的说两句。而每一次李怀德的聚餐。每一个人李怀德都会说上一两句。
我们宣传科的人单独坐了一张桌子。等菜上了桌以后。发现基本上就一个肉菜,其他的全是素的。这和李怀德的区别也挺大的。
正在低头吃着呢。旁边的老马用手肘碰了碰我。声音压得非常低。差点都听不到。“那边那个就是杨为民。杨厂长的亲侄儿!”
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吃。看我这个表现。老马撇撇嘴,也就专心致志的开始吃起来了。
今儿在小食堂。因为人太多,开了好几桌。吃饭的时候就看见刘岚,秦淮茹都在忙活。大概是被借过来帮忙吧。
“大茂等会儿顺道带我一起回去!”秦淮茹大大方方的走过来。
“知道了姐!”
最近和老马聊天,老马也知道我媳妇儿是她妹妹。只是目光古怪的看着刘岚的方向。
没好气的捅了捅老马。
这饭吃的,我们科长都没和杨厂长说上话。和李厂长吃饭的状态完全不一样。难怪后来杨厂长出事了,没有一个人出来捧场的。
看着有其他桌的人提前打招呼就走了。我们也断断续续的往外走。科长倒是留下来了,最后走。
到了外面就见到刘岚和秦淮茹,因为她俩现在不用打剩饭。所以基本上帮完忙也就跟着我们一起往外走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擦黑了。
“我和秦姐回去,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回去!”看着刘岚我也很好奇的问道。
“顺着大路走到和平里那里拐个弯就到家了。远一点,但是有路灯!”。刘岚倒是无所谓的说道。
“行了,你要是心疼你刘姐的话,以后买台自行车给她!”秦淮茹在旁边拱着火。
“行,我这几天淘一点票出来。到时候刘姐你就买一台自行车吧!”听着秦淮茹的话,打蛇随棍上的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刘岚也没当回事儿,应该是不相信吧。摆了摆手,我们三个人就分开来了。其实路程都差不多。只是骑自行车10多分钟就到了。走路的话得差不多快40分钟。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秦淮茹时不时的就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两句。没人的时候还掐两下。
到了四合院的门口。看见供销社的门还是开着的。就把自行车扔给秦淮茹,自己就往供销社里走过去看一下。倒是没有新来的东西,哈哈了两句就往回走了。
另外提一嘴就是。这几天京茹因为来了月事。才知道这个时候有单独的草木灰卖。月经带配合草木灰,就是这个时代的卫生巾。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就见到秦淮茹带着一个小布袋的草木灰从京茹那里离开了。
“你姐怎么回事儿!”
“她刚在这里坐着,月事来了就从我这里带了点草木灰!”
难怪昨天余莉那么疯狂。大概是生理上的冲动!
转过天人醒过来后,发现天光大亮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睡过头了。着急忙慌起来之后才发现是下雪了。门外一片白茫茫!站在门口看了下,下的小雪屋檐那个地方已经有化雪的水滴。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起来了。今儿这雪下的早上刚停!哥,你路上小心点。下雪天路滑!”
秦京茹端着碗筷边说边摆在桌子上。现在的这座城市和后面几十年这座城市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吵吵闹闹的汽车发动的声音。甚至都有一种错觉,你能听到化雪的声音。
吃完早餐想了想,还是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看路面的状况吧。好的话就骑自行车,路滑的话就下来推着走。
巷子里这个时候有一部分是土路,有一部分是石板路。没办法,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路上全是十一二岁的小朋友勇敢的骑着自行车。年纪稍微长一点的,全部都是推着车在走。
走到巷口的时候,已经见到有两三个人,走路都打着呲溜。倒是没摔个大马趴。
到了大路上的时候,因为是沥青路面。都纷纷的上了自行车,往前慢慢的骑。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还是下来推了一段时间。过了那个大的十字路口。才有精神和后面的秦淮茹聊天。这段时间老马带过来的肉。也分了一部分给秦淮茹。所以礼拜六的晚上还真不一定需要去买。
“想好了没?周六要买点啥!”
“初一的早上我要去乡里。晚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行,到时候你戴着帽子戴个口罩!让人看见了不好!”
“哎,你说会多放一天假吗!这不正好赶上元旦了吗!”
“嗯,应该不会,但是下午应该提前下班,到时候咱们早点回来。多做点好吃的,咱们两家一起吃吧!还有啊,你回去说一说,棒梗拿傻柱家的菜心的事儿。小孩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就是馋个嘴。不过你说的也对。是得好好说说了。”
“这每个月的家用也给你了。加起来也算不老少了。称一点饼干渣去哄哄他们的嘴。一点零嘴不给也不行!”
“行,都听你的。那这个月的家用呢!”
“右边口袋你自己拿!”
就这么说着。一会儿的功夫也到了厂门口。这一下雪。人如果不走到近前,基本上看不出来谁是谁了。帽子,口罩,护耳,手套。这一套组合下来。人稍微走远一点。谁都不认识谁了。
到了办公室里,骑自行车这一会儿走过来。人都有一点微微的发汗了。和老马叼着烟往开水房里走。这一口烟抽到肺里。再呼出去。白烟都飘的老长。
在往回走的路上。广播里已经不是朱大姐的声音了。而是换成了余海棠的声音。不过这个时候的喇叭总会有杂音。滋滋啦啦的。听到耳朵里都是糊成一片了。
到了办公室里拿出茶杯,泡上一杯茶。老马就带着个空杯子也走了过来。
“这天一冷,你这茶一泡,整个屋子里都是茶香。”边说边不客气的,从抽屉里拿出茶叶,往茶缸这里也捉了一点。热水这一冲,整个办公室里飘满了茶香。
老马闻了一下。压低声音跟我说。“好茶给我匀一点。”
“三两十块不嫌贵可以给你。”
老马嘬着牙花着捧着茶杯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给了。
用手指弹了弹。笑着说道。“行,明早带给你!”
这个时候信阳毛尖才一毛多一点。不过我喝的是广东的铁观音。淘宝款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香。老马就得意这一口。每一次买茶叶都要在我这里表演一次。
李念何凡两个人?大概是住的远。今儿差点都迟到了。到了办公室捧上茶杯泡上茶。喝了几口就不停的给我使眼色。
看了看李科长回来还早。就站起来招呼着老马和两个傻徒弟一起出去。
到了避风的那个角落。掏上烟散了一圈。李念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扎工业票。点了点,应该有个十六张。我也点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就装进口袋了。
何凡手里拿着烟。不好意思的问我。“师傅你还要不!”
“要啊,有多少要多少!”
我说的话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何凡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李念。从口袋里掏出了厚厚的两扎。
点了点竟然有32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