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张起灵低声重复了一遍。
“是，”张海客对当年的情况知无不言，“不过张启山并不肯定，只是对于对方凭空消失并且没有去往附近城市的任何踪迹的唯一解释。那个陈家四爷陈皮，族长你也打过交道的，说对方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妹妹，谁也不清楚对方有没有死……”
说到一半张海客脸上显露出浓浓的不满。
陈皮的态度并不好，或者可以说是很恶劣。
要不是真有求于对方，以张海客的脾气，未必会让人。
“妹妹？”张起灵发现这件事似乎很复杂。
又牵扯进了新的人。
“对，”张海客肯定了他的话，但是语气里也有些疑惑，“其实，对于这个妹妹，我不是很相信，因为当年在族地，我们根本没有见过，但是……”
“但是？”
“但是，我们见过。”张海盐说道。
“是，”张海虾肯定了张海盐的话，“当年你们两个突然离开，就是因为沈烛南看见了自己的妹妹。”
“……”
张起灵突然意识到，或许那个沈烛南，真的和自己的过往有密切的关联。
“算了，我先去找，”张海盐起身，“海客兄，当年的往事就交给你说了。”
*
“什么意思？”
沈烛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黑瞎子。
解雨臣已经带人走了，黑瞎子恹恹地坐在沙发拐角，不敢吱声。
“觉得我是神经病？我有人格分裂？”
“……”
黑瞎子不敢说话。
沈烛南差点没被气笑:“亏我还想着，我费这么大功夫找不到人，你倒是手眼通天能一下子找到，合着最后是在找心理医生给我看病呢？”
“……我错了。”黑瞎子老实了。
但沈烛南摆摆手，并不认为这是黑瞎子的错:“这个也不是你的问题。找不到正常，毕竟我也长年没有线索。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小齐，长离真实存在，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幻觉。”
“……抱歉。”
“算了，不提这个，”沈烛南心态很好，选择转移话题，“现在可以好好和我谈谈了吗？把我关在这几个月了，还不愿意和我聊聊。”
“……你想聊什么？”
“聊聊，”沈烛南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随意，“你想聊什么都行，在德国的经历，回来又遇到了什么。”
“你想重新了解我，”黑瞎子直言不讳，“但是你最想问的或许并不是这个，对吗？”
唉。
沈烛南不得不感叹，有时候和聪明人讲话，好又不好。
“你愿意说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黑瞎子苦笑，“你有没有发现，哥哥，你从见到我到现在，我有拿下过墨镜吗？”
“……”
沈烛南沉默。
“你的眼睛怎么了？”
“算是，某种程度上，和你有点像？当时不得不带上墨镜后，我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黑瞎子自嘲，“我的眼睛不方便别人看见。不过，虽然要一直带着墨镜，我也有了夜视的能力。”
“黑暗之中，哥哥，你未必打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