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记杂货铺。
自从进购了陈青青的赤砂糖,因进货价便宜了五文钱,所以零售价也相应降了两文,
前来购买的顾客越来越多,连带着米,面,调料等也畅销起来,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刘掌柜乐得合不拢嘴。
陈大宝坐着牛车照常给刘掌柜送来了赤砂糖。
刘掌柜还是那副热情的样子迎了出来,“大宝啊,来了!”
“刘掌柜,今天的糖给您送来了,您过过称。”大宝笑着说道。
刘掌柜笑呵呵地摆摆手,“过秤就不必了,咱们合作了这么久,我相信你和陈姑娘的为人。”
陈大宝在陈青青的教导下,他深知生意场上无小事,哪怕是面对老熟人,也必须当面验货签收,以防出现任何差池。
他憨厚一笑,“刘掌柜,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可不能马虎,还是先验货再签收,这是做生意的规矩。”
刘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着点点头,“好好,你说得在理。”
大宝熟练地打开货包,一边让刘掌柜查看,一边介绍,“您瞧,这批赤砂糖的色泽,纯度,还有数量,您过目,若是没有问题,就麻烦您签收,要是有不足之处,也请刘掌柜指出来,我们争取做到最好。”
刘掌柜频频点头,心中暗自赞许大宝心思缜密,做事有条不紊。
亲自检查,确认无误后,刘掌柜在账本上签字。
陈青青和大宝约定好在刘记杂货铺门口汇合。
大宝送完货后,便和刘老憨等在门口。
功夫不大便见姐弟二人过来,他忙走上前,“青青姐,累了吧!”
“不累,怎么样,这次的货刘掌柜还满意吧?”陈青青询问道。
“挺满意的,你就放心吧!”大宝说完看向陈寒,忙问了一句,“小寒,考得怎么样?”
陈寒点了点头,腼腆地笑了笑,“大宝哥,我考上童生了。”
“哎呀,小寒你太厉害了,这么小的年龄就考中了童生,将来肯定是中状元的料,”
小寒听到夸奖,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大宝哥你过奖了,童生只不过是考秀才的一个敲门砖而已,题目都是一些基础知识,非常的简单。
想要考取功名,必须得先考上秀才,这一步对常人来讲非常的难,像我们书院就有好多人读了二十多年的书,都没有考上秀才,更别说中状元了,简直难比登天。”
“你说的也对,像我们家养的那位大爷,好像都考了三十多年,依然狗屁不是,就那样的,估计考到狗辈子都考不上秀才。”陈大宝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番话说的陈寒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宝哥,这次你可说错了,三叔好像已经中了秀才,书院里都贴上大红榜了。”
“啥,他中秀才了?”陈大宝惊讶不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陈青青闻言也是一怔,心里暗道,真不容易,看来陈占才还算有点本事,不枉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来陈老汉夫妇又有的吹了。
她摇头笑笑,“好了,这些事跟咱们没关系,还是赶紧坐车回家吧!”
说完,几人坐上牛车,刘老憨架着牛车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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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记副食店的李福正和他的堂弟李屠户闲聊。
猛然间就看见陈青青从眼前走了过去,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自从拒绝陈青青的赤砂糖起,他就好像走了被时运,不仅顾客越来越少,就连常来的老主顾也转身去了刘记杂货铺。
自此他的生意一落千丈。
为了能使生意好起来,他要求以前送货的客商把赤砂糖的进货价降一降,可那客商却死活不肯,
也不怪他,人家从南运到北,除去开支确实没法降价。
要怪就怪陈青青,自己本来已经妥协,上杆子抹下脸去找她拿货,
可那死丫头竟然和刘记杂货铺签订了独家售卖契约,硬是一点面子没给他留,
竟说和刘记杂货铺还有三年合约,合约过了才会考虑和他合作.....
想到此,李掌柜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的,真是小瞧你了。”
正和他闲聊的李屠户先一愣,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眼睛顿时黏在了陈青青身上。
这小娘们几个月不见真是越发迷人,他不禁吞了口唾沫,“大哥,你也认识她?”
李掌柜苦笑了一声,“别提了,这个臭黄毛丫头可他娘的把我坑苦了,要是没有她,我店里的生意也不至于如此冷清。”
“咋回事大哥,你赶紧说说。”
李掌柜叹息一声,娓娓道来,“去年夏天,这小丫头来我店里推销赤砂糖,
我当时以为她是哪家大户人家的丫鬟,得了主子赏赐的几斤赤砂糖,舍不得吃,所以打算卖了换点钱。
这种事以前没少遇到过,哪次我都能低价买进高价售出。
可那次却看走了眼,死丫头转身就去了刘记杂货铺,我本来也没当回事,就那几斤糖,刘记杂货铺根本影响不了我的生意。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山野村姑还真有点本事,竟真会制糖。
与刘记杂货铺签订了独家购销文书。
老不死的刘掌柜又张狂了起来,他售卖的赤砂糖比我店里的便宜两文钱,自此镇上所有大小酒楼,糕点铺,药铺等等这些客户,全都被刘记杂货铺给垄断了。
你说这事气人不,再这样下去,我这店铺早晚得关门大吉!”
李掌柜愁眉苦脸,他不反思他狗眼看人低,心术不正,爱占小便宜,却把一切责任赖到陈青青头上。
“行了大哥,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李屠户说完眼里露出凶光,“这小娘们真是只长了刺的猫,真他么厉害,竟让咱哥俩都吃了亏。”
“咋这兄弟,你也认识她?”李掌柜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