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谭文博微微躬身,语气极为恭敬地应道。
衡钰璟点了点头,缓声道:“好了,这段时间你暂且待在家中,切勿外出走动。若有任何新的消息,我自会遣人告知于你。一路奔波归来,想必也是身心俱疲,快去歇息吧。”
谭文博再次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小心翼翼地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衡钰璟移步至书桌前,取出笔墨纸砚,奋笔疾书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几封密信便已书写完毕。
只见他将这些信件仔细封装好,唤来几名亲信,低声嘱咐几句后,那几名亲信便带着密信匆匆离去,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其中一封密信的目的地,赫然正是那戒备森严的皇宫。
待一切安排妥当,衡钰璟略作整理,便起身出门,前去寻找禹馨宜。
此时的禹馨宜刚从一家古董行出来,经过一番商谈,成功达成了一笔交易。
她面带微笑,步伐轻快地朝着自己的织梦阁走去。
自从回到此地后的这几个月里,禹馨宜对织梦阁进行了全面的重新部署和规划。
如今的织梦阁内,除了原有的各类棉布之外,还新增添了众多高档的蚕丝制品等。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紧接着,禹馨宜马不停蹄地走访了全都城几乎所有的布号。
凭借自身所种植的大量优质棉花,以及良好的口碑和合理的价格,她与各大布号逐一展开洽谈,并最终顺利地签订了供货协议。
尽管这些布号原本都有着各自稳定的购货渠道,但面对禹馨宜提供的高质量、低成本的棉花,绝大多数布号还是选择了从她这里进货。
由于距离较近,她决定放弃其他交通工具,而是选择徒步前往织梦阁。
一路上,她步履轻盈,心中却思绪万千。
她一边走着,一边暗自盘算着自己手头现有的资金究竟能够在市场上掀起多大的波澜。
对于接下来要涉足的新领域,她更是深思熟虑,反复思考是否需要制定出一套周全的策略来应对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和机遇。
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际,全然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走来。
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她猛地撞进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
禹馨宜吃了一惊,急忙抬起头来想要道歉,然而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时,不禁愣住了。
原来,站在面前的竟然是那位戴着梵凡面具的衡钰璟!一时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此时的禹馨宜完全忘记了自己脸上还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或许是因为太过惊讶,又或许是因为在这一瞬间,她的心思早已被衡钰璟所吸引。
毕竟,在当前这样复杂的背景之下,他们二人都无法公然地以真实面目示人。
正当禹馨宜望着衡钰璟出神之时,只见对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
他低头看着禹馨宜,轻声调侃道:“小娘子如此主动投怀送抱,本公子我又岂能不笑纳呢?”
尽管那张人皮面具遮住了真实面容,但从禹馨宜那躲闪不定的目光之中,衡钰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此刻内心的羞涩。
“大白天的,你可别这般不正经!” 禹馨宜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然而,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早已将她的情绪暴露无遗。
衡钰璟深知她脸皮薄,怕再继续调侃会让她更加窘迫,于是也就适可而止,不再逗弄于她。
他轻轻地牵起禹馨宜柔软的小手,两人就这样缓缓前行。
“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呀?”衡钰璟一边牵着她的手漫步,一边还调皮地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画着圈圈。
起初,禹馨宜只觉掌心传来一阵酥痒,不禁想要缩回手去。
但不知为何,最终她还是任由衡钰璟这样亲昵地举动着,并未挣脱开他温暖的手掌。
“我想去织梦阁瞧一瞧。近期做成了好几笔买卖,得过去核核对账才行。”禹馨宜轻声回答道。
想起近日宫中那两位难缠的人物,她不由得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感到一阵烦闷。
“真是辛苦我的娘子了。”衡钰璟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轻柔地捏了捏禹馨宜的玉手,语气满是疼惜与怜爱。
“若是这点儿辛苦能将此事妥善处置妥当,那便是再累些也无妨。”禹馨宜无奈地叹了口气,脑海里又浮现出宫中那俩位,顿时觉得头都隐隐作痛起来。
“一切有为夫。”衡钰璟语气温柔地轻声说道,那声音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轻地拂过人心头。
她美眸流转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之人,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话音刚落,衡钰璟便伸出纤纤玉手,紧紧拉住了对方的手掌。
那只手温暖而有力,传递着无尽的柔情蜜意。
随后,她轻盈地转身,引领着心爱的人朝着织锦阁的方向缓缓走去。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身影相依相伴,宛如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而此时此刻,在另一处庄严肃穆的厅堂内,衡国公正襟危坐,与潇宇相对而视。
潇宇依照先前的约定前来会面,此次相见的目的便是要商讨关于二人的婚事安排。
然而,他们彼此心中都很清楚,这场婚姻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结合,其背后牵涉到更为复杂的权力纠葛和利益纷争。
“大皇子啊,眼下这般情形着实有些棘手。”衡国公微微皱起眉头,面露遗憾之色。
缓声说道:“自从先皇驾崩之后,按常理而言,您与小女理应在热孝期间完成大婚之事。但如今碍于礼法约束,不得不暂时搁置此事,还需为先皇守孝整整三年呐!”说罢,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