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貌似从这位的身上看到了对我当初选择的不满,这是因为我当年在怀炎老爷子继任巡列令使时,在那命途狭间里,指着帝弓的鼻子说他的命途不够宽广,达不到我想要的预期吗?”
一旁的剑客抬起手腕碰了碰嘴里没个把门的祝白,示意青年闭嘴。
这件事在事后明明自己和祝白串通一气,说好了和旁人解释,是因为祝白个人问题才导致帝弓的视线没有落到祝白身上。
怎么看见正主后又把这事儿忘了?
当年的几位当事人符尘和怀炎都还在罗浮待着呢。
这件事当年可是让几位老前辈惋惜了好久,真相可不能让他们听见。
“赶快礼拜,帝弓是你这次没被阿哈陷害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把眼睛收一收,会露馅的。”
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因为成为巡猎令使而变化的身体。镜流率先将对着帝弓的方向行了一标准的云骑军军礼。
只是在虚无之海的笼罩下,这幅场景终究是无法被竞锋舰上的其它人窥见。
“好好好,看在这家伙有眼力让师姐你成为了他令使的面子下。”
祝白老老实实的弯下腰衷心的感谢帝弓的大发慈悲和不远万里的护犊子。
要知道巡猎令使的力量可是一直和仙舟将军的职位绑定的。像这一次,因为救人就给予力量还是头一次。
虽然不知道未来的发展是什么情况,但是祝白可以肯定的是在未来,大概率是不会再有像镜流这样,以个人的身份成为巡猎令使的仙舟人。
“护犊子和令使实力与将军职位绑定,明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常识,怎么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是因为被阿哈坑了一把后太过敏感了吗?”
抬起眼眸看着岚的虚影逐渐消失在罗浮上空。
不断往四周弥漫的海洋也被祝白随意的回收。
毕竟只是命途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宇宙间无处不在,就算彻底不管,虚无之海消散在宇宙间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待海洋散去。
两人的位置不偏不倚,如同早早设定好的一样,就在竞锋舰的最中央。也是所谓表演赛开场的位置。
祝白和镜流携手,那道由巡猎令使诞生的强盛光柱也在青年的眼中消散。
盘旋在舰船上空的水龙也以利剑的形式,垂直向下俯冲。眨眼间水流炸散,一大一小,两只额头上长着龙角的持明族人从水幕中走出。
粉发少女在落地的一瞬间就以毫不客气的姿态直接冲向了祝白和镜流眼前。
“镜流姐!刚刚是什么情况?我看见星神了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真正的星神,不像星,她都得到好几位星神的瞥视了,我一次都没有。六相冰的能力还是一醒来就掌握的,好可惜。”
粉色头发的可爱少女眼中冒着金色的星星。祝白可以打赌,倘若现在的三月是一位狐人,她的尾巴和狐耳一定会疯狂摇晃起来。
“你成为巡猎令使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同于三月,丹恒还没被镜流成为巡猎令使的消息冲昏头脑,比起实力的上涨,弄清楚这实力是因为什么增长的,是在什么情况下增长的,比单纯的实力重要的多。
“祝白,在你坠落且一身实力被封印的情况下,我和镜流的身体同样受到限制,我们的速度被大幅削减,而且看岚的样子,我为什么会觉得这很特殊。”
“就像是被谁操控一样?”
被白露拽着衣袍被迫蹲下身子好让白露检查身体状况。
就算是虚无令使祝白和已经成为联盟新一任巡猎令使的镜流也逃不过医师白露的检查。
“什么意思?明明镜流姐的实力上升了,这还不是一件好事儿!?”
只感觉脑子被塞入一大堆不该有的特质知识,三月唇角扬起的笑意反而让此刻看起来最高兴的她看起来有些呆呆傻傻。
“明明巡猎令使是和联盟的将军一职绑定的,但现在我却受到帝弓的瞥视并赋予了力量,还在阿哈说出自己登上树顶之后的言论后发生。在阿哈提醒小白你,一定不要忘掉在匹诺康尼受到药师祝福后发生。”
在白露检查完毕诊断身体没问题,但还是开出了薄荷糖这一疗伤药的结论下。
镜流和祝白被迫服下了白露递过来的薄荷糖,颇为无奈的说出来自己的结论。
“那个…,请问各位闲聊完毕了吗?我是星际和平公司的记者。”
不等镜流继续开口询问祝白在接受药师祝福时到底感受了什么,在竞锋舰原本是供给给参赛选手战斗的舰船甲板,已经有几十位记者在守卫云骑的允许下,穿过了层层封锁,来到了几人面前进行采访。
包括这些想要采访的记者在内,连带着将他们放过来的云骑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将视线投向镜流的位置。
在那位公司记者率先打破僵局下,一位智械记者紧接着公司的开场班开始了他的提问。
“就在刚刚,在近乎全罗浮人民的注视下,联盟的信仰,巡猎星神岚突然出现在罗浮上空 这可谓是仙舟联盟有史以来,为数不多的见到信仰星神回归仙舟。更别说这次他的回归还为联盟增添了一位新的巡猎令使。”
记者的眼光灼灼,目视着前方紧紧的盯着爆发出强烈命途反应的镜流和祝白。
“想必大家刚刚也看见了,这位前辈您是从这位持明族的水龙内坠落,并且在坠落的过程中没有丝毫反抗,但在最后,我们却看见您爆发了完完全全处于令使级别的力量。连公司的石心十人都承认力量不如您。所以您一定是令使,可以说一下您为什么要从水龙内脱离,这是否意味着罗浮和持明的关系已经紧张到一种不可忽视的情况了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从镜流令使诞生的场景,巡猎星神岚神迹的再次显现,到祝白令使实力的暴露和罗浮内部的种族关系。
问题越来越刁钻,越来越放肆。
就像是这些问题早已在他们的脑海中存在,就为了此刻的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