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体无碍。
众人也就放下了心。
只是静养……
还是半年。
这意味着这半年无人能与郡主近身。
柳亦尘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垮了。
才开荤得了其中滋味。
就让他禁欲?
这岂不是要他的命?
其他人也神色各异。
离墨则是抿唇。
郡主还未碰过他。
郁寒是差不多心思。
但是相较于离墨他神色还好。
因为这府中。
就连那段干煜,也比他会讨郡主欢心。
思及此他蹙眉。
段干煜与他性子无二,都是极冷,为何他会讨郡主欢心?
郁寒的视线不经意的从段干煜身上扫过。
此时的段干煜心里却是复杂至极。
这半年颜玉不能近身男子。
他心里竟然诡异的……
喜悦。
不过想到原因,他又有点脸黑。
这府中除他之外她与其他男子都极为亲近,只有他,她如今还拿他当取乐之物。
所以既然他无法近的她身,旁人也不能近。
郁寒:“?”
没有人为郁寒花生。
他心里憋闷。
段干煜心里头也憋闷。
无意中两人对视一眼。
竟然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全场淡定的大概只有鹤临。
颜玉在床上趴着,小巧的下巴垫在手上,眨眼看鹤临。
在看到鹤临那淡淡的神色后红唇一弯:“好啊,半年就半年吧。”
此话一出——
柳亦尘人仿佛都要碎了。
偏偏这时——
颜玉又朝着他一笑来了句:“你禁欲一年。”
柳亦尘:“……”
旁边的的沈明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幸灾乐祸:“笑啊,你笑啊,你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柳亦尘:“……”
这话虽然是笑柳亦尘。
可院子里其他几人也都……
中了一枪。
笑的出来的只有沈明月一人。
颜玉看着沈明月跟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惹谁不好?
惹他们。
还是一惹惹好几个。
颜玉是真腰酸。
摆摆手让几人出去打。
当然被打的只有沈明月一人。
沈明月只是感觉后背一凉,还傻笑呢。
鹤临留了下来。
待到门合上。
颜玉才双臂轻飘飘的圈住鹤临,轻笑:“半年?国师大人忍得住?”
鹤临没言语,只是低头吻住颜玉那还微微红肿的唇。
起初有些用力。
但在触及那唇的殷红后,他还是放的极轻,轻飘飘的吻让颜玉也感觉轻飘飘的。
半晌,他才出了声:“郡主曾跟微臣说过一句话。”
颜玉眨眼:“什么话?”
说太多了。
记不清哪一句。
鹤临淡色的唇微抿,将颜玉圈在怀里:“郡主曾说,要微臣……多爬墙。”
闻言,颜玉倒是愣了下。
随即她笑了。
自己这身体状况自己还是清楚的。
静养半年?
真要来两次就躺半年,她这满院子的男人岂不是要出家了?
不过累是真累到了。
更何况鹤临那神色……
虽然外人瞧着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可颜玉瞧的一清二楚。
生闷气。
她失笑。
为此颜玉圈着面前人又亲了几口。
这次累狠了。
鹤临掏出银针的时候,颜玉笑容一僵。
鹤临语气平淡:“郡主若是不想针灸,往后就莫要如昨夜那般胡闹了。”
颜玉:“……”
所以人压根儿就没哄好。
房间内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房间外……
也是一阵惨叫。
只是不同人不同命。
屋里,颜玉还能摸摸腹肌,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来缓解疼痛。
而屋外,沈明月只能……
抱着小黄吱哇乱叫。
本来离开前都很顺利。
可在几人走后。
沈明月无缘无故的脚下一软,扑通直接跪了。
而且很快他身上好似有爬上了什么。
一阵麻痛。
正在他挣扎之际,那三只熟悉的大鸟又从天而降,冲着他的头发又来了一通乱啄。
“小黄救我!”
结果……
一看。
小黄早就跑没影了。
只能看到隐约的黄色身影消失在天际。
沈明月:“……”
沈明月感觉自从进了这百草阁后。
是不被人套麻袋揍了。
可被鸟啄,被人阴。
但总比被人套麻袋的好。
是夜——
沈明月在警惕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关好门窗做了好几遍检查,确定没有门缝或者什么后才放心入睡。
而屏风另一侧。
离墨静静躺在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
窗户忽然传来一声咔吧声。
沈明月警觉的睁开眼睛,迅速坐起身,从被子里掏出了一个捕鸟网,还拎了一个大笼子出来。
他冷笑:“今夜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这笼子和捕鸟网可是他花了好多银子买来的,就是为了将那三只鸟抓了烤来吃!
他握着捕鸟网的木杆,紧紧盯着窗户,想等鸟飞进来就直接扑了。
可听着窗户的动静。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窗户他特意关好了。
可听这动静……
像是在开窗户?
沈明月傻了一瞬。
鸟……成精能开窗户了?
思索间,窗户已经从外面打开。
沈明月只看到了黑色的影子,然后手中捕鸟网就朝着那黑影扣下!
来人:“……”
沈明月感觉扣中了,得意一笑:“这次让我逮到你了吧?”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的。
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为他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压根儿不是鸟而是个人。
沈明月:“???”
沈明月:“狗贼!!!你谁?”
来人:“……”
月光下那身着古怪的人看着沈明月眼中有些茫然,似乎想不明白为何看到的是他。
忽的——
他仿佛看到什么。
看着沈明月身后眼睛一亮。
“圣……”
沈明月也下意识扭头。
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枕头。
府内的枕头特别硬。
这一枕头不输一闷棍,沈明月眼前一黑,身体一晃,就往地上倒去。
他身后的人不接反而避开了几步。
就任由沈明月这么晕倒在地上。
来人:“……”
来人赶紧趁机从窗户爬进来。
是一个太监模样的人。
武功一般般。
他进来后还不忘记将窗户给关上,这才扑通一下给离墨给跪了,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哭:“呜呜呜,圣上,奴才总算找到您了。”
这一哭声音尖细。
刺的离墨耳朵都疼了。
离墨想要后退,可腿被眼前人保的特别紧,抽了好几抽都没抽出。
“……”
抱着他腿的人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听说您被天启那好色的郡主掳进府中,您、您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