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一位村民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信,边跑边大声呼喊着:“大祭司,有人托我把这封信交给您呀。”
止戈听闻,赶忙伸手接过那封信,神色凝重地将其打开,仔细一看,竟是黄耀生写来的信。信中的内容让众人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原来黄耀生在信里提出要求,让他们用冷寒刃去交换烈焰刺。
止戈眉头一蹙,忙不迭地向那村民追问道:“这信到底是谁给你的呀?”村民赶忙回应道:“大祭司啊,我当时正在村口呢,有个人把信递给我之后,扭头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问清楚对方是谁呀。”
一旁的陈锋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当下也不多言,迅速转身,迈着大步就朝着门外走去,径直朝着村口的方向追了过去,看样子是势必要追上那送信的人。
我心急如焚,正准备抬脚追出去,可还没等我迈出步子,就被止戈出声叫住了。止戈一脸严肃,语气沉稳地对我说道:“别去了,陈锋的身手和追踪本领咱们都是知晓的,若是他都追不上那送信的人,其他人去了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我听了这话,脚步一顿,心中虽仍有些不甘,但也明白止戈所言不无道理,只好停了下来。随后,我满心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止戈,迫不及待地问道:“大祭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止戈听闻我的发问,缓缓抬起手,将那颗三角形的符文石展示出来。她面上满是凝重之色,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眸中似有复杂的情绪在涌动,随后幽幽开口道:“你可知道,这颗符文石颇为特殊,要想给它充能,非得有特定的血液不可。在这广袤的世间,就我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具备能为它充能的特殊血液之人,也就是我、陈锋,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罢了。更为关键的是,我们每一次为这符文石充能,都需要承受极大的代价呀,那绝非是轻易就能承受的。
代价?到底是什么样的代价啊?”我急切地追问道。
止戈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黯然之色,缓缓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这才轻轻开口,声音中似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那是长达200年生不如死的折磨啊。那种痛苦,犹如置身于无尽的炼狱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也没有人会愿意去承受这样的痛苦呀。
200年?”我不禁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与金巧欣对视了一眼。只见金巧欣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惊讶地张得老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呀!这世上哪有人能活200年呢?这简直太超乎常理了呀!”那语气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显然是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彻底惊到了。
止戈幽幽地叹了口气,面上带着一抹漠然之色,轻声开口道:“你且猜猜看,我和陈锋如今都多少岁了?”
我听闻这话,心中满是疑惑,不禁抬眸望向止戈,眼中尽是好奇与探寻,赶忙追问道:“那到底是多少岁呀?”
止戈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她微微抬起眼眸,神色间满是落寞与淡然交织的复杂情感,缓缓开口问道:“你能想象得到我和陈锋如今有多大岁数了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涌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止戈,急切又好奇地追问道:“啊?这……我可真猜不出来呀,到底是多少岁呢?”
止戈听到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扯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眼中似有回忆的光影闪过,透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后的感慨,轻声说道:“我啊,细细算来,如今已然两千两百三十八岁了呀。而陈锋呢,他和我一样,都在这漫长的时光里走过了许久,岁数上和我差不了多少呢。”说到这儿,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又陷入了往昔那数不清的岁月故事之中。
此时,屋内的气氛仿佛都随着止戈的话语变得凝重起来,昏黄的烛火在角落里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似也在为这惊人的秘密而感到不安。
我和金巧欣听闻止戈道出的岁数后,脸上瞬间被震惊填满,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那震惊的神情里,又悄然地混杂进了一丝羡慕,目光中隐隐闪烁着对漫长岁月的向往,毕竟在我们以往的认知里,能历经如此多的时光,或许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幸运吧。
窗外,夜色正浓,原本静谧的村子此刻也像是被一层神秘的纱幕笼罩着,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更增添了几分幽深诡秘的氛围。
止戈静静地看着我们,将我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她苦涩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心酸,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尽是岁月留下的苦涩痕迹。她轻轻摇了摇头,伴随着那轻微的动作,几缕发丝从她的脸颊旁滑落,更衬得她的面容带着几分落寞。缓缓地,她开口说道:“你们呀,莫要以为能活这么大年纪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说着,她的目光越过我们,看向那在风中微微晃动的窗棂,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往昔那漫长又痛苦的岁月,“这漫长的时光于我们而言,可不是什么恩赐,我们所经历的,那是无尽的痛苦啊,每一日都像是在煎熬中度过,其中的酸楚,你们根本无法体会呀。”那话语在这略显压抑的屋内回荡着,让我们也仿佛跟着陷入了那无尽痛苦的想象之中,一时之间,竟都有些沉默了。
止戈说的越多,我心中的疑问便如乱麻一般,禁不住满头雾水,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怎么都找不到头绪。我实在按捺不住满心的疑惑,抬起头来,望向止戈,急切地问道:“大祭司,你越说我越迷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止戈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唉,这里面的缘由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跟你们讲清楚呀。只说这符文石,它关乎着许多重大之事,其力量非凡却又极为特殊,需要特定血液充能,而这充能的代价就是那长达200年生不如死的折磨。我和陈锋活了这数千岁,经历的远比你们想象得多,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被这符文石牵扯着,陷入了诸多艰难困局之中。如今又冒出要用冷寒刃交换烈焰刺这档子事,背后怕是有着更深的谋划,只是咱们目前还摸不透罢了。”说罢,她又望向那昏黄摇曳的烛火,似陷入了沉思,屋内的氛围也愈发显得沉重压抑起来。
我心中一直对止戈以及那些神秘事物充满了好奇,听止戈又说起了冷寒刃和烈焰刺,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陈锋之前说过的,止戈当年用烈焰刺挡下了飞来的炮弹这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心中那股好奇与惊异交织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赶忙开口问道:“大祭司,我听陈锋说你当初居然用鞭刺挡下了飞来的炮弹,这……这是真的吗?”
止戈听闻我的话,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有些嗔怪地说道:“陈锋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唉,我当年确实用它挡下了飞来的炮弹,就因为那一次,烈焰刺耗尽了所有的能量,从那之后,它便成了一件在某种意义上说的死物,再也发挥不出曾经那般神奇的力量了,实在是可惜啊。”说罢,止戈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望向远处,像是陷入了对烈焰刺往昔威力的回忆之中。
我心中满是好奇,按捺不住地问道:“是那,你说的是那块三角形的符文石?”
止戈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投向我手里的冷寒刃,伸手指了指它,缓缓说道:“它的能力想必你已经知晓了,这冷寒刃,可是极为神奇的,既能认主,又能护主呢。而那件烈焰刺,在它还有能量的时候,和冷寒刃的能力几乎不相上下,都是难得的宝物。只可惜,当初我用它挡下炮弹后,能量耗尽了,现在的烈焰刺,就和一把普通的短剑没什么两样了,再也没了曾经那令人惊叹的神通,着实令人惋惜啊。”说罢,止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遗憾之色。
止戈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犹豫,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几分挣扎,她缓缓开口,声音里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无奈:“我也想过要给这块符文石充能呀,”说着,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似乎陷入了对那可怕后果的想象之中,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可一想到那200年的无尽痛苦,”止戈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一下,眼中满是恐惧与退缩交织的神色,“无奈又放弃了。”说完,她无力地垂下了眼眸,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透着一股深深的落寞与苦涩,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她这番话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
正在这时,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大家瞬间警觉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不多会儿,门被推开,是陈锋回来了。只见他一脸疲惫,额头上还挂着些许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
众人赶忙投去询问的目光,那眼神里满是期待,都盼着他能带回些有用的消息。陈锋看着我们,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沮丧与无奈之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是没追到送信的人,也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呀。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沉重了几分,大家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陈锋眉头紧锁,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说道:“根本没有看到人影,不过应该是黄耀生。”
金巧欣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接话道:“之前咱们在琅玡湖边上见过他呀,说不定他这会儿还在那儿呢。咱们要不要去那儿看看呀?”
陈锋听了这话,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金巧欣见状,满心期待地看向止戈,唤道:“师傅,一起去吧。”
止戈先是抬眸看了看陈锋,目光在陈锋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才缓缓摇了摇头,屋内的气氛也因着她这个举动,变得有些凝重且微妙起来。
陈锋深深地看了止戈一眼,那目光里似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涌动,嘴唇微微张了张,可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旋即转身,迈着大步就朝门外走去了,那背影竟透着几分落寞与决然。
我心里一急,哪还顾得上别的,赶忙抬腿追了出去,脚下生风,就怕跟丢了陈锋。
金巧欣一把拽住止戈那纤细的胳膊,眼眶泛红,满脸的焦急与不解,带着哭腔急切地问道:“师傅,为啥呀?那烈焰刺对咱们来说多重要呀,您怎么就不着急把它拿回来呢?”
止戈微微仰起那张绝美却透着几分沧桑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朱唇轻启,用那历经世事般沉稳又略带无奈的口吻说道:“孩子呀,你还年轻,许多事儿你不懂。我和他要是凑在一块儿,谁也没有战斗力,只能徒增风险罢了。”
金巧欣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满是震惊之色,她仰着头,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平日里总是淡定从容的师傅,追问道:“为啥呀?师傅,这里面到底有啥缘由嘛。”
止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一头乌发随之轻轻摆动,她目光深邃而平静,双唇紧紧抿着,不再言语,而后慢慢抬起头,美眸里满是担忧地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声音柔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轻声说道:“去吧,早去早回呀,万事都要小心呐。
金巧欣听了止戈的话,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想再争辩几句,可看着师傅那一脸笃定又透着无奈的神情,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撒开步子,赶忙追了出来,边跑边朝着前面喊着:“等等我呀,可别把我落下了。”那急切的模样,显然是不想错过这次找回烈焰刺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