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厂里到底啥说法啊？”刚回家的贾张氏，脚步匆匆迈进家门，满脸焦急地问正在吃饭的秦淮茹。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随手把手中破旧布包往桌上一扔，发出沉闷声响。
“我一回家你也不在，三个孩子都快饿坏了。”秦淮茹板着脸，语气里满是不满。她下班回来还没喘口气，就看到三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孩子眼巴巴望着她。孩子们瘦巴巴的小脸和瘪下去的肚子，让她心疼不已。她赶忙放下东西，快步走向灶台生火做饭，心里对婆婆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瞅见贾张氏板着脸看向自己，秦淮茹心里犯起了嘀咕，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就是个普通工人，我哪能知道？”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婆婆，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
“唉，这下可咋整哟。”贾张氏看着三个小孩，嘴里小声嘟囔着，眼神黯淡，满是焦虑。她缓缓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焦虑。
看着眼前不像是装样子的婆婆，秦淮茹把三个孩子赶到房间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婆婆身边，压低声音问婆婆咋回事。
贾张氏警惕地瞧了瞧四周，身子往前倾，几乎贴到秦淮茹的耳边，也压低声音说道：“今儿个，何大清这一闹，我去找人打听了一下。易中海这事儿啊，可小不了。淮茹啊，你一个女的，没了易中海在厂里的照应，往后可咋办！易中海这人虽说假惺惺的，可我看在眼里，他还真不敢把你怎么样。可如今他要是倒了，厂子里那帮人，看你的眼神，就跟恶狼瞅见肥肉似的。妈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妈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那帮男人心里那点花花肠子，我可门儿清。”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像是生怕她跑了似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秦怀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两人干坐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问道：“傻柱咋样啊？”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傻柱还不如许大茂靠谱。”贾张氏摇了摇头，语气笃定，眼神里透着一丝对傻柱的失望。
看着满脸疑惑的秦淮茹，贾张氏接着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哟！你找个机会问问他俩，就说车间主任对你动手动脚。到时候，看看傻柱和许大茂咋说，你就有数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秦淮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她能听进去自己的话。
秦淮茹心里开始琢磨起来。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她婆婆这办法确实可行。
事情说到这儿，两个女人相对无言，默默去收拾碗筷。秦淮茹心里还在想，她这个婆婆平时油盐不进，谁都不信，可今天这是听了谁的话呢。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偷偷瞥了一眼婆婆，眼神中满是疑惑。
贾家隔壁就是何家。自从何大清回来，傻柱就彻底傻眼了。很多事情傻柱其实清楚，就比如他和妹妹分家的事儿，这是和妹妹商量好的。当时房子问题挺棘手，所以只好先分家把房子占住。至于妹妹有没有别的心思，他倒没细想。他站在院子里，望着自家的房子，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无奈。
更让傻柱郁闷的是，妹妹咋就突然翻脸了呢？把老爸从河北请了过来，也不和他这个哥哥商量。至于易中海贪污妹妹生活费，还把自己原本安排好的工作搞没了，傻柱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傻柱明显感觉自己得长点心眼儿了。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眼神中透着迷茫。
看着一脸傻样的傻柱，何大清也是无奈，心说何家的聪明劲儿都长在女儿身上了。哎，自己当年也是糊涂，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不过也不是没道理，要是不离开四九城，那何家的房子都得归白寡妇了。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回忆和感慨。
想到聋老太太，何大清就想到了赫舍里氏，想到赫舍里氏，就想到了善扑营，再想想自己的名字赫舍里清，咋听咋别扭。又想到白寡妇是佟佳氏那边的人，这聋老太太是不是还想着为光绪爷报仇呢？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想到聋老太太，何大清就一阵头疼，决定赶紧处理完这边的事儿就回河北。至于现在轧钢厂的杨厂长，如果何大清没记错，那是杨佳氏那一支的。康德元年的时候，聋老太太对他们那一支有大恩，护着他们，没让北边的人抓走。想到这儿，何大清感觉自己也得好好琢磨琢磨事儿了。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中透着坚定。
雨水自打有记忆以来，还是头一回尝到自己老爸的手艺。嗯，不得不说，比起自己的哥哥，那确实是强了那么一点儿。她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尝着父亲做的饭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幸福。
昨天聋老太太登门拜访，向她解释她那个小片警，是依照老年间的传统定下的亲事。想当年，大部分旗人男子都投身巡捕房，当上了巡警，所以这个小片警和她们家多少还是有点沾亲带故的。何大清听了这话，不置可否。雨水这时候才深信，许大茂果真是个有能耐的人！她坐在床边，回想着许大茂的种种，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透着崇拜。
雨水听说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事儿一无所知，就撇了撇嘴。可自己的老爸何大清也不表态。看来这事儿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总的来说，雨水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何大清已经说好了，以后会定期回家看看。至于他哥的婚事，老爸也准备从河北给哥哥娶个老婆。然后自己的傻哥听到这个消息，乐开了花。她看着哥哥那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神中满是笑意。
此时的前院三大爷家里，解成正向三大爷讲述着昨天和今天带聋老太太去轧钢厂的情况。他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眼神中透着激动。
“看样子老易这条命是保住了！”三大爷边吃边说，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抹了抹嘴，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情，眼神中透着放松。
“那个信差可倒了霉，工作都没了。老易这都能保住一条命。”三大妈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眼神中透着怜悯。
三大爷想得更多，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解成，微微叹了口气。要是老易这次没扛过去，解成的房子就有着落了。人算不如天算呐，不过也没必要说出来徒增烦恼。他看着解成，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无奈。
至于后院的二大爷家里，二大爷虽然吃着鸡蛋喝着酒，可心里一直在盘算着今晚开会自己能说些啥。他坐在桌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思索，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再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光天和光福，二大爷瞧都懒得瞧。和大儿子比起来，这两个儿子又奸又懒又馋又滑，马上都快20了，工作没着落，在家里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前院老闫家的大儿子，至少还天天出去找临时工，自己家这两个，唉，真是没法说。他看着两个儿子，眼神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而后院的正屋里，聋老太太正和一大妈说着话。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眼神中透着担忧。
“太太，老易真的保不住了吗？”一大妈满脸忧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焦急。
“你也跟着我去见了杨厂长。杨厂长的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你听的。要是就厂里的事儿，杨厂长肯定帮忙。可牵扯了邮政局，大清又这么一闹，金额都快上千了，杨厂长也没办法！”聋老太太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叹息。
一大妈心里也长叹一声，自己要是当时再劝劝，老易会不会听自己的呢？想想，老易也是个主意很正的人。当时贾张氏的亲戚正好要个工作岗位，傻柱当时年纪又不够，就先给了那边。哪知道后面政策变化太大，工作岗位不好找了。她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懊悔和自责。
易中海也就假装忘了这事儿，不过亏心就亏在何雨水那儿，老易的心思，连作为枕边人的自己都摸不透。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迷茫和困惑。
整个四合院其他人，因为牵扯不深，也就是在饭桌上聊了几句，还得等今晚街道办的人来开会才知道到底咋回事。大家坐在院子里，小声地议论着，眼神中满是好奇和期待。
迷迷糊糊中，许大茂听到敲锣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床上躺着睡着了。屋里这会儿已经黑透了，他赶忙拉亮灯绳。看到亮光，心里舒坦多了。刚想到这儿，就听见门口光天在那儿使劲敲门。
“大茂哥，院里开会了，快出来！”光天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他一边敲门，一边跳着脚，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行了，等我一会儿！”许大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地应道。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许大茂搓了搓脸，拎着自己家的凳子就往中院走。开门就看到光天的那张大圆脸，和刘海中一点儿都不像。光天满脸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许大茂，眼神中透着亲切。
刚进中院，就见大家的目光都往何雨柱家瞟。只见傻柱斜靠着自己门前的廊柱，而雨水紧紧坐在自己老爸旁边，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就是那种明明板着脸，可你就是能看出来她在笑的样子。傻柱一脸无奈，眼神中透着迷茫，而雨水则满脸幸福，眼神中满是笑意。
让人费解的是，雨水旁边坐着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何大清还时不时和聋老太太说上两句。怪不得整个院子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许大茂又扫视了一圈院子，院子里大部分人的表情，就跟自己放电影时看到那些准备看电影的人一样。有的人满脸期待，有的人则一脸无所谓，大家的眼神各不相同。
以前开大会，许大茂每次都往前面挤，不过今天他就是来看热闹的，就站在这过廊道底下看吧。他找了个角落，放下凳子，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看热闹的笑容，眼神中透着悠闲。
桌子前已经坐着二大爷，不过今天二大爷斜着坐，一直盯着大门口。他的身体微微倾斜，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眼神中透着不安。
其他的和自己记忆里没啥两样，只是中间和老张家的闺女对上了眼，小姑娘一下就害羞了。许大茂对小张家的弟弟招了招手，弟弟没瞧见，小张家的姑娘看到了，就对弟弟说了些什么。小孩子一蹦一跳地往许大茂这边跑过来。
“大茂哥哥，喊我啥事呀！”小孩子满脸天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许大茂，眼神中透着好奇。
“这里有几块糖，拿着回去吃！”许大茂假装从口袋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掏出几块麦芽糖。这个时代糖还是以麦芽糖为主，水果硬糖都很少见，更别说大白兔奶糖了。他笑着把糖递给小孩，眼神中透着温和。
这小孩傻乎乎的，直接伸手接过，然后欢欢喜喜地跑回去了。跑回去之后，这小家伙的姐姐脸更红了。又等了一会儿，就见三大爷领着一群人走进来。三大爷走在前面，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眼神中透着庄重，身后跟着街道办、治安所和邮政所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街道办王主任，一身洗得有些发白但十分整洁的干部服，身形挺拔，齐耳短发显得格外精神。她目光锐利，扫视全场时，眼神里带着审视，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似亲和却透着疏离。她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势，引得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
治安所所长站在一侧，双手抱胸，微微斜着身子，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情。他眼神游离，偶尔扫过众人时，带着些许不耐烦和高高在上的不屑，可当与居民对视，目光交汇瞬间，他的眼神又会迅速移开，闪过一丝紧张，还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调整站姿来掩饰。
邮政所所长站在稍远位置，不停地整理制服领口，眼神飘忽不定。他说话时声音发紧，“我们邮政所也对此事高度重视。”可眼神不敢在众人脸上多做停留，总是不自觉看向地面，或是偷偷观察王主任和治安所所长的脸色，生怕自己说错话，身体也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走到桌子前，三大爷看了一圈，刚想让二大爷说话，二大爷看着这么多领导，一下子懵了，傻站在那儿。他的脸上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嘴巴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街道办王主任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笑容。她语气轻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这一位是咱们治安所的所长，这一位是咱们邮政所的所长。”四合院的众人很给面子地拍了拍巴掌。
“首先我代表街道办，向何雨水、何大清同志道个歉。”王主任挺直腰板，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身前，眼睛却并未直视何雨水和何大清，眼神像是越过他们看向更远处，“由于易中海的个人行为，给两位同志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她语气平淡，毫无愧疚之感，像是在背诵一篇早已准备好的文稿，声音清晰却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今天我们街道办和治安所、邮政所一起来向两位同志道歉。后续我们也会依法处理。”王主任继续说道，说完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冷冷扫过众人，像是在警告大家不要多事，随后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站在那里，气场十足，却又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四合院有一小部分人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此时，人群中开始有一些轻微的议论声，大家都在小声猜测着后续的处理结果。有的人满脸疑惑，有的人则一脸担忧，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接着街道主任、治安所所长、邮政所所长分别把易中海的事儿从三个方面说了一下。这期间，雨水悄悄走到许大茂旁边。
“大茂哥，谢谢你！”雨水的声音轻柔，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眼神中满是谢意。
“咋就口头感谢啊，今天晚上你哥我可一个人在家。来点实在的呗！”许大茂笑着打趣道，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狡黠。
雨水听着许大茂开玩笑的话，翻了个白眼瞅了他一眼，扭着腰肢就走了。雨水的模样还真是俊俏。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透着羞涩。
看着聋老太太、一大妈，还有强颜欢笑的街道办王主任，许大茂真切地体会到那句话：“敌人全都是纸老虎！” 他心里明白，这些所谓的领导，表面上威风凛凛，实际上内心也充满了不安和紧张，只不过是在努力维持着自己那点可怜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