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波澜不惊,目光沉静如水,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那件深色衬衫被他随意地丢在一旁,那漫不经心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却又透着一股肆意狂放的独特魅力,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都无法让他在意。
“哦,我差点忘了。”
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像是带着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震荡开来,“柳小姐是否真的如她自己所声称的那般纯真无邪,这到现在可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就像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柳容辞。
他的眼神,那一瞬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恶毒,像是要将她的伪装彻底撕开,把她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审视之下。
柳容辞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内心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岸。
身为豪门的女儿,她从小到大,目睹过无数场权力的争斗。
那些尔虞我诈,那些明争暗斗,她早已对其中的规则了如指掌。
所以,尽管此刻她内心愤怒到了极点,可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在心里默默期盼着,这场无端的风暴能快点过去,一切都能恢复平静。
“把衣服脱掉。”
他的声音冷漠得如同寒冬的北风,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手指不紧不慢地伸过去,轻轻拉开她那半开的衬衫。
不经意间,他的指尖划过她胸前的肌肤,那一瞬间的触碰,让柳容辞浑身一颤。
他的声音依旧淡漠,仿佛只是在下达一个日常的指令,“完全脱下来,我要确认一下。”
如此直白、大胆的话语,让柳容辞心中猛地一惊,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
她望着他那英俊却又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脸庞,竟有些茫然失措,下意识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里藏着说不出的深意,语气慵懒却又低沉,像是从幽深的古井传来:“十几岁的年纪,你就已经相当放纵了,我又怎么能确定你在很小的时候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呢?”
这些话,看似是随口一说,却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柳容辞的心里,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
她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来,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解释:“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安庭深,说句公道话,我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我没有花你的钱,你也从未对我动过真情,我更没有骗过你的人……”
事实上,她不仅没有在钱财和感情上欺骗他,从某种角度来看,反而是他一直在纠缠不休。
她听从他的召唤来到这里,只是想着能平息这场无妄之灾,让一切都回归正轨。
对于她话里的深意,安庭深心里自然是明白得很,只是他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呢?”
男人的眼睛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人望不到底。
他轻轻一笑,那笑声却没有一丝温暖,哑着嗓子问道,“嗯,先让我们看看,你是否真的是一位少女。”
柳容辞下身穿着一条贴身的牛仔裤,此刻,安庭深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胯骨上,眼看就要强行将她的裤子拉下。
柳容辞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这疯狂的举动,“安庭深,请不要这样,我不是来……我只是想澄清一些事情,求你不要这样……”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那是一种对未知危险的深深恐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安庭深却没有理会她的哀求,他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随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不要怎样呢?”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将她笼罩,笑声轻佻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我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女人竟然敢这么戏弄我,若不做点什么来发泄我的情绪,那可真是伤了我的自尊。”
他眼中的阴郁如同浓重的乌云,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柳容辞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她的牛仔裤已被粗暴地拽下。
这一动作,彻底击碎了她强撑着的紧张情绪。
也许是觉得浴室的空间不够方便,又或是为了更肆意地行事,安庭深稍作停顿后,皱着眉头,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他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他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上去。
一时间,床上一片混乱,衣物散落,宛如经历了一场残酷战争后的狼藉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