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师兄,怎么这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了?”
胡岩宗三人位于大比场地最边缘附近躲着,等待大比结束离开这里。
本来这里是一人都没有的地方,自认为很安全。
可待了一天左右,发现陆续有人从其他地方跑来,跟他们一样也是为了躲什么东西。
大比的场地边缘有困阵,出是出不去的,所以再走也走不到哪去。
“应该是那个金丹期的人吧。”线沛文说道,“估计现在已经在对面大杀特杀了。
但那也不关我们的事。”
“是啊,线师兄,那种怪物还是远离比较好。”
“我们逃来这里的时候,不是有一些人说要联合讨伐那个金丹期的人吗?”线沛文不屑道,“真是不自量力,一群送死的家伙。
被几句话怂恿着就跟了过去。”
“确实,哪有我们线师兄聪明。”
“就是,还得是线师兄知道躲哪里最安全,那徐元律肯定找不到在哪。”
“那还用说。”线沛文刚说出口,听这声音不太对劲,不像是自家师弟的声音。
抬头看向空中,正上方有一人在他头顶俯瞰着他。
“徐元律?”他惊呼,“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徐元律缓缓落下,看着这三人也是觉得有趣,“以为在这里就能不被找到了?”
只见胡岩宗三人一拉开衣服,身上贴了好几张符箓。
“线师兄,你不是说这符箓能完美隐藏自己吗?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是啊线师兄,现在怎么办?”
“我哪知道!”线沛文气急,将符箓全都撕掉,丢在地上,“被骗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徐元律那令牌沾上了黑煞血滴,只要徐元律将神识放出,就能大概知道位置。
根本不是通过他们的气息找到人的。
“我一个金丹期修士,找到你们很难吗?这大比里面只要我展开神识,没有任何动静能逃过我的觉察。”
线沛文感觉到了杀气,这下是真的有些糟糕。
“徐道友,我们两宗也是有些交情,东西还你,不如这事就此作罢。”线沛文带有些谄媚的神情,对徐元律说道。“您都已经是金丹期修士了,这般强大,何必跟我们小辈过不去。”
“你也知道你们是小辈,那还不跪下。”
几人也不犹豫,迅速下跪。
“只要你肯原谅我们,怎么都行,本来我们参加这大比也只是宗门的任务,并不想惹是生非。”
徐元律看着线沛文那嘴脸也是觉得无比小人,令人厌恶,每次遇到他都说着“等着,等着”结果真到了机会,也只是见风使舵。
他唤出腾蛇针,不想再废话。
“等等,不能!”线沛文惊慌至极,想要寻求一些生机。
可那腾蛇针速度之快,容不得他多说一句,转眼间胡岩宗三人就已死去。
“无聊。”他咂咂嘴,觉得没什么意思。
稍许在这场地待了几天,很是平静,其他人有没有再争取令牌,他不清楚,但他和两个师兄是没再遇到过人。
毕竟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那,谁敢过来,那不就是自讨无趣。
第十六天,大比的整个场地亮起光芒,上空有四位御灵宗的长老出现,徐元律知道,是结束的时候了。
就跟入场的时候一样,那御灵宗的长老们,同时施法将整个场地活着的人传送出去,不包括那一堆尸体。
当徐元律再看去时,已经回到了御灵宗那空旷的广场中间,附近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人,再也没了刚来时的拥挤感。
可以明显看到,这大比到底死了多少人,又还剩多少人。
场地的附近,除了负责传送的四位御灵宗长老,还有一位大长老,名为李兆泽,他是负责这场大比的主要人物。
只见他四处观望,像是在找谁。
而被寻找之人,正是此次被派入大比里边视察情况的维羊挺,他最得意的弟子。
如同来时给各宗门弟子登记来历和发放令牌,此时也是再次登记来历和收回令牌。
令牌的奖励是当场获取的,而宗门的奖励,并没有马上兑现。
轮到徐元律的时候,李兆泽看着徐元律拿出四十多个令牌,两眼瞪大,不敢相信。
这是大比历年以来,最惊人的一次。
不但是李兆泽,其他宗门的弟子见状也是心里后怕,因为他们知道,徐元律是金丹期,也有当时在场看到他和黄昌马死战的人。
如果不是逃得及时,估计这一堆令牌里面就有他的一个。
李兆泽去到徐元律旁边,问他:“这些都是你得到的?”随之也注意到了徐元律金丹期的修为,“你……在里面突破到了金丹期?”
“是的。”徐元律和善地点头道。
“你把那些人都杀了?”
“难道御灵宗要追究我的责任吗?”徐元律也不示弱,“这大比难道不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吗?”
“大比有伤亡,很正常。”李兆泽先是否认追责的事情,又问他:“你有见到一个叫维羊挺的人吗?”
“没听说过。”
李兆泽看着他,不像是在说谎。
有些人提前准备,在大比里面突破就是为了赢下大比,这种事情他们长老早有意料,更不是第一次。
然而这种人怎么也只是金丹前期,他的那个弟子可是金丹后期,不可能是被杀了才对。
可李兆泽怎么也没看到维羊挺的身影,甚是疑惑。
“不知这位长老还有什么问题吗?”徐元律已经登记完了令牌,想着拿完物资就离开。
“你要加入我们御灵宗吗?”
“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喜欢自家的宗门。”
更加意外的是徐元律拒绝了,“你在大比突破到了金丹期,难道不是为了赢下大比,加入御灵宗?”
“只是里面也有人突破,不得已冒险跟着突破。”
“还有人在里面入了金丹期?”李兆泽对大比内的情况愈发迷惑,本来这些都是他的弟子维羊挺该向他汇报明白的事情。
如今却不见了人。
一名弟子凑到李兆泽身边传音几句,随后离开。
说道里面没有发现维羊挺的尸体,死去的人都是一击毙命。
没有尸体,没有出来,不是死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兆泽只觉得很诡异,无法解释这一切。
最可疑的就是眼前的徐元律,却又没有什么证据。
问题是一个金丹前期的人,怎么杀得了一个金丹后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