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泰将卿清抱进怀里,俯身埋入她的脖颈,闻着女子身上好闻的幽香,慌乱的情绪瞬间安稳下来。哑声道:“你可曾怨过我?”刻意于折辱你.........
卿清眼底的柔和消散,面色平静:“妾身本就是北朝求和的牺牲品,离了北朝便什么也不是了,可汗是草原的王,被人如此敷衍.......迁怒于妾身也合乎情理之中。”
“不过是一件随时可被人抛弃的牺牲品罢了..........又有什么资格怨旁人呢?”
“抱歉........若是先前未曾将你赐予巴特尔,你也不会如此烦恼了。”阿尔泰心如刀绞,如果他在北朝公主到达的时候,见她一面,也许他们现在不会是这般陌生又疏远的状态。
卿清静静的靠在阿尔泰怀中,没有回应阿尔泰情真意切的道歉。阿尔泰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怒火急需发泄,将怀里的女子转了个身,使得两人面对面而坐。
双手捧着卿清绝美的脸蛋,俯身吻上女子饱满泛着光泽的红唇,不断摩挲,缓缓探入..........
卿清眼尾泛着淡淡的胭红,双手无力的环住阿尔泰的脖子,随后阿尔泰将她放入床榻上。他的动作充满了狠厉与急切,卿清难耐的绷紧脚掌,任由男子将她拉入一轮又一轮的沉迷中...........
看着浑身散发着情事过后,娇艳欲滴满是魅人风情的女子,阿尔泰心里满满涨涨的,仿佛心里的空虚已经被她填满了,俯身在女子耳边低声开口:“卿卿........我决定出兵讨伐北朝,一统天下!届时,你便是我唯一的王后.........”
不知过了多久,卿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还记得晕过去之前,阿尔泰仿佛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可惜卿清意识混沌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嘶~”刚准备抬手,便疼得她倒吸一口气,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一般,身旁空无一人,委屈的美眸瞬间红了起来。“醒了?我已经让乌日乐给你备膳了,一会儿便能吃了。”
阿尔泰原本正在另一个被幕布隔开的房间内,与重臣商讨出兵讨伐北朝一事,却也时刻关注卿清的动静,在听到细微的动静时,让他们自己讨论,自己则掀开幕布离开。
其余几位大臣察觉到巴特尔身上散发的冷气时,不自觉的看向一旁恍若无知的巴温, 而巴温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卿清是否知晓可汗准备攻打她的国家。
“还难受吗?”见卿清泪眼朦胧的看向自己,阿尔泰心都化了,上前连人带被的将人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出声,他确实过于莽撞,弄伤了她,为她涂过药之后,便召集重臣商讨出兵北朝一事。
如今对上女子委屈的美眸,心里闪过心虚,见阿尔泰俊脸满是局促不安,卿清也不欲追究他过分的行为了。“可是发生了何事?你情绪不太对。”
阿尔泰搂着卿清的手稍稍紧了紧,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缓缓出声:“二公主苏雅拉高热不退.........萨满说中原的大夫或许能够救她。”
“可,不过一月便入冬了,若是执意将苏雅拉带去中原,只怕还没走出草原就被雨雪困住了,届时只会加剧苏雅拉的伤害.........”
所以阿尔泰只能让萨满尽力救治苏雅拉,他们根本去不了中原。卿清听出了阿尔泰的无能为力,对苏雅拉心里有些惋惜。
无论在什么方面北朝都远超草原,若不是如今在位的北皇一心追求长寿无疆,听信奸臣,斩杀忠良,北朝也不至于在面对草原的强兵战马时,节节败退。
卿清心里一跳,抬眸看向面色凝重的阿尔泰:“可汗..........准备出兵北朝?”,阿尔泰不会欺瞒卿清,她早晚都会知晓的,倒不如他亲自告诉她。
肯定的点点头,“北皇昏庸无能,百姓民不聊生,草原虽地大物博,可终究有许多威胁,待我入驻北朝都城,定不会乱杀无辜,你也不必担忧岳父一行人的安危。”
“我会将他们安排妥当后再出兵,这中原,我要定了!”
阿尔泰心里也担忧卿清会因他带兵出征她的国家而感到悲伤,甚至厌恶他..........可他没办法,他生来便是草原之王,统一天下一直是他的目标,他从不失野心也不乏雄心壮志..........
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他相信终有一天,一定能感化她的.........
卿清知道王朝更迭是常态,正如阿尔泰所言,北朝皇室只知重视皇权,残害忠良,即将走到尽头,她对北朝皇室没有丝毫敬畏之情,若是这天下真需要明君的带领。
卿清相信阿尔泰一定能带领这天下走向更辉煌遥远的发展,想到父亲母亲,卿清眼底闪过担忧,“妾身的父亲一向秉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因妾身被迫和亲草原,对北皇心生失望。”
“可若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消亡,他根本做不到,届时可汗派人去安置他们的时候,妾身修书一封,想来父亲定能明白........”
“你.........不怪我灭了你的国家吗?”阿尔泰难掩激动,颤抖的问出声,卿清扬了扬唇,轻声道:“可汗不会乱杀无辜,且草原人民为何如此爱戴你?不就是因为你将他们放在心中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比我更懂这些道理,我相信你定能说到做到。”
卿清不过实话实说罢了,阿尔泰不只是凭借一身蛮力让下属折服的,他懂治国之道,是当之无愧的君王!
乌日乐手里拎着食盒,见到阿尔泰时怔愣了片刻,随即俯身行礼。阿尔泰起身接过食盒,随后放到小桌上,自己再去床榻上将卿清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