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他抬头挺胸,骄傲地扫视着四周规规矩矩站立着的人群。
心中暗自思忖道:哼,这下子看你们谁还敢乱嚼舌根!
然而,轲辄之眼看着局面逐渐失控,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之中。
一方面,他不想得罪何庆父子。
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严厉的惩罚实在过于苛刻。
正当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大群身披重甲、手持兵刃的士兵如潮水般来到了大门。
走在最前面的将领身材魁梧,威风凛凛,正是谭文博将军。
只见他一脸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
目光最后定在了衡之身上。
衡之看到谭文博出现,不禁吃了一惊,心中疑惑道:“怎么谭叔叔会来这里?而且还带了如此众多的士兵……”
轲辄定睛一瞧,心中暗叫不好,这事儿恐怕要越闹越大了!
他眉头紧锁,暗自思忖着,依眼下这局势来看,何庆父子今日怕是难以毫发无损地脱身了。
与此同时,何永康一眼望见来人竟是谭文博,赶忙满脸堆笑、屁颠屁颠地迎上前去。
只见他点头哈腰,谄媚地说道:“哎呀呀,谭将军啊!今日怎得如此闲暇,光临此地呢?不知是不是有啥要紧事啊?”
然而,那谭文博却对何永康的殷勤视而不见,连理都没理一下。
“没事儿,我就是来这里闲着无聊,逛逛。你们有什么事儿你们处理你们的。”
他的话一出没人相信他说的话,这明眼人一看也不是逛到这里来的人啊。
他径直走向衡之,一脸关切地问道:“衡之,你最近可好?”
衡之听到谭文博这番话,连忙摆了摆手,语气轻柔地回应道:“谭叔叔,我挺好的。”
谭文博随即对着大家冷哼一声道:“你们有什么事儿你们处理吧,我就是来坐在这里喝杯茶的。”
说罢,谭文博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了何庆。
何庆看着谭文博的眼神透露着杀气,望着他,便吓破了胆似的躲在他父亲的身后。
何庆的父亲抬眼一瞧,随即开口说道:“谭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正忙着处理一些要紧事务呢。您在这儿待着恐怕不太方便,会影响到您的。”
只见那谭文博面色凝重,不苟言笑地回应道:“不方便?哼!依我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他的话语如同冰锥一般,直直地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周围众人目睹此景,心中皆是一惊,暗自思忖着莫非这局势要有惊人的反转?
然而面对如此情形,尽管人人都察觉到气氛异常紧张,但却无一人胆敢擅自离开。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院长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就在这时,院长轲辄之向前迈出一步,面带微笑但又不失恭敬地对谭文博说道:“谭将军,要不咱们移步屋内详谈如何?毕竟此处人多嘴杂,诸多不便。”
谭文博凝视着轲辄之的神态,稍作思索后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他的提议。
于是,一行人鱼贯而入,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正厅。
进入正厅之后,谭文博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向主位,并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而轲辄之则紧随其后,坐在了谭文博身旁的座位上。
其余人见状,也依次纷纷落了座。
唯独衡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缓缓走到靠近门口的边缘处坐下。
此时,谭文博突然转头看向衡之,亲切地招呼道:“衡之呀,你怎么躲得那么老远?谭叔叔我都快看不见你啦!快过来,坐到我这边儿来。”
边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面带微笑地轻轻拍了拍自己另一侧那空出来的座位,似乎在示意某人过去坐下。
这一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在场众人的眼睛,他们纷纷投来好奇而又略带惊讶的目光。
众人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暗自思忖。
这个名叫衡之的人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得到谭将军的青睐?
要知道,谭文博可是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六亲不认之人啊!
说起这位谭文博将军,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
他一生征战沙场,经历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战功彪炳。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回到了都城。
平日里,他向来独来独往,与其他官员甚少往来,更别提与人结交并走得亲近了。
可眼下,这衡之居然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实在令人费解。
正当众人满心疑惑之时,只见衡之毫不迟疑地迈步走上前去,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谭文博身旁的那个空位上。
谭文博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微微颔首轻点,表示对衡之此举的认可。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众人,朗声道:“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吧,不用理会我这边。”
话虽如此,可他那护佑衡之的举动以及言语间透露出的态度。
无疑是明明白白地向所有人宣告:衡之是由他罩着的,任何人都休想动其半根汗毛!
衡之一踏入此地,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此次谭叔叔专程而来,目标定然是自己。
面对这份厚爱与关怀,他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对方失望。
无论事后需要怎样答谢,在此刻、在此地,他都决不能拂了谭叔叔的情面。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大厅竟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细针落地的声响似乎都清晰可闻。
众人皆屏息凝神,目光齐齐聚焦于厅内中央。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讲郎突然站起身来,眼珠滴溜溜一转后。
开口向院长说道:“院长啊,先前发生之事想必在座各位都已心知肚明。如今所缺的不过是一个最终结果罢了。依我所见,是否应当由衡之向何公子当面致歉并承认错误呢?”
李讲郎此言一出,一旁的轲辄之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