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订单很多,小原先生需要一直待在烘焙房里烤蛋糕和面包,爱子小姐抽空过来就得小原兼顾烘焙房和店内的招待工作。
作为老板同时兼任厨子的林原当然理解,爱子离开时,林原将三批次烤制出的枣泥核桃方酥各挑拣了一些用油纸包上。
“虽然做甜品这方面不如小原先生专业,也请带给小原先生尝一尝吧。蛋挞非常好吃,不过似乎没有在店内柜台似乎没有看到蛋挞的展示和售价?”
“这个是这两天正在尝试制作的新品,林原老板你也觉得好吃的话,感觉可以早点上架了呢~”
“请务必早日上架出售,错过这种品质的蛋挞一定是甜品爱好者的损失。”
多层蛋挞皮烤的焦黄酥脆,一捏酥皮就发出脆响,中间嫩黄的蛋挞心也颤巍巍地告诉你它有多么的嫩滑。
这几款蛋挞中,林原最喜欢的还是原味。
另外三款食材太霸道,掩盖了蛋香,略有些可惜。
不过,人的喜好各异,会有巧克力爱好者、开心果爱好者、蓝莓爱好者欣赏它们的。
和爱子小姐告别后,已经将近十点。
给小弘树的伴手礼,自然是要更加用心一些的。
没有毛笔,黑色记号笔也能凑合着用,在油纸上画上一只憨态可掬正在啃竹子的小熊猫。
晾干后,包上已经冷却定型的枣泥核桃方酥。
给小弘树的伴手礼只挑了第三批做的,‘白底红章’,简洁大气。
即将到达组织的秘密基地前,降谷零踩下了刹车。
右手手指灵活的敲击着手机键位。
【结果。】
在他离开深夜食堂时还在化验分析中。
这是他给风见裕也的最后五分钟,睫毛的阴影掩盖住疲惫的双眼,手指按照一定的节奏轻轻叩击着方向盘,或许会是一首他记忆中的流行歌曲,也或许只是在默数着倒计时。
手指的动作停住,唰一下睁开眼,紫眸中透出冷漠和疏离。
手机上,时间跳转至11:30。
他还没有收到风见裕也的反馈,从这里开到基地,还需要10分钟,现在他重新启动了白色的马自达。
在时间跳转到11:31前,踩着他给出的截止时间线,风见裕也发来信息。
【抱歉,还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那是多久?他们需要时间,他现在给了,但是组织会给他更多时间吗?
【从现在开始,在收到我的消息之前不要给我发送消息。】
删除所有记录,确认清空回收站,将手机重新塞回外套口袋。
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一种反馈,公安内部紧急化验也需要这么久,他的猜测方向大概率是正确的。
他不能为了这样的小任务不断猜疑,也无法接受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为了成功卧底进入黑衣组织所做的努力。
他不可能在这里放弃,那么赌一把,就是他猜测的那样。
收到降谷零回信的风见裕也愧疚的低下头,对于降谷零在黑衣组织内的处境,从安排给他的任务中也能窥见一二。
“抱歉,医院需要进行紧急处理的病人太多了。我去看看结果出了没,马上就告诉你分析结果。”
风见裕也所在的地点是米花医院,负责给他化验血液给出分析结果的医生刚刚被火急火燎的同事拉走。说是发生了投毒案件。
好消息:这次用的不是氰化物。
坏消息:不知道什么毒药,受害者看上去很痛苦,脸色发绀,需要尽快检测血液中的不明物质,确认毒药。
偌大的科室,竟找不出一个可以代替的人来。
要不是他自己不会用这些仪器进行化验分析,他真的恨不得自己上!
风见裕也的心情如何,降谷零不知道,此刻他已经在基地内被城野博士的助手抽血。
就在对方准备换上第三支采血管时,他自己动手以对方反应不及的速度拔出了埋在血管中的针头。
因为血液流速快,他的动作并不太温柔,针孔处青了一大块。
随手拿起棉签摁住,金发深肤的男人站了起来。
“我说,这些足够了吧,你还想抽多少?”
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只是这个房间里,任谁也不会将他的表情当成微笑。
毕竟是代号成员,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吧?
年轻的助手有些紧张的退后一步,手还紧紧的握着采血管。
“够......够了。”
降谷零扫过他手上的采血管,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我的意思是,近期我都不想再来基地做你们的移动血包,懂了吗?”
助手迟疑了两秒,还是摇了摇头:
“波本,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在城野博士得到满意的实验结果之前,恐怕你每天都得来基地‘献血’。”
他只是一个小助手,承受不来一名代号成员的怒火,还是明哲保身为上,不如将波本的怒火转移到城野博士头上。
“城野博士?”
“是的,城野岳人博士可是2203实验室及相关项目的负责人。”
看似是在敲打波本不要去惹城野博士,实则将城野博士的老底都掀开在了波本的眼前,让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千万不要误伤找错人。
金发深肤的公安卧底记下了这条信息,表情冷漠地转身离开。
一番搜身检查后,他安全的离开了组织的这个秘密基地。
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降谷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驾车离开。
城野岳人,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假名,总之先从生命科学、生物学相关专业领域调查一番。
如果能找到和他有关的蛛丝马迹最好,家人、孩子、恩师、好友,观察看看是否有策反的可能。
他想起了昨晚见到的宫野明美,她的身边总有组织的外围成员在监视,他没有想到宫野一家会和组织有关系。
“艾莲娜医生,怎么可能是坏人呢?难道说,他们一家是被组织胁迫的?”
他又想起那些被组织榨干最后一滴血的外围组织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