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他也就认可了,反正只要他们愿意听自己的话,他也都愿意出一点力。
不过说着对面是正阳宗的时候,铁牛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他很想过去看看周义在不在里面,以周义现在的身份跟境界来说,要做应该也只能在外围做一些打探消息的事情,倒是极有可能在这里面。
但是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对所有人来说长坳镇黄风坳上的那个穷苦小子铁牛早就应该已经死了。
要是他没死,反倒是处处透露着一股子不对劲,所以死了的铁牛才是最安全的铁牛。
要是跑到那边去让他们正阳宗发现端倪,他不知道后续会按如何发展,但是对他来说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很聪明选择了止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这几年以来随时都会想到那个嫁到云州的周春花。
想来她也应该已经生了孩子了吧!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三年,她有些恍然若失,甚至回想之前的事情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
几年前的她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周春花要嫁到云州去,可是经历了几年的锤炼,现在的铁牛似乎明白了很多东西。
能做到周春花那一步,已经殊为不易了。
最起码春花哪怕到最后一步,其实对自己还保留着相当大的善意。
毕竟对周春华来说,嫁到云州是一条更好的路。
铁牛想到这些心思有些起伏,但很快又归于安静。
前尘往事已经成云烟,此时再再想再说已经无益。
“他日若是有机会就当是还周叔一个情,我去云州告知你!只是不知道冰城什么时候才会破裂。甚至你有生之日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要是能看到,我会将周叔给你们看最后一眼才给他入土安葬!”
他们的尸体铁牛一直没有入土安葬,道理也很简单。
留在那里,哪天冰城开启,或许还能让他们再见一场。
要是自己将他们埋葬于地面下,反倒不美。
所以铁牛也一直没有将他们下葬的心思。
再说了,铁牛心中有一股火。
作下此恶的大夏皇族不死,如何告慰被冰封于那里的诸位乡亲父老。
铁牛一直在等。
他日铁牛若成就仙位,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终有日他会上大夏皇城,找到大夏皇族,好好跟他算这一笔账。
不过现在时机不到,他不过是一个小小角色而已。
走这一趟心里多了很多感慨,最终还是随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客栈里面去。
没想到刚刚回到客栈便有弟子匆匆来报:“肖师兄,刚刚正阳中的人过来禀报,说他们想要跟您见一面!”
肖若海愣了一下:“是他们说要跟我见一面?”
“是的,指名要跟您见一面!我说你们一起出去了不在这里,让他们稍等一会儿,我去禀报一下,他们就走了!只不过他们临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一声,可以上他们正阳宗那边商谈事情!”
“跟他们有什么好谈的,表面上做的这么好,暗地里不知道给我们下什么绊子了!”周海暗骂了一声。
但是肖若海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说这样的话。
周海这才咽下这口气,安静在一边不再开口。
“他们人呢,现在都回去了吗!”
“是的,已经回到他们的客栈了!”
“行,那我去见一见他们吧!”肖若海想了想之后下了决定,对着其他人笑了一下,“陈师弟周师弟,这边就你们看着了。既然是正阳宗过来请我,肯定不至于有什么事情,我那边倒是可以放心,我还有一些好奇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铁牛跟周海只能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这一走,铁牛也就进自己房间去修炼去了。
虽然在这里突破了筑基二层,但是自己也得好好夯实一下这个筑基二层的境界。
原本他们以为肖若海就是去谈一件事情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惊变就在这个时候产生。
这个惊变不单是针对他们,而是针对整个地方。
原本整个小镇虽然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好歹大家都是死里逃生也殊为不易,一直风平浪静。
可是谁知道就在此时,突然间有个人跌跌撞撞跑到街道上疾呼。
“不好了不好了,妖魔过来了!”
这个人是个乞丐,衣衫褴褛,而且拄着个拐杖,当他来到这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镇上的那些人看着街道的他一脸嫌弃。
“疯了吧,咱们这里又不是南平县!”
“就是啊,脑子有病不是吗?我们在这里一直都没事,你没看到我们镇上的人越来越多吗!”
“故意在这里吓唬人,这个乞丐真是疯了!”
“可不就是嘛,妖言惑众!要我看了把这乞丐赶出去,在这里天天又不知道干嘛,就知道好吃!”
乞丐站在那里,突然间脸色扭曲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说一下还不行啊?说你还不服气,是不是天天就知道要吃的,要你有什么用啊!”有女人看到他的脸色还在那里呼呼大叫起来,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可就在此时,乞丐突然间发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冷笑,跟着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扭曲的姿势来到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此时已经感觉到不妙,特别是看着乞丐脸上的阴冷笑容时感觉到通体都发麻
“你干嘛?你干嘛?你想干什么?马上给我退退后!”女人有些害怕了,使劲拼命叫着。
身后一个男人上前,怒声喝斥:“给我往后退,信不信我宰了你!”
然而还没有等男人反应过来,突然间乞丐对着他的脖子上就来了一下。
这一下快如闪电,一下扎在他的脖子上,而且让他的脖子汩汩往外流着鲜血,甚至这女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女人吓得全身颤抖,猛然间发出了一声尖叫:“妖魔!”
她从嘴里惊恐的吐出了两个字,似乎在警告他人,似乎也在尽情发泄着心里的恐惧!
便在此时眼前的那个乞丐阴冷一笑,但见他身上的东西缓缓破裂。
就好像是他身上的衣服慢慢脱裂开来,露出了他本来的神色。
不对,准确的说那不是他的衣服,那是他的皮。
跟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蝎子。
原来他刚刚扎死对方,用的就是他的蝎子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