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那慈站起身,脸色苍白。
“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睁眼就发现自己家里的东西消失。
不管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统统没了。
她当时就觉得特别邪门。
所以才来到这棵神树下祈祷。
“为了苗疆的未来,这两个人,暂时不能放。
你将他们关在寒铁打造的牢笼里看守。
等我去京城,禀报了东昭国陛下再说。”
圣姑踌躇:“可是那慈巫医,咱们这里被贼盗空,接下来……很麻烦。”
“这点儿小事慌什么,咱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那慈巫医一本正经地劝。
“等我将这件邪门的事禀报了东昭国陛下,立马能得到救助。”
那慈巫医走到圣女跟前:“你记住,我们苗疆众人,应该为陛下分忧。”
圣女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慈巫医,你放心前去,这里交给我。”
等各自散去,蔓蔓才凑到那慈巫医的跟前。
“姑姑,您真要去京城?”
“一般陛下派人来找我,定跟那陆明州的忘忧蛊有关,我必须得去一趟。”
“姑姑,这么多年,那忘忧蛊应该越来越大了吧?”
“除非陆明州不病发,不然,一旦病发,身体每况愈下,迟早会死。”
蔓蔓踌躇:“可是姑姑,去京城这一路如此艰辛,你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放心,我坐马车过去,花不了多久。等我到了京城,同陛下说明情况,咱们苗疆还担心没钱生活?”
“嗯,那我去给姑姑准备干粮,你在路上也能吃。”
“等等。”那慈巫医拉住她,“蔓蔓,忘忧蛊不是有两只吗,还有一只呢?”
“姑姑,当时听你的嘱咐,我将另外一只忘忧蛊装在盒子里,放到了书房。”
蔓蔓一脸无奈地叹口气。
“现下,别说忘忧蛊,就是一些年代已久的医书,都消失殆尽。”
“丢了就丢了吧。”那慈巫医拍拍蔓蔓的肩膀,“你随我去见见那两人。”
站在空间里的沈暮云,听到两人的说话声。
开始翻找自己搬进空间的盒子。
“这么多盒子,到底哪一个才是忘忧蛊呢。”
她自言自语,前方突然掉下一个竹筒制成的盒子。
沈暮云立马反应过来。
空间在帮忙。
她在心里感谢了空间好几遍。
然后才打开竹筒。
随即看到一只黑色的虫子。
很小,有脚。
沈暮云思索,如果她拿这忘忧蛊虫做实验,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她把竹筒放在桌面,快速地跟上那慈巫医和那个叫蔓蔓的女子。
苗疆地牢内。
沈暮云一到,就看到云凌和魏池。
他们被关在一个寒铁打造的铁笼里。
铁笼被悬挂在空中。
底下,有一个蛇坑。
密密麻麻的毒蛇。
包裹着奄奄一息的老鼠。
沈暮云在空间,看着云凌和魏池忍俊不禁。
空间在手,别说寒铁打造的铁笼子。
哪怕是没有出口的密室。
她也可以安然无恙地把人带出去。
“蔓蔓,泼醒两人。”
那慈巫医说完,蔓蔓立马用葫芦水瓢舀了一碗水,泼到两人的脸上。
那水气味刺鼻。
云凌和魏池同时惊醒。
他们发现自己睡在铁笼里,打算用内力掰开。
“你们的内力已经被我封住。
别白费功夫,你们两个是逃不掉的。”
云凌怒斥:“那慈巫医果然心狠手辣。”
蔓蔓护短:“臭小子,谁让你顶撞我姑姑的。”
她气鼓鼓地瞪着云凌,“小心姑奶奶让你和你朋友一辈子待在这里。”
云凌气愤:“姑娘,我告诉你,我们死了,你们苗疆的人都跑不掉。”
魏池跟着附和:“我们可都是京城来的,那慈巫医,你想清楚了。”
“京城来的又怎样?”那慈巫医不屑。
云凌冷笑,跟着反驳。
“你以为无人知晓我们来了苗疆?
时间一到,我们没回去,他们就会来寻我们。
到时候,必定手刃你们俩。”
“姑姑,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那慈巫医伸手拉住她:“蔓蔓,咱们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们。”
“那咱们……”
“待我从京城回来,咱们就拿他们俩培养毒虫。”
“姑姑说得对,拿他们喂养这坑里的毒虫,再合适不过。”
那慈巫医从怀里取出解药,交到蔓蔓的掌心。
“等姑姑离开以后。
每隔一日,你就给他们喂养解药。
省得我还没回来,人就死了。
记住了吗?”
蔓蔓应了一声是。
便将蓝色药瓶装着的解药放进绣花挂包里。
沈暮云一瞧。
得嘞。
云凌有救了。
沈暮云夜里,麻醉了那个叫蔓蔓的女子,把她身上的挂包搬进空间。
随后又用麻醉针将云凌和魏池弄晕。
利用空间,把两个昏迷的人搬出苗疆。
丢在了返京的路上。
至于那个乘坐马车往京城前行的那慈巫医。
则被沈暮云带进了空间。
那慈巫医苏醒,看到四周白茫茫,无人无物。
一脸震撼。
可低头看到脚上和手上的铁链。
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劫匪给绑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出来,别装神弄鬼!”
沈暮云踹了那慈巫医一脚。
“老娘就在你身后,眼瞎啊你。”
那慈巫医惶恐地转过脸:“这、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沈暮云暗笑。
什么地方?
老娘的空间。
因为她是灵魂宿主,所以空间的一切,只对她一人开放。
换句话说,任何一个进了空间的活物。
看不见空间的布局,听不见空间的声音。
只能看到白茫茫的区域。
“我的秘密基地啊。”沈暮云俯身,“一个可以随意杀人的秘密基地。”
那慈巫医本就对白茫茫的区域感到恐惧。
此刻听到沈暮云的话,更是提心吊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暮云解释:“先前有两个兄弟带着书信去苗疆找你,我,是他们的朋友。”
“既然如此,那你绝不能伤我分毫,否则,他们俩就都只有死路一条……啊!”
沈暮云一把军刀,直接落在了那慈巫医的大腿里。
血流如注,好不凄惨。
沈暮云托着腮笑:“别说分毫,就是取你性命,我也是能做到的。”
那慈巫医抱着受伤的腿,神色惶恐。
“姑娘,我跟你无仇无怨,你、你为何要将我囚禁在此?”
“少废话,忘忧蛊的解药在哪儿?”
那慈巫医听到忘忧蛊三个字,面色一怔,戴着铁链的手,颤巍巍地指着沈暮云。
“你、你竟然认识陆明州?”
(这是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