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岁没有理会秦少钦的异样,她从秦老太爷身前缓缓绕到了他身后的孟红玲身旁。
紧接着,她毫无预兆地伸出双手,猛地拽住孟红玲那双紧紧扣在秦老太爷轮椅上的手。
孟红玲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力气却大得超乎想象。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僵住,但还是强扯着嘴角,露出笑脸:“岁岁,这是做什么?”
江岁岁紧紧盯着孟红玲的眼睛:“不如,这位孟奶奶讲讲,自己和秦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身上这满满的恶意,连秦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吓得活不下去了。”
孟红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镇定,佯装委屈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嫁进秦家十多年,谨守本分,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家人?”
江岁岁冷笑着,毫不留情地回怼:“我也想问问,你这流水线出来的脸,到底在遮掩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换张脸就能把你的那些心思都藏起来。”
时子辰和俞川看着挣扎的孟红玲,快步上前。
他们从江岁岁手中接过孟红玲,一左一右,牢牢地扣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再挣扎。
“你们干什么?”孟红玲瞬间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尖叫道,“我可是秦夫人,你们这些大胆的东西,还不给我松开!”
江岁岁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真言符,手腕轻轻一抖,那符便如一道黄色的闪电,直直地朝着孟红玲飞了过去。
孟红玲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为什么要害秦家?”江岁岁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孟红玲的神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脸上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都怪秦敬国这个老东西!他看上了我,用权势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和诚哥。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法看着他健康长大,我怎么能不恨!”
这话一出口,秦以潇、秦以墨、秦以桁和申絮四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秦老太爷。
秦老太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吼道:“孟红玲,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秦敬国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明明是你自己上赶着贴上来的,要不是看你平日里装得温柔乖巧,我能娶你?”
孟红玲情绪愈发激动,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就是你,秦敬国,你不择手段。诚哥说了,是你给我下的药,都是你,拆散了我们原本幸福的家庭。我让你们一家给我们陪葬,又有什么错?”
秦老太爷气得浑身剧烈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自己爬上老子的床!”
众人面面相觑...是不是该离开,感觉好大一个瓜!
秦以墨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父亲这般盛怒模样,生怕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过去,赶忙上前,轻轻拍了拍自家老头的肩膀,试图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
江岁岁看着孟红玲,声音冷冷响起:“你子女宫灰暗晦涩,你孩子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孟红玲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尖声反驳道:“不可能!我儿子活得好好的,诚哥对我儿子关怀备至,他现在都已经留学回国了。等秦家人一死,秦家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我们就能一家团聚。”
孟红玲像是被点燃了所有的怨怼,猛地挺直脊梁,周身散发着一股狠劲。
她脸上不见丝毫惧意,露出一抹近乎扭曲的狰狞笑意,恶狠狠地朝着秦老太爷咆哮:“死老头,你竟然还有脸骂我?你知不知道,是你亲手毁了我的一辈子!要不是诚哥为了儿子苦苦劝我,我怎么可能在你身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这么多年!”
秦以潇站在一旁,眼眶泛红,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大声吼道:“就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你把我妈活生生气死了!”
秦以墨和秦以桁听到这话,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秦以潇,异口同声道:“大哥,你说什么?”
秦以潇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满心的悲痛。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仿佛带着千斤重:“我亲眼看见的,他带着这个女人去了妈妈的病房,本就重病的妈妈,当场吐出一口血,就那么……就那么离开了我们。”
秦以桁和秦以墨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若早知道,这些年他们又怎会对孟红玲这般客气。
秦老太爷身形晃了晃,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懊悔,嗫嚅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阿桑。”
秦以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中嘲讽之色浓郁得近乎实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时欢喜几人恨不得自己能瞬间隐形,脚底像抹了油,瓜太大了,感觉下一秒要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