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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生怀揣着县供销社开出的介绍信,再次回到阔别一年多的治江区。

江春生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治江区的小镇上长大、读书。

直到参加高考,他自认自己还是很聪明的,智商也够高,可是现实就是落榜了。

那一届他们全校的高中毕业生,四个班近200名学生参加高考,居然没有一个中榜,太残酷了。他把原因归结为基础没有打牢,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总共才学了九年,还有很多知识没有学到,再加上乡镇的学校,师资力量相对比较弱,考不上也算正常。即使再回母校复读,也没什么希望,还不如蹲在家按照父亲的要求:帮母亲烧烧饭、练练字、多看看书,等到了十八岁就可以出去工作了,在工作中再找学习机会。

一年前,因工作需要,组织上把他父亲从治江区调到了县城的公路部门任职,于是,举家迁到了县城。

江春生在家蹲了两年,总算年满十八岁,父亲在母亲的天天唠叨下,找到在县供销社工作的老战友,求给安排个工作,老战友也没推辞,但为了避人口舌,只能先安排到下面的基层社锻炼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调回城里。考虑到父亲以前一直在治江区工作,环境熟悉熟人多,此事就这么敲定了。为此他父亲还专门打电话给治江区基层供销社的王主任,请他严格要求,不听话就k。王主任哪有不明白的,自然会照顾一二。

现在的社会形势,在改革开放的洪流中,那怕是乡村集镇,发展的速度也是让人兴奋与感慨。

仅仅才过去了一年多。治江区镇就变得更加热闹了:

缝纫机摊,修鞋摊,饮食摊、个体商贩百货日杂摊……一个挨着一个地排列在镇中心十字路口周围,把后面区供稍社的门市部店面,除大门外都挡的死死的,本来还算宽敞的马路,也被这一个个的个体摊位挤占的只剩下仅能通过一辆汽车的通道。

现在正处春夏之交,周边村组的人们都来赶集了。街面上人流涌动,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声音最大、最吵、最刺耳的当属十字路口的东南角上,一个卖灭鼠药的地摊。摊主是一个偏瘦且黝黑的中年男人。他蹲在地上,一手抖搂着各种老鼠药,一手拿着用已粘满了污浊的红布片裹着的麦克风,操着浓厚的外地口音,一声声地叫唤着:\"老鼠药、老鼠药,老鼠吃了跑不掉,大家都来看一看瞧一瞧,我这里有最新灭鼠新产品,ttA高效灭鼠药,碰着死、嗅着亡、不吃也得见阎王……”

一个单声道收录机拖着一根连着麦克风的黑线立在地摊的红布上,不大的喇叭里扩放着摊主沙哑的嗓音向四周扩散,几乎要穿透整个小镇。

为了证明他所卖的老鼠药管用,摊边上还堆放着一堆死老鼠,大大小小不下三十只,旁边还有几扎干枯的老鼠尾巴。

江春生身穿一件米黄色时尚款式风衣,脚蹬黑色皮鞋,提着一个黑色的布面行李箱,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今天早晨,他从县城乘坐第一趟班车来到了治江区中心乡镇。他要赶在上午到治江区基层供销社办公室报到。

刚走到卖老鼠药的地摊边,提箱子的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了。

“哎~真的是你!江春生!到底是城里人了,搞得又时髦又帅了。”

江春生一怔,马上认出原来是高中同班同学王兵。

“哦~是你小子。”江春生的父亲是区里的干部,使他在同学面前,内心时不时会冒出些优越感来。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提个箱子。”王兵一脸好奇。

“我马上去供销社报到上班。你在这里干什么?”江春生道。

“供销社上班?真的啊!你家不是到城里去了吗?怎么还回乡下来啊?不会是你爸爸又调回来了吧。”王兵好奇道。

“就我一个人下来的。”江春生看着变黑瘦了不少的王兵道。

“哦,哎~,正好!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去找这家伙要几根老鼠尾巴!”王兵指着被多人围在摊位中间、已站直身体手拿麦克风回答众人问题的黑瘦摊主道。

“要这个干什么?”江春生有些奇怪。

“你先别管,等会告诉你。”王兵道。

“你自己不也一样要吗?”江春生道。

“我昨天要过了。我怕他认岀我不愿给了。”王兵解释道。

“――行吧!我试试。”江春生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下来。

“――要新鲜的。”王兵小声补充道。

江春生挤到地摊边上的一堆死老鼠前,放下行李箱,指着死老鼠道:“老板,你这些死老鼠都快要臭了,把老鼠尾巴送几个给我行吧!”

\"不送不送,想要,就是5毛钱一根,一根5毛。\"扩音出来的声音十分刺耳。

围着的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这老板真不地道,老鼠尾巴还卖钱。”

那知老板耳朵尖听到了,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这老鼠都是用药换来的,5只老鼠换一瓶药,也是花成本的。良心生意、童叟无欺。”

“最近城里都在要求交老鼠尾巴呢,少一根一块钱,一块钱一根,我这才5毛钱一根,够便宜了。”鼠药老板继续解释。

“你昨天不是都免费送吗?”人群中有人质疑。

“昨天不知道情况,今天知道了,不送了!但是象征性收点成本。” 鼠药老板仍然不厌其烦的解释说明。

“――不送就算了,走吧,”王兵失望的说道。

两人走出人群。

“你要老鼠尾巴干什么?”江春生不解的问。

\"刚才卖老鼠药的那家伙不是说了吗?!城里现在好多单位要交老鼠尾巴,每人3根,少一根扣一块钱工资,我姐在城里上班,让我5天内帮他找齐12根老鼠尾巴,现在才到手5根。”王兵解释,免不了心生埋怨地道:“我姐也真烦人,知道老鼠难抓还要我帮她找这么多,――看来这两天得到粮站看看,说不定能捡到被别人药死的老鼠。”

怪不得这个卖老鼠药的摊子前这么多人。莫非都想帮城里人弄老鼠尾巴吗?今天清早才从家出来,也没有听爸妈说要交老鼠尾巴啊!江春生暗暗想着看了一眼垂着头走路的王兵说道:“你不如回去找那老板买几根尾巴,5毛一根挺划算的。”

“再过两天,不行再说。”王兵不为所动。

“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江春生道。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地朝前走。身后的吵闹声依然繁杂。

供稍社办公室就在前面不远处区卫生院斜对面的一栋三层楼里,眼看就要到了,江春生不知道王兵为什么要陪自己一直走。莫非念着同学间的友情,他要陪自己去报到?他心里产生出不少对王兵的好感来。

“我去年就上班了,在前面的棉花采购站。”王兵突然说。

原来如此!想多了。

“我出来都快一小时了,得赶紧回去,那该死的组长总跟我过不去,有空来找你玩。”到了供销社办公楼前,王兵丢下一句快步朝前面的棉花采购站去了。

江春生放下行李箱,看着这栋并不陌生的供销社办公楼。印象中好像还和几个玩伴一起跑进去玩过,不过,那时候好像是旅社,供销社开的。在这个乡镇上,有百分之七十的临街物产都是属于供销社的。这间镇上最大的旅社,在改革开放后,因受区政府新建宾馆的冲击,很快就倒闭了。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供销社的办公楼,整幢楼座北朝南共三层,像一个巨大的火柴盒立在马路边,外立面已经陈旧,并且多处墙面的粉刷层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浅红色砖砌体,窗框是木头的,油漆已经起壳脱落,裸露出的木头已经包浆。楼的西侧是一个较大的门厅,六扇木框玻璃大门,只有中间两扇朝内敞开着。

江春生记得:门厅内有一个宽敞的水泥面楼梯直达三层楼顶大平台。

江春生重新提起行李箱信步走进空无一人的大门厅,刚放下行李箱,就见从迎面楼梯上走下来一位衣着朴素中年妇女。

他急忙迎上去问道:“请问一下供销社行政办公室在那?”

中年妇女停下来看看江春生道:“从这走廊进去,南边第二间就是,――不一定有人,张主任到分店搞检查去了。”

“哦!谢谢!”江春生拎着行李箱拐进了右边的走廊。

走廊没有开灯,左右两边都有房间,房间门大部分都关着,使得走廊没有采光而显得十分昏暗,倒是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白白的大方洞。

江春生眨了几下双眼,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了一些,南边第二间的门是开的,门口地面上印着一片白光,仿佛是一块白色的地布。

他很快就到了办公室门口一眼看去:

南面的一扇大窗给室内提供了足够的采光,二张老旧的办公桌拼接在一起靠在墙边,一位身穿浅蓝色春秋装的女人背对着门正伏案工作。办公桌上部的墙上,并排挂着两个镜框,分别镶嵌着“办公室主任岗位职责”与“办公室人事主管岗位职责”。另一面墙边靠着两个一人多高的木质老旧文件柜,门边放着一个简单的木质茶水桌,边上随意的摆着一张靠背椅。

江春生径直走到办公桌边停下道:“请问这里是办公室吗?”

“是的,你找谁。”女人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看拎着箱子的江春生,面无表情的问。

原来是一个肤色白净长相还算俊俏的少妇。

\"我是来报到的,这是介绍信。”

江春生把介绍信打开递了出去。

少妇接过去看了一眼,立刻满脸堆笑的热情起来。

“――对对对!――江春生,我们昨天接到了县供销社的通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我是负责人事的黄惠,你的宿舍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办公室三楼。你先住下来,然后下午三点后你再过来,张主任会跟你安排工作上的事。” 少妇介绍道。

“好的好的!”江春生应道。

“你稍等一下,我让小赵带你上去。”少妇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少妇走到第一间办公室门前,直接推开门冲里面说道:“小赵,你带小江到三楼,认一下宿舍。”

“黄姐,你让燕子帮忙带一下吧,王主任等着要这份材料,我中午吃饭都没有时间了。”里面传出少女的声音,但有些沙哑,同时还伴随着“咔叭一-咔叭叭”的机器敲打声。

“黄主管:你把钥匙给我,告诉我那一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江春生已跟了出来站在走廊里。

“你刚来不熟,一会就到中午了,还要带你去一下后面的食堂。我请燕子带你去吧。我手头事着急,不然我带你去了。”黄惠说着转身越过江春生朝走廊深处走去,过了几道门后才停下来:一边推门一边叫到“燕子!帮我一个忙,把小江带到三楼认一下宿舍。”

开门的瞬间,一道白光投射到昏暗的走廊,形成一道光幕。

“你就会拉我的差。”里面传出清脆的女声。

“帮帮忙嘛!以后有事我帮你。”少妇道。

“这可是你说的。” 不大的声音语调委婉悦耳。

少妇在昏暗的走廊里往回走,后面跟着一个身材比她略高的少女,随着办公室门的闭合,刚才的光幕消失了。两人被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射着只能看到两个重叠在一起黑色人影。

两人很快到了少妇的办公室,江春生跟了进去,终于他看清了少女的模样:

白皙如玉的肌肤,柳叶眉下一对明亮乌黑的大眼睛,深邃而神秘。挺拔的鼻梁下,镶嵌着娇艳欲滴的红唇。颈项修长,线条优美,宛如白天鹅优雅的曲线,乌黑的头发如墨染江,缕缕发丝在脑后会聚成二条精致的长辫在光滑中透着柔软一直垂到腰下,辫梢扎着一道浅蓝色丝巾,形状像一只蝴蝶停在上面;修长的身材,一袭深蓝色女款职业装尽显端庄。

太美了!

江春生情窦初开,平时本来见识的美女就少,眼前少女的气质和魅力,让他无法抵挡,他开始失神。

“小江,燕子可是我们基层社的社花。”少妇可是过来人,见江春生失神的看着燕子,不由得暗笑。

“你才社花呢。”少女两腮飞出了红霞,柔美地眼光从江春生脸上划过。

“小江,社花带你去看宿舍,这是基层社对你最好的欢迎,是吧。”少妇一边逗趣,一边从文件柜抽屉里找出二把钥匙递给少女继续道:“南边的第六间,看过宿舍以后你再带小江去认一下食堂,再带他去找老胡买饭菜票,如果老胡不在,你就先借一点给他。拜托了!谢谢!”少妇满脸堆笑的冲少女拱了拱双手。又对江春生说道:“介绍信我收了,你跟燕子去吧。记得下午3点左右来办公室。――哦!对了,每层楼的最里面、是卫生间和洗漱间。”

少妇周到的安排让江春生倍感温暖,身边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更是让他觉得乡下的基层供销社竟是如此美好。

“好的好的!谢谢了!”江春生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地道完谢,随即转身跟在少女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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