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的话如同一记重锤,令樊涛内心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他凝视着冷夜,声音变得冰冷而严肃:“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一起除掉吗?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是樊季春?”冷夜打量着他,问道。
“不是,我的父亲是樊季秋,他是樊家真正的家主之一。”樊涛解释道,“或许外界普遍认为樊家的家主是樊季春,但实际上,我们家主是由两人共同担任,他们一同商议家族大事。我的父亲在樊家中占据了一半的地位,所以你应该明白,得罪我就是彻底得罪了整个樊家。”
樊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否则你将会遇到难以想象的麻烦。”
面对樊涛的威胁,冷夜只是微微摇头,露出一丝轻笑。“你对自己的地位非常自信,我承认,樊家确实在滇琼城中拥有不可忽视的地位,堪称一方霸主。”
“但你们对待恩人的态度却让我失望,若非我,樊滕至今仍被困于那不见天日的囚笼之中。没有我,樊季春也就失去了他的爱子。你们现在的行为无异于卸磨杀驴,一旦如此,我将不得不站在樊家的对立面。”
樊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原来是你救回了樊滕。昨晚我不在家,今早才见到他平安归来,当时还纳闷他是怎么回来的。好吧,我承认,你确实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然而,他的语气随即转为强硬,“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任意妄为!难道因为这点恩情,我们就必须对你让步吗?这一点上,我们绝不会妥协!要想对付敖家,就必须先跨过我这一关。如果你敢对我动手,那就是向整个樊家宣战!”
樊涛的言辞激昂,显然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冷夜见状,缓缓抬手握住剑柄,“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魏德曼见势不妙,急忙拦住冷夜,“冷公子,不如我们退一步吧。如果惹恼了他们,我们魏家还没崛起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冷夜回头看了魏德曼一眼,眼神坚定,“不要害怕,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的声音虽低,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那……好吧。”魏德曼虽然心存顾虑,但最终还是选择信任冷夜,退到一边静静观察事态的发展。
冷夜缓缓抽出修罗斩,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直视着樊涛。“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教训,同时也是对樊家的一个警告:不要忘记自己的位置,过于自负只会带来灾难。”
随着修罗斩出鞘,樊涛的脸色骤变。他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位武圣境的强者对他而言是何等的存在——那是几乎无法企及的高度。即便他的大伯樊季春拥有同样的实力,但自己不过是一个刚踏入武皇境一品的新人,根本不是冷夜的对手。
“我只有武皇境一品的实力,你若是出手,我根本没有能力抵挡。”樊涛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所以,我不打算与你对抗。关于敖家的事,我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敖丙顿时慌了神,脸色苍白如纸。“樊……樊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敖家被灭吗?这不仅是我们的末日,也是樊家的耻辱啊!你们不能抛弃我们!”
面对敖丙的哀求,樊涛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无论怎么威胁,似乎都无法动摇冷夜的决心。片刻后,他提出建议:“不如这样吧,让我的父亲来跟你谈。作为樊家的共同家主之一,他应该有资格与你谈判。”
然而,冷夜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不必了,与他谈话不会有任何结果。我现在就要处理敖家的问题,当然,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条件,也可以不灭亡。”
敖丙连忙追问:“什么条件?只要能保住性命,我都答应!”
冷夜列出了苛刻的要求:“首先,敖家的家主必须死,其次,敖家的所有产业都要交给我。只要吞并了敖家,魏家就能迅速崛起。”
魏德曼听着这些话,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干涩的吞咽声。虽然冷夜的说法确实合乎逻辑,但他深知,这样的行为一旦公之于众,将会给魏家带来负面的影响。
冷夜转向敖丙,轻蔑地说:“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你的意见无关紧要。”
“我会先解决你,如果敖家其他人还敢反抗,那也一并处理掉。”冷夜的话音未落,便已充满杀意。他再次看向樊涛,“还不快回去找你父亲?站在这里干什么?你能解决什么问题?你没有资格也没有实力跟我谈判!”
樊涛感到一股强烈的愤怒涌上心头,拳头紧紧握起。但是,当他感受到冷夜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时,却不敢再多言。他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好,冷夜,你会后悔的!与我们樊家作对,就是自寻死路。这件事,我们樊家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