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德一听这话,心里直发毛,“适应?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适应这种鬼东西。”他试图挣脱手铐,可那手铐却纹丝不动,他又急又恼,“秦时泽,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时泽却只是笑着,伸手摸了摸张天德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亲爱的,别闹,你会喜欢的。”
说着,他拿起一个小套套,在张天德眼前晃了晃,“你看,这个颜色是不是很有趣?”
张天德瞪大了眼睛,“有趣你个头啊!你到底想干嘛?”
他现在满心后悔,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为强了。
秦时泽见他如此抗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当然是想做你日日期待的那些事。”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里,却让张天德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张天德看着秦时泽那逐渐变得狂热的眼神,终于知道事情有些失控了,以前他一直以为男人没有那么疯狂。
却不曾想这人真的想过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能有动手的打算,让他产生了男人不敢的错觉。
“秦时泽,我们好好谈谈,这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秦时泽此时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他没有理会张天德的哀求,拿起润滑剂就往张天德身上抹。
张天德拼命挣扎,他的双手被铐住,却仍试图用脚去踢秦时泽,身体扭动着。但是秦时泽轻易地压制住他的反抗。
像是厌烦了这种你来我往的纠缠,秦时泽微微皱眉,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张天德的耳廓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动,如果你真害怕这个事情,刚才就应该跟你叔叔走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张天德的心上。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眼中的审视像是要将张天德看穿,仿佛已经洞悉了他所有的小心思,在指责他不要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张天德的动作一顿,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中忽然闪过之前男人所说的答应帮助他叔叔的场景。
那时候,他只当这是一句安慰的话语,可现在,联想到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实力,而且没人比他更能帮助自己。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面前这个男人,就是救了他叔叔的那人。
张天德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秦时泽见他安静下来,以为他是想清楚了,眼中的狂热褪去了一些,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
他轻轻地抚摸着张天德的短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张天德柔软的发丝,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一夜荒唐后,张天德已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只像一只受伤的刺猬,蜷缩在角落里,他把自己紧紧地抱住,双臂环绕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眼神空洞迷茫,像是灵魂已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昨夜的疯狂在他身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凌乱的发丝贴在他汗湿的额头,衣服也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张天德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每一根神经都在疲惫地呼喊着。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只是本能地抗拒着周围的一切,当男人试图抱他去清洗的时候,他就像被突然注入了一股力量,猛地活了过来,开始疯狂地挣扎。
手脚胡乱地挥舞着,拳头像雨点般砸向男人,双脚也不停地踢踹,仿佛那不是去清洗,而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男人静静地看着他这般激烈的反抗,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强硬地要他。
时间直到现在,早便不知过去了多久,张天德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和恐惧,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
张天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应激,只是一想到要出去洗澡,尤其是和这个刚刚与自己有过那样疯狂一夜的男人在同一个空间里洗澡,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抗拒。
可他现在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好累,累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自己去洗澡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最后一丝精力,他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这时,男人又凑了上来,轻轻地把他环抱住,男人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却让张天德如坠冰窖。
男人温柔地说道:“乖了吗?嗯?”声音中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却让张天德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他像是觉察到了噩梦再次降临,想要逃离,可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没有一点力气再去折腾、踢打。
理智也像是被抽离了,脑海里一片混乱,就像在家里大夏天四十度高温下地劳作,热到虚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意识也在逐渐消散。
现在的他,除了发抖,什么也做不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像是觉察到了一声叹息,接着,张天德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想要挣脱这个怀抱,但恐惧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他的手蜷缩着放在自己的胸口,不敢抱住男人的颈窝,只是无助地颤抖着。
两人都仿佛被昨夜的疯狂冲昏了头脑,将之前那个无比重要且只剩下两三天期限的约定抛诸脑后。
张天德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不知多久,当他的理智逐渐回笼时,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刺入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止不住地打起寒颤,牙齿也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
“这么快已经到了冬天了吗?”张天德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哑意,眼神有些迷茫地看向窗口。
窗帘依旧紧紧地闭着,也不知何时起,他没有再去触碰过它,它就那样静静地保持着原样,像是一道屏障,将屋内的世界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