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霄导天真君望着我渐行渐远的潇洒背影,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我勇气的钦佩,又有对未知危险的隐隐担忧。
而此刻的我,心中一边畅快地想着“好耶,这波装到了”,一边也涌起无尽的思绪。
想当年,我与摩拉克斯对战,我们的战力不相上下,威名震慑四方。
如今虽历经磨难,但力量已然解封恢复,我自觉有十足的把握去亲手了结那邪恶的魔神,为归终与马克修斯讨回公道。至于摩拉克斯提及的污染之险,又何足惧哉?
我本就已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之人,或许这便是命运冥冥中为我安排的最终归宿——或因魔神的剧毒侵蚀而亡,或在那惨烈的边疆战场上壮烈战死。
但只要能在生命的尽头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能为守护这片土地和逝去的友人倾尽所有,那便足矣。
风在耳边呼啸,似在为我送行,亦像是在催促我奔赴那宿命的决战之地,我握紧手中的武器,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迷雾之中。
我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让天衡山的惨状成为现实。
往昔的预言如同一座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横亘在我的记忆里,我虽奋力挣扎,却从未真正成功地将那既定的命运改写。
可这一次,截然不同,挚友的安危、无数无辜百姓的性命皆悬于一线,我怎能退缩?
我调动全身的感知,在每一处可能隐匿魔神的角落仔细搜寻。
风为我探路,云为我遮蔽气息,我如同暗夜中的猎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踪迹。
那魔神自以为躲在暗处便可操控一切,却不知我已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前来索命。
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信念,每一次呼吸都在凝聚力量,我定要在他妄图染指天衡山之前,将其彻底诛杀,让那黑暗的阴谋在我的利刃下粉碎,即使要与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我亦绝不屈服。
我身着黑袍,脸覆面具,隐匿在暗影之中,悄然向着他的藏身之处逼近。
他,那狡黠的魔神,正于阴暗角落里匍匐爬行,自以为觅得了万全之策,只要身处光不可及的幽秘之地,便可高枕无忧,不被察觉。
他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满是藐视,那眼神仿佛在说,不管来者是谁,都无法打破他的隐匿之法。
而他却决然想不到,我乃光之魔神,且已将两道封印尽皆解开,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我,是那能主宰光明与黑暗力量的存在。
光,于我而言,绝非仅仅是视觉所及的明亮,而是一种深入灵魂、贯穿天地的力量与感知。
我微微闭目,将心神融入这方世界,瞬间,光的脉络与流动如星图般在我意识里铺展。
他所在之处的黑暗,虽似浓稠墨汁,却在我对光的敏锐洞察下,如夜空中孤立的黑斑,无所遁形。
我稳步前行,黑袍随风轻摆,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却带着必杀的决心。
随着距离的缩短,我身上那被黑袍遮掩的光芒开始隐隐涌动,似有破衣而出之势。
“你以为这样就能躲掉吗?无知的家伙。”我心中暗道,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原本傲慢的身姿微微一僵,警惕地望向四周,却仍未发觉我的真实身份与确切位置。
我继续靠近,烈日下的猎人,即将对他降下最终的审判,而他,还在自我营造的虚假安全感中盲目沉醉。
这一次,我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以我之光明,涤荡世间一切邪恶”
我步步紧逼,他却依旧在那阴暗的角落对我嗤笑,只因我黑袍蔽体,隐匿了所有气息,使他无从知晓来者究竟何人。
此前他侥幸躲过摩拉克斯的法眼,这一“战绩”让他的心中膨胀起盲目的自信,以为世间再无可以威胁到他的力量。
然而,他全然不知站在他面前的是已解封全部力量的我。
如今的我,已非往昔可比,能力的蜕变让我超脱了曾经的限制。
即便周围的光芒被黑暗吞噬,变得微弱黯淡,我的力量亦不会有丝毫动摇与削减。
我能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光明之力,它们如同汹涌的潮水,急切地渴望冲破这黑暗的禁锢,将眼前的邪恶彻底淹没。
我伸出手,轻轻一握,一丝光明在掌心凝聚,那微弱的光亮却似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他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开始慌乱地在角落里左突右窜,试图寻找新的藏身之处。
但在我眼中,他的一切举动都不过是徒劳的挣扎。“你的末日到了。”我低声宣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随着我向前踏出最后一步,黑袍无风自动,周身光芒如烈日般陡然绽放,瞬间驱散了他赖以藏身的黑暗…
然而直到周围被照亮,他看清了来人却笑了出来,因为我在他的认知里,也不过只是一个被摩拉克斯“收留”的魔神罢了,弱小且可怜。他大笑着挺直了身躯,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投靠摩拉克斯的小角色。你以为解开了封印就能与我抗衡?真是可笑至极!”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具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他。
他的嘲笑于我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般的无知。
我没有回应他的聒噪,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剑在手中成型,矛尖闪烁着纯净而炽热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星辰的光辉汇聚而成。
这一举动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但很快,那傲慢的神情又重新占据了他的面庞。“雕虫小技,看我如何破你这玩具!”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魔器,向着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