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许墨和路远舟在草屋里开始了他们的小日子。
白天,路远舟早早起床,背着弓箭砍刀出门打猎。
许墨则留在家里,收拾屋子,煮些简单的饭菜。
虽然草屋破旧,但许墨却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用野花装饰了窗台,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温馨了不少。
路远舟每次回来,看到屋里的变化,眼里都会闪过一丝动容。
却依旧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把猎物放下,然后去修补墙面或者修理家具。
许墨也不急,他知道路远舟是个感情慢热的人,需要时间。
他每天都会找机会和路远舟说话,有时候是问他打猎的情况,有时候是聊村里的事。
路远舟虽然话不多,但偶尔也会回应几句。
一天晚上,许墨煮了一锅野菜粥,端到路远舟面前,笑的眉眼弯弯,“尝尝看,我煮的。”
路远舟看了他一眼,接过碗,低头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不错。”
许墨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坐到他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
“路远舟,你夸我一句会死吗?”
路远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淡,“我说了,不错。”
许墨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真不懂情趣!
路远舟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喝粥。
几天后,村里人看到路远舟和许墨搬到了草屋,纷纷好奇地打听怎么回事。
许墨一副柔弱娇滴滴的样子,眼眶微红,要哭不哭地说道,“婆母分家,把我们赶出来了……”
村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也太欺负人了!远舟是家里的长子,怎么能住草屋?”
还有人低声议论,“听说他继母以前给自己子女做好的棉袄,给远舟用差的料子,区别对待!”
“可怜远舟他爹在外面奔波赚钱养着他们娘仨,自己唯一的儿子被赶出来了,哎!”
很快,继母苛待路远舟的消息传遍了全村。
继母出门时,总能感受到村民们指指点点的目光,甚至有人当面指责她,
“路大嫂,你怎么能把路大哥的亲儿子赶出去呢?分家也不是你这个分法的!”
“远舟那么老实的孩子,你们可别干这缺德事儿了,人家那是不跟你计较,要是真算起账,你们娘仨都不够人家一拳的。”
继母气得脸色铁青,不停跟他们解释,是许墨小两口自己要分家去住草屋的。
可是其他人根本不信,“嘁,哪有人分家要草屋的?
路大嫂你也真是,人家小两居刚成亲,就把人家赶出去,你也不怕你亲生儿女将来的亲家知道。”
继母浑身长满嘴的挨个澄清解释,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没过几天,继母的女儿本来谈着的婚事差点黄了。
男方家听说继母为人狠毒无情,不想招惹这样子的亲家,便犹豫着要不要退婚。
继母知道后急得团团转,生怕女儿的婚事泡汤。
女儿气的在一边抹眼泪,责怪她为什么要把路远舟许墨赶到草屋去。
继母比吃了黄连还要苦,明明是许墨自愿要去住的,为什么都不相信她,连自己女儿也不信。
更让她头疼的是,儿子也受到了影响。
村里人都在传,继母是个恶毒的后妈,将来也会是恶婆婆,谁家敢把女儿嫁过来?
继母熬了两天两夜,终于坐不住了,硬着头皮去找许墨。
“你们……回来住吧。”
继母站在草屋门口,脸色难看地说道。
许墨坐在门口摘菜,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不用了,我们住这里挺好的。”
继母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草屋太破了,住着不舒服。你们回来住主屋吧。”
许墨冷笑一声,“主屋不是你和你的子女住着吗?我们可不敢抢。”
继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低声下气地说道,
“那……你们住东厢房吧,那是家里最大的屋子。”
许墨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用了,我们已经分家,分的很清楚。”
继母急了,“那个分的不对,重新分!你们想住哪个屋,随便你们选。”
许墨摇摇头,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字。
继母这几天被折腾的吃不下睡不着,满脸黑气跟诈了尸似的。
眼见许墨油盐不进,怎么样都不行,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不行那不行!你想让我被他们唾沫星子淹死吗!”
许墨站起身,冷冷地看着继母,“那好,重新分家可以,但我们不要房租,要折算成银子。八十两,一分不能少。”
“八十两?!”,继母瞪大了眼睛,尖声叫道,“你疯了吗?我哪有那么多钱!”
许墨不为所动,“没有钱,那就免谈。”
继母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想到儿女的亲事可能因为自己的名声不好而受影响。
她咬了咬牙,最后只能答应,“行,八十两就八十两!”
天黑的时候,路远舟驮着野物回来,随手放在院子里,等着明天一早去早市卖了换钱。
许墨高兴的迎了出来,因为拿到了八十两银子有点忘乎所以。
冲着路远舟就抱了上去,路远舟吃惊却没躲开,反而怕许墨没站稳摔了,他的双臂揽了下许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