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少安想让自己老爹去找江大舅说说情,看能不能让江爱莲回来,不要和离。
他爹也是被气疯了,口不择言:
“你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才是我爹,你是我祖宗。”
“老爷。”
黄氏跪爬着上前想要解释,被钟大爷一脚踹开:
“滚,你个蠢货,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小佛堂,没有我的允许,一年内不许出来。
还有你这个孽障,给我家法伺候,然后罚跪祠堂一个月,不许探望。
谁要是不听,给我赶出府去。”
“不要,不要啊,老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氏拼命拉住钟大爷的腿,一个劲的求饶。
被关小佛堂一年,出来后还有她什么事儿?
那些个小狐狸精岂不得翻天了?
不行,说啥也不能被关起来。
钟大爷本来就气的不行,再被黄氏这样拉扯,差点把裤子扯掉。
气的他头顶都冒烟,使劲想要抽出自己的腿。
“放手!成何体统?快放手!
再不放手,三年不准出来。”
听到这话,黄氏慌忙缩回手:
“老爷,别,我松手,我松手。”
一年都够呛,还三年,干脆让她直接死在里面算了。
黄氏这人,可能跟家庭有关。
她喜欢吃肉,已经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
她还喜欢穿金戴银,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首饰都挂在身上。
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高贵,她的富有,她的身份。
要被关在小佛堂一年,跟要掉她半条命没啥区别。
但凡被关在小佛堂的,只能吃素,不能吃荤腥。
而且还要穿着朴素,头上不能有任何发饰。
最最让她头疼的是,还得每天抄佛经。
她本来识字就不多,让她抄佛经,这怎么抄嘛?
钟少安才不管那么多:
“爹,我乖乖跪祠堂,你能不能帮我把爱莲接回来?”
钟大爷一脚将钟少安头在地:
“你想的还真美,都和离了人家还跟你回来。
跟你回来干什么?继续被你这样对待?
人家可是在江家宝贝着长大的,嫁到咱们家来过的是啥日子,你心里没个数?
就你这样的,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要不是你祖母,人家会嫁来咱们家?
你不知道珍惜就罢了,居然还……
唉,叫我怎么说呀?
蠢货,一群蠢货!”
钟大爷不知道要怎么说,气得脑子都当机了。
见到一旁瑟瑟发抖的黄表妹,脸又黑下去几分:
“把她给我送回去,告诉她爹,她把我儿媳妇弄没了,把我的孙儿也弄没了,必须得给个说法。
要不然,后果他应该知道。”
钟大爷发了一通脾气,神情颓败的离开了。
这个家,还真是乌烟瘴气啊!
钟老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媳妇就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大发脾气。
等到他离开,这才摇摇头:
“走吧!”
这边,老江家的人把江爱莲接回来,安置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这才都聚在老夫人这里,商量着以后要怎么办?
说是商量,大家都干坐着没人开口。
王曼不解:
“外祖母,表姐是被那个啥表妹推倒的,差点没命,怎么就放过她了?
难道不应该把她送官吗?”
她觉得江家人就是太好欺负了。
要是她,当场就得把人解决了。
即便不打死,那肯定也得打残,要不然这口恶气要怎么出?
“哼!送官,岂不便宜她了?”
大舅母眼带恨意的说道。
“啥意思?不送官,就这样……
那个,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后手?”
王曼是真被搞糊涂了。
“唉”
江老夫人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让你们知道的,不过知道也好,以后多个心眼儿。”
顿了顿,她才接着到:
“爱莲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钟少安纵容,他这表妹胆子也不敢这么大。
还有黄氏,她也有很大的责任。
即便我们闹着要处置,把黄家那丫头送官,或者是处死,那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反而我们家还得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
“可是,就这样白白的便宜他们了吗?
还有那钟少安和黄氏,也太不是人了。
当初装的多么老实,多么好相处,结果大姐姐嫁到他们家,就原形毕露了。”
江宛玉也不明白她祖母和大伯娘是啥用意?
“放心吧,钟家一定会给个交代的,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到底给什么交代,老夫人并没有说。
“老大媳妇,以后爱莲那里,你就多看顾着点,可别让她想不开。
还有你们,也多陪她说说话,别让她有了心结。
咱们江家的孩子不多,不分男女,每一个都是宝贝。
可别学别人家重男轻女那一套。
即便她和离了,也是我们江家的闺女,万不能有什么嫌弃之心。”
大舅母点头:
“娘,你放心吧。”
爱莲是她的女儿,她肯定会好好照看。
果然,正如江老夫人说的那样,没几天就传出黄氏被罚在小佛堂抄佛经一年。
钟少安挨了家罚,罚跪祠堂一个月。
至于黄表妹,说是回去后,太过自责,自己上吊以死谢罪了。
当王曼和江宛玉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都觉得很惊讶。
以黄表妹那个人的性子,怎么可能自责得以死谢罪?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大概这也就是祖母说的,钟家人给的交代吧!
王曼觉得这大户人家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她还是适合于在高山村躺平养老。
这样费脑子的事,算了,她干不来。
钟少安在得知黄表妹上吊自杀时,不但没有伤心,反而还很解恨。
要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走到和离这一步?
要不是她,自己不但妻子还在,儿子也在。
就为了这么一个害人精,他的妻子跟他和离了,儿子也没了。
如今他成了光杆司令。
挨了家法的伤,折磨的他日夜难安。
他父亲也真是狠心,把他打的皮开肉绽,居然不让大夫给他上药。
说什么就是要他这样痛着,才能记得这次惨痛的教训。
现如今,他不但是心痛,身体也痛,后悔得恨不能时光能够倒回。
罚跪结束后,每天都跑到江家门外去跪着,想要把江爱莲挽回来。
起初江家还驱赶他,慢慢的直接把它当成了空气。
多次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钟少安整个人都颓废了。
整天借酒消愁,把黄氏也怨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