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顾星河悄悄走进卧室。
看着于钰泽沉睡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也未能完全放松。
但很快,那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微笑。
顾星河不禁也笑了,他多么希望能走进她的梦里,亲眼见证那份让她如此开怀的快乐。
于钰泽睡梦中有些不安分,一条腿悄悄伸出了被子。
顾星河含笑上前,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她浮肿的脚腕。
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用被子将她紧紧包裹住。
然后在她唇上留下轻轻一吻,转身离去。
客厅内一片漆黑,顾星河独自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满是于钰泽那浮肿的脚腕。
他无法想象,这段时间里,她一个人是如何挺过来的,尤其是现在还怀着孩子……
这份坚强与不易,让他心中充满了疼惜与愧疚。
夜色渐浓,顾星河的思绪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深沉而遥远。
他暗暗发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要成为那个能守护她、给她幸福的人。
哎,她这还得上课呢,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她那股子倔强劲儿,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要是他没拿出证据,证明骆玫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没关系,估摸着她连门缝儿都不会给他留。
他们俩啊,骨子里都是一类人——
爱情这东西,一旦被玷污了,哪怕心里头爱得死去活来的,也得挥挥手,说声拜拜。
在那间小得跟鸽子笼似的出租屋里,他们俩窝了好几天。
最后啊,还是于钰泽先败下阵来,跟着顾星河回了他的老窝。
她啊,就是看不得顾星河受一点委屈。
瞧他那样子,窝在沙发角落里,怎么看怎么憋屈。
在她眼里,他那样的男人,就应该站在讲台上,光芒万丈,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顾星河像是想把错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补回来似的。
他整天黏着于钰泽,一步都不愿离开她的视线。
于钰泽刚起身,他立马就跟弹簧似的弹了起来。
每天晚上,他还跟个小护士似的,耐心地给于钰泽按摩那因为怀孕而浮肿的腿和脚。
一开始啊,于钰泽还不好意思让他按,一个劲儿地挡着。
她嘴里念叨着:“太丑了,太丑了。”
顾星河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眼睛里跟有星星似的,亮闪闪的。
“不丑,你在我眼里啊,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怎么会丑呢?”
于钰泽被他说得脸红到了耳根子,只好红着脸让他掀开被子,替她按摩。
按着按着,她突然感觉腿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紧接着就变得凉飕飕的。
于钰泽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看向顾星河:“吓着你了?”
顾星河抬起头,眼眶子有点红,他轻轻碰了碰于钰泽的脸蛋。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后悔,后悔自己错过了你这么多时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于钰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就愣愣地看着他,沉陷在他那微微泛红的眼眸里。
她的声音依旧坚定如初:“我没受苦。”
“这个孩子的到来,我一直心存感激。”
“有时候想想,我竟然还动过打掉她的念头,就觉得自己挺可怕的。”
“为了孕育生命而受苦,我想,每个母亲都会心甘情愿的吧。”
她伸出指尖,轻轻抚过顾星河的发根,硬邦邦的。
于钰泽抿了抿嘴,笑得一脸满足。
“说真的,我常觉得自己超走运,能留住他——顾星河。”
“你知道吗?幸福这家伙,就爱跟你躲猫猫,非得让你绕个大弯儿,它才肯露面。”
“想想这一路走来,嘿,我好像还真漏了一件大事儿没跟你说呢。”
顾星河呢,他就像雕塑家似的——
眼睛一动不动地刻画着她的轮廓,心里头一遍遍加深着她的模样。
哪怕这形象,早已深深刻进骨髓里了。
“啥大事儿啊?”他好奇地问。
于钰泽嘴角一翘,眼一闭,直接给了他一个热吻。
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顾星河,我说我爱你,你听见没?”
顾星河闭着眼睛,反过来紧紧抱住于钰泽。
这一吻,仿佛要吻到世界尽头。
他亲昵地蹭着她的脖子,低语道:“你每个细胞都在尖叫你爱我。”
“但听到你这么说,我还是开心得不行。”
话音未落,他从兜里摸出个戒指,膝盖一弯就跪下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眼睛却紧紧锁着心爱的女人。
“于钰泽,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把于钰泽惊得愣了一下,心里头有点小鹿乱撞。
这不,两人刚和好,求婚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急了?
但顾星河那眼神儿,认真得让人没法拒绝,于钰泽手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伸了出去。
戒指套上手指那一刻,于钰泽笑着说道。
“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吧。”
顾星河亲了亲她戴着戒指的手,笑得跟花儿似的。
“是啊,捡了大便宜了,以后可得好好补偿你。”
这姑娘,心软得跟似的。
于钰泽转动着戒指,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字虽小,但刻得用心。
她摘下来细看,四个字,小得像秘密一样:“于钰泽无恙。”
于钰泽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半天,不解地问道。
“为啥刻这个?我还以为会是我们名字的缩写呢。”
至少也得是跟他有关的词吧,这四个字跟他可没关系啊。
顾星河温柔地看着她,说:“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能平平安安,啥事儿没有。”
瞧瞧,这就是他的爱,简单、直接,却深似海。
在返程的航班上,于钰泽凑近顾星河,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嘿,那枚戒指,你是啥时候开始密谋的?”
顾星河笑着,开始摆弄起于钰泽长到肩头的秀发。
他一圈一圈地绕在手指上,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很久啦。”他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从你高考那会儿,我就琢磨着要跟你求婚了。”
“不过那时候怕你被吓到,毕竟学业为重嘛。”
于钰泽听了,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眼睛半眯着,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但你最后还是吓到我了,不过嘛,方式还挺特别的。”
他低头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宠溺。
“是啊,我承认是我太心急了,有点儿手忙脚乱的感觉。”
“不过,看到你惊喜的样子,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