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扬怒了,猛得把人扯开,抬起脚暴力把门踹开。
二人力量悬殊,荀飞扬单一个手指就能推倒她,何况他怒了。
荀飞扬带着怒火进了她的房间,环视了一周屋内,这间屋子很小,还比不得他的浴房大。
屋子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一张床,一个衣柜,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再加上她收拾得干净,更显得屋子里空荡,只需要一眼就能看清楚屋子全貌。
曲承欢跟着跑进屋里,继续恳求他:“世子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待在奴婢这屋里。”
“你想藏什么?”
她越让走,自己偏不走。
荀飞扬眼神又扫射了一圈,他势必要找到什么。
他才二十岁,正是青春反叛期。
他踢翻了凳子,掀翻了椅子。
又要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找。
曲承欢看拦不住,慌张得跑到床边扯了扯被子。
荀飞扬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转身伸手欲要掀开她的被子。
“世子爷,别——”
曲承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拉住荀飞扬的衣服。
“不要——”
她抬头望着他,眼眶含着泪,对他摇着头。
“放开!”
荀飞扬扯着衣袍,她抓住不肯松手。
他狠狠一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裳。
曲承欢被弹趴在地上。
衣摆松开,
荀飞扬飞快走到床边,扯起被子扔到地上。
“不要——”
曲承欢无力得喊着。
荀飞扬看清楚了床铺,眉头紧锁。
床上没有藏什么宝贝,更没有藏人。
只有一摊血迹。
怎么会有血呢?
她要干什么?还是藏了什么人?
亦或是难道是自己对她折磨的太厉害?
难道——
她要自杀!
荀飞扬心头一震!被自己的想法惊的瞪大双眼。
他又检查了她的枕头,掀起了床褥,看看有没有什么利器。
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不解地看向地上人,指着床问:“这血是怎么回事?”
曲承欢双颊流着眼泪,一个劲的摇头。
“说!”
荀飞扬一声怒吼。
他就说不要侍女,若都是像她这样成日里哭哭啼啼得像什么样子,还不得烦死。
我们柿子椰是个大直男,童男子不懂女孩子这些弯弯绕绕。
曲承欢被吓得浑身一抖。
这会子一直没动静的郑奇,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
“血是怎么来的?”
曲承欢的面前出现一双锦靴,声音从头顶传来。
“世子爷,求您别问了。”
荀飞扬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缓缓蹲下,视线与她齐平,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若不从实招来,我就让人牙子把你发卖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去。”
“你说~还是不说。”荀飞扬松开她的下巴,等待她给出答案。
“我说!”
“只求世子爷别发卖我。”
她哭红了眼睛,哑着嗓子求饶。
她看了一眼门口的鹌鹑——郑奇。
“我能不能只对世子爷一个人说。”
“不能。”他想也没想的回答。
“我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
曲承欢死了心一般闭上双眼,眼中蓄满的泪水如珠帘断线般滑落。
“是、是……”
“出去!”
荀飞扬看着她一脸绝然的样子,略有不忍。
虽然没说是谁,郑奇心领神会一步跨出门槛,并带上了门。
他怕她真的有说不出的苦衷。
“好了,现在能说了吗?”
“是葵水。”曲承欢声音微弱,难以启齿。
“葵水?”荀飞扬没有听过这个词,“那是什么水?”
柿子椰你不懂是吧!让姐姐教教你。
曲承欢的脸烧的通红:“是女子……每个月都来,来时腹痛不止……”
她用着羞耻的语气,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给荀飞扬讲解着他的问题。
看着荀飞扬一点点涨红的脸,曲承欢心里有种调戏人的快乐感。
都说了你别问,你非得问,那我只好满足你的好奇心咯!
听着听着荀飞扬背过身去。
曲承欢可不打算放过他,现在的形势攻守易型了。
她收起了刚才羞愤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所以奴婢腹痛不止难以起身,才告假的。没想到因此惹了世子爷的不快,奴婢不敢了。”
她恐怕荀飞扬听不到,还往前伸了伸脖子。
“行、行了。”
“那什么,你先、你先歇着吧。”
荀飞扬开始结结巴巴。
“你多休息几天,爷身边伺候人那么多不缺你一个。”
“不是,本世子少你一个也行!”
“哎——”
越说越不对。
他拉着曲承欢的胳膊,扶着她站起来。
“你赶紧上床躺着。”
可是床上一片狼藉,被子还在地上。
他扶起被他踢倒的凳子,指了指
“你先坐下,我让人来帮你收拾。”
“你放心,我找几个婆子来。”
荀飞扬又添了一句,他没想到女子竟如此麻烦。
这边没有侍女,婆子倒有两个,还不至于这么尴尬。
“不用了吧!”
“奴婢自己收拾就行了。还、还、还怪羞人的。”
荀飞扬做贼一样出了屋子,贴心的把门关好。
他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
郑奇见状上前:“爷,您怎么了?”
“脸怎么红红的,这天也不热啊!”他抬头看了看今天的太阳。
荀飞扬给了他一个炒栗子。
郑奇疼的捂住头。
又指了指跟来的另一个小厮,吩咐道:“你去把院子里的婆子找来几个,给她收拾一下。”
他手又指向身后的屋子,紧接着大步离开。
走远之后,他突然停住脚步,郑奇差点一个踉跄撞了上去。
荀飞扬又给了郑奇一个炒栗子:“你还真是会办事,把人安排这么偏的地方。”
“你怎么不把她安置在柴房、门房、马厩……”
荀飞扬越说越激动:“亏得人家又是给你洗又是帮你收拾房间,你说爷身边怎么有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东西。”
他的手又抬起来,郑奇怕再吃一记炒栗子,下意识的先护住头。
他解释道:“不是爷让我给她找个安静的地方吗?”
这怎么还成了他的错,真是搞不懂。
“找打——”
荀飞扬又抬手晃了一下。
的确是他暗示的,这个郑奇竟还敢还嘴。
“世子爷,那承欢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小的看她气色不好,可是得了什么病吗?”郑奇关心道。
荀飞扬的脸蹭——又烧了起来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