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脸懵圈,眼睛里满是问号。
个个满含期待地朝着崔建国张望着,就盼着他赶紧接着说下去。
崔建国沉默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地,他的脸“唰”地涨得通红通红的,仿佛被熊熊烈火炙烤着。
紧接着,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爆发出一声愤怒值满格的怒吼: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钟衙内被吓了一跳,赶忙问道:
“啊?啥情况啊?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您发这么大的火呀?”
崔建国愤怒地吼道:
“还能有谁?你们这些刑警!”
说着,崔建国怒气冲冲地一把抄起放在一旁盘子里的黄彤彤的香蕉。
那香蕉熟得堪称完美,表皮泛着一层诱人的光泽,在平常,这绝对是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
可此刻在崔建国眼里,这香蕉就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只见他紧紧握住香蕉,手上青筋根根暴起,似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原本柔软的香蕉在他的强力揉捏下,瞬间就像脆弱的豆腐一样,被捏得稀巴烂,黄色的果肉与白色的纤维纠缠在一起,果汁飞溅而出,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水面上。
田平安瞧见香蕉被捏成那副惨状,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然而,崔建国的愤怒却并未就此消散。
他抓起那已被捏得面目全非的香蕉,用力一甩,那香蕉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朝着浴室的墙飞去。
“嗖”的一声,香蕉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紧接着“啪”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在安静得有些压抑的浴室里久久回荡。
众人被崔建国的这一系列举动吓得不轻。
田平安瞪大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仿佛崔建国的愤怒会波及到自己。
钟衙内也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江必新则是紧张地看着崔建国,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崔建国的眼睛里像是燃着熊熊怒火,腮帮子鼓得像只癞蛤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接着怒吼道:
“哼!可别以为我崔建国是好欺负的!
把我惹毛了,谁都不用好过!”
钟衙内双手作揖,脸上带着殷勤的神色,温言劝道:
“您这是何苦呢?气坏了身子可不得了啊。
来来来,您消消气,消消气。
不管啥事儿,您就跟老弟我说说呗?”
“我最近听到些传闻,说现在社会上都在传公安局已经设立了专案组,要对我的金龙集团展开秘密调查。
这要是真的,对我们金龙集团的影响可就太恶劣了。
我好好做生意,怎么就突然被人这样针对呢?
而且还说是在查我走私文物的事,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啊!
你们都知道,天后宫,那屁大点个地方,除了有一颗天后印,哪来的文物?
那天后印不是还好好地待在那儿吗?
我就想啊,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要整我,这是想破坏现在大好的经济环境。
我为这个县的经济发展做了那么多贡献,现在成为本县的首富了,就有人嫉妒我,想把我搞垮!”
钟衙内定了定神,皱着眉头说道:
“老板,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啊。
您看,咱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在这儿泡澡聊天呢嘛,也没见什么专案组的人来啊。”
钟衙内又看向田平安和徐鹏,问道:
“你们二位,你们听说过这事吗?”
田平安和徐鹏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齐声说道:
“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事啊。”
钟衙内把头一转,朝着崔建国问道:
“老板,您这消息到底是打哪儿听来的呀?”
崔建国皱着眉头,情绪有些激动地讲道:
“这可是军总专门找信得过的人打听到的消息呢。
别人我自是不敢相信,可军总是什么人,你们心里都有数,他得来的消息应当不会是无中生有吧。”
田平安眼珠一转,试探性地问道:
“哟,您这一说,我还真有点迷糊了。
您刚刚提到的军总,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钟衙内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像只争着表现的小喜鹊一样抢答道:
“那可不就是崔老板的弟弟崔建军嘛。
在公司里,大家都恭恭敬敬地称他为军总呢。”
田平安皱了皱眉头,有点疑惑地问道:
“奇怪,我怎么一直都没见到他呢?”
钟衙内摊了摊手,接着解释道:
“他呀,他不在公司呢。
他一直在国外发展,很少回来的。”
田平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我刚进来的时候听老板说,这里的工作人员还要经过军总的培训……”
这时候,崔建国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哦,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兄弟在国外钻研的就是企业管理方面的学问。
他学的那套管理理念都是些洋玩意儿,那可真是厉害得很啊。
他跑到国际化的大公司里边,把那些优秀的管理经验就像宝贝一样都挖掘出来。
这些管理经验,就如同神奇的钥匙一般,能精准地打开我们企业发展的各种难题之门呢。
我们公司专门安排了人和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络,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得向他讨教一番。
他呢,就通过电话给予我们指导。
您还别说,在军总的英明指挥下,咱们这金龙集团就像是一艘乘风破浪的大船,稳稳地沿着正确的发展道路前行。
那发展势头肯定是好得不得了。
真的是不服都不行啊,他就像是我们企业的军师一样,就跟历史上的诸葛亮那样足智多谋啊。”
田平安眉头紧紧皱起,眼睛里满是疑惑,缓缓开口道:
“这可就奇了怪了,他一直都在国外待着,这公安内部的消息那是何等的机密,他怎么可能打听得到呢?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崔建国一听,顿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点说秃噜嘴了,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一下子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那场面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只苍蝇,吐不出也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