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嘲讽道:“你救了他,他反倒不报恩还算计你,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幼虎咬牙切齿。“想!怎么可能不想。”
顾鸣一把捏住幼虎脖子。
“所以你就在此布局,不让强者前来,以传承为由,吸引年轻一辈,好让他放松警惕,最后进行夺舍。”
感受到灵魂逐渐受到影响,幼虎本想反抗,却被顾鸣打断。
“你以为夺舍了其他人灵魂,就你那点灵魂力,宗门那些老家伙看不出来吗,到时候还不是落得个死亡的下场。”
幼虎挣脱顾鸣手臂。
“只要活着,一切便都有可能。”
“可能?“顾鸣仰天大笑:“谈何可能,一个肉体被毁的孤魂野鬼,随便遇见一个修魔都可察觉你的异样,没有宝物伴身,你拿什么复仇,靠你那微不足道的白虎血脉吗?别天真了,倒不如将复仇传递给我,我帮你复仇。”
幼虎听见此话,顾鸣的确没有说谎,修魔之人对灵魂极其敏感。
纵然幼虎出去,在路途遇见魔修多半会拿来当成养料。
可并非无路可走,毕竟路就在眼前,抓住这条路,何须将复仇交给他人。
“对啊!天无绝人之路,路就在眼前,没有宝物,抢不就是了!”
幼虎化为体型庞大的白虎,其表面的鬃毛犹如锋利的倒刺,四肢与肩膀处覆盖着冰晶,模样甚是凶狠。
顾鸣稍稍后退。
“难怪不惧怕白骨塔,原来是炽晶白虎。”
幼虎高声咆哮。
“夺了你的宝塔,我便可高枕无忧!”
顾鸣摊开双手将白骨塔交给幼虎。
“既然你想要,给你便是。”
顾鸣将白骨塔递出,幼虎满心疑惑。
“你这是何意?以你的灵魂力,我并无十足把握战胜,你竟然……”
眼见白骨塔越来越近,一股恐惧油然而生,幼虎连连后退。
顾鸣紧随其后,沉声道:“你为何不取走,莫非是不喜欢我的宝物?”
幼虎冷汗涔涔,他方才只是匆匆一瞥白骨塔内部,便遭受一股强大力量的无情侵蚀。
简而言之,是白骨塔欲将他吞噬。
见幼虎没有取走的意思,顾鸣解释道:“给你又不要,罢了,此塔名为白骨塔,乃我在恶果时所创的因果。你修为可以低,但必须达到过恶果修为方可掌控,只因它有一致命缺陷,欺软怕硬。”
人若想突破恶果,必须从善果转化为修魔杀人。
若仅是为了提升修为而蓄意杀人,是无法踏入恶果期的。
“罢了,说了你也未必明白!”
这番解释,令幼虎心生怯意。
见幼虎仍在犹豫不决,顾鸣低语:“既然你不愿,那我也只能强行夺舍你了,虽有些艰难!”
顾鸣缓缓升空,灵魂逐渐化作骷髅怪人。
“一旦发动此技能,白骨塔将会吞噬我所有修为,尽管我心有不甘,但此刻你白虎血脉,再加上我身上那些死者心脏种子,能在短时间内助我重回结果初期。”
“好了,安息吧!”
骷颅怪疾驰而来,顾鸣以毕生修为为赌注,换取白虎血脉,只求成功。
顾鸣心脏种子爆裂,口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白虎激战正酣。
她不断挥拳,沉声道:“成功则生,失败则亡,所以我不会留任何后手!”
黑冰藤幻化成一把巨镰,向白虎猛扑而去。
双爪抵住镰刀,白虎口吐鲜血,咬牙切齿。
“即便你将我夺舍,我也会短暂控制你的身体,杀光你所珍视的一切。”
“随便你咯,结束了,炽晶白虎!”
镰刀划过炽晶白虎的身躯,生命旦夕,这一刻,他想起了主人对他说的话。
我们不是主角,也非龙傲天,我把这个世界当作一场游戏。
后来我才明白,像我这样在蓝星生活太久的人,是斗不过那些老六的,为了生存,我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对不起了,白虎。
……
顾鸣消失后,屠域恢复原状,房间随之显现,其范围逐渐扩散至整个屠域。
昏暗的房间里,云晨翼被绑在椅子上,他的眼神黯淡无光。
面对数百人的毒打审问,云晨翼沉默不语。
顾鸣已死,他茫然无措。
云付天将剑在他脸上划过。
“没想到你竟暗中隐藏了实力,若不是我身披护甲,恐怕与你一战,我会落败吧!”
见云晨翼不吭声,他便提醒道:“顾鸣的死确实令人惋惜,本皇身边正缺这样的女子,说实话,我本想从你手中将她抢走。”
听见此话,云晨翼眼神锐利呢喃道:“你抢不过去,他只能属于我的,你不配!”
“不配?”云付天一脚踢中腹部怒斥道:“配不配可不是你说得算,而且都是因为你的母亲,不然我的母亲也不会守寡,沉迷于炼药那些恶心实验,我也不会从小便被娘当做试验品!”
“试验品,关我什么事,是你娘自己倒贴上去的,才生出你这么个杂种。”
“住嘴!”
云付天拿出利刃架在云晨翼脖颈处,勃然大怒。
“你懂什么,若不是俺娘,我指不定资质极差,还在那里种田呢,能有这般成就都是因为俺娘。”
冷静下来,云付天将剑收回。
“放心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
云付天离开了房间内。
外围曾骏马见云付天走出,询问道:“云龙国的怎么样了,另外一个持有心脏种子之人在哪?”
瞧了曾骏马一眼,云付天说道:“他嘴硬得很,并没有说他人,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曾骏马死死盯着云付天那眼神。
“我劝你最好快点将事情审问而出,不然指不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可不好。”
曾骏马警告了云付天便离开了视线。
云付天并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牛马,也敢给朕下马威。”
说着云付天便朝着云士贤而去。
二皇子云士贤打坐在房间内,察觉到云付天的到来,便问道:“大哥你来做甚?”
只见云付天坐在他身旁,给自己倒了杯酒。
“士贤还知道我们小时候吗?”
云士贤睁开眼前并没有盯云付天双眼,只是将围棋拿了出来。
“知道,那时候我们俩和气生财,坐在寻阳阁谈笑风生。”
摆出第一棋,云付天面不改色。“那时候你还说不与我争皇位来着。”
云士贤笑道:“对啊,是我辜负了你,决定争夺皇位。”
云付天笑了笑:“你我都这般年纪,在这下着五子棋,你不确定有些幼稚吗?”
“赌!”云士贤摇了摇头。“五子棋并非娃娃棋,只是小时候比较易懂,可却很难。”
“难在何处?”云付天说道。
云士贤将黑棋排成三列说道:“难在敌对之人,每一棋本该取胜,都被敌对所拦住,成为了一条死路,在胡同里无可奈何直至死亡!”
落下白棋,原本能取得胜利的云士贤被云付天所拦,直到下一棋将其拦死。
“就因为怕我为了皇位杀了你,所有才抢这皇位。”
云士贤无奈道:“对啊,没办法啊,我也是人,想享受荣华富贵,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