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苓手抖的连馅料都兜不住的时候,他已经包好了一排圆滚滚胖嘟嘟的小饺子。
时苓狡黠的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凑到那人身边虚心求教。
那人的耳垂似乎也被一同染红了,时苓哪怕不去触碰都知道一定烫的惊人。
——
现在掌握一定规律的时苓已经可以准确的辨认记忆中模糊的身影了。
这次和他们一起包饺子的以及上次在草坪上聊天的,应该都是萧栖寒错不了。
所以今年冬至该怎样把萧栖寒带回家一起包饺子呢?
之前那次时烬不在家尚且可以钻个空子,今年冬至时烬肯定是会在家和他的新娘子浓情蜜意的。
时苓灵光一闪,想起先前萧栖寒送自己回家时戴着的仿真面具。
再转念一想,戴着面具貌似是吃不了饭的……
要不找个化妆师给萧栖寒易个容?
反正萧栖寒神通广大,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他!
心结解开的时苓重拾信心蹦蹦跳跳的进了客厅。
客厅里苏漾弦正惬意的侧躺在沙发上用胳膊抵住太阳穴看着电视剧,手边是一盘切好的桃子块。
苏漾弦用叉子戳起一块桃子喂进嘴里,头也没抬的发了话:“呦~舍得回来了?”
时苓一个丝滑滑跪,坐在苏漾弦面前的地毯上。
“嘿嘿…这不是前段时间一直有事儿嘛!这不!一闲下来我就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连哥哥的婚礼都不想参加了。”
“怎↗么↘可↗能↘嘛~”
“去房间试礼服,尺寸不合适现在还能改。”
时苓告退母上大人后,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五六套璀璨夺目的米黄色蓬蓬裙礼服。
每一套都长在时苓的心巴上了,时苓兴味盎然的扣字问妈妈自己是不是伴娘。
妈妈咪呀:【你是花童哦~宝宝~】
cling0&7:【……】
cling0&7:【妈咪,我还有个事想问你】
妈妈咪呀:【公主请说话】
cling0&7:【……你平时少刷点视频】
妈妈咪呀:【说完了?】
cling0&7:【?】
cling0&7:【!】
cling0&7:【ber!我还没说呢!】
妈妈咪呀:【快说,手机一直响,我要看电视】
cling0&7:【冬至我想带个人回家一起吃饺子】
妈妈咪呀:【允了,退下吧】
cling0&7:【这么爽快?不问问我是何方神圣吗?】
妈妈咪呀:【说得好像我不让,能拦得住你带他来一样】
cling0&7:【说的也是哈,他是我男朋友!】
苏漾弦停了十几秒才回复。
妈妈咪呀:【叫什么?】
cling0&7:【戚渡,我平时叫他栖栖】
妈妈咪呀:【[自己吓自己jpg.]】
妈妈咪呀:【没问题,让小栖来吧】
虽然哥哥时烬不欢迎萧栖寒,但有妈妈帮忙兜底,萧栖寒肯定能顺利过来。
——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就到了时苓参加综艺的日子。
这是一个新开播的休闲综艺,主要内容就是白天出去探险爬山种地放羊,晚上回来围着篝火开茶话会玩剧本杀海龟汤。
起初,时苓觉得这个节目晚上放篝火诶!好有氛围感!好棒好棒!
结果凌晨三点刚一下飞机,先是坐了半个小时出租,再转一个小时的大巴,最后由节目组接应,坐着三轮来到了乡下。
什么大晚上升篝火,明明是天黑之后用泥炉子烧火做饭,唯一用来照明的钨丝灯泡甚至还没有几只萤火虫亮堂。
漂亮,太漂亮了。
时苓还没开始踏进娱乐圈的门槛,就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黑粉头子。
时苓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萧栖寒的电话,刚一接通,她便像连珠炮似的开始了一顿猛烈的输出。
话语如同疾风骤雨般向萧栖寒袭来,没有丝毫停顿和喘息的间隙。
而电话那头的萧栖寒,则静静地聆听着,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笑容越来越灿烂。
眼看着时苓的冲天怨气即将如火山活动一般彻底爆发出来,萧栖寒终于说了话。
他赶紧用温柔且带着些许示弱意味的语气说道:“别生气,先消消气好不好?”
随着这一句安抚,时苓的情绪似乎稍稍稳定了一些,但还是余怒未消。
萧栖寒紧接着又说:“虽然路程确实奔波劳累,生活条件也不是那么舒适惬意。
不过,这里对于环境的治理成效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排得上号的,你看那碧空如洗的天空,是不是湛蓝得让人心醉神迷。
今晚会有一场盛大的流星雨!你站在院子里,抬起头就能看到璀璨夺目的流星划过天际。
我保证,这次旅行一定会给你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惊喜,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时苓也不过是心里落差太大发些牢骚罢了,无论如何她都会把这人生中的第一次综艺节目参加好。
时苓嘟嘟囔囔的和萧栖寒说好。
“下次我空闲下来,和你一起参加节目,好不好?原本这次我也应该陪你,可是南边出了乱子,不得已离开,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忙,你忙吧,不用担心我,我快到节目拍摄地点了,有空再找你。”
——
到地方之后,时苓像一只轻盈的小鸟般从三轮车上一跃而下。
她转过身,目光迅速锁定在了那辆三轮车的后侧面。那里,正躺着她那略显笨重的行李箱。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抓住行李箱的把手,使出全身力气,硬生生地将行李箱从后侧面抬高给拔了出来。
这一番操作,让前来欢迎时苓到来并且准备帮忙拿行李的嘉宾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原本以为会是一场优雅而轻松的迎接场面,但眼前这个女孩展现出的力量和果敢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时苓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惊讶目光,她一手稳稳地推着一个行李箱,大步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站在那些人最前面的那位样貌清秀、看似二三十岁的青年。
那位青年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近乎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