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把邵扬打了这事在军区传播开。
就连徐长缨都有所耳闻。
在知道前因后果后,徐长缨难得吐槽了一句,“打得好。”
邵三海对早逝的长子多么在意,怎么可能存在死亡乌龙呢?
真当这乌龙是批发的,要多少有多少是吧?
简直离谱!
明天是周末,她干脆带着孩子们来徐青青家里住。
原本还算宽敞的家,多了四口人之后,就变得拥挤了些。
好在徐小龙去跟舅舅睡,徐长缨带着两个女儿倒也睡得开。
一大早起来吃早饭,徐长缨看着儿子苦瓜脸,忍不住问道:“二哥你晚上给孩子补课了?”
“没有,小龙好学,问了我几个问题,我跟他聊了聊。”
徐长缨:“……”您这一聊,直接把孩子聊出了黑眼圈。
怕是睡觉做梦都是那些听不懂的名词术语吧?
徐长缨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舅舅很有学问,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
做母亲的当然要补刀啦。
虽然徐长缨觉得孩子能健康成长就好。
但如果有可能,能够像他舅舅似的,成为很有学问的人,那也很好啊。
为人父母对子女的期待总是不断摇摆的。
在摇摆中找到一个平衡就相当不错啦。
徐小龙都要哭了,眼眶里蓄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母亲。
徐长缨假装没看见。
倒是徐小凤忍不住问徐如林,“舅舅你跟哥哥说了什么呀?我能听听吗?”
徐如林看这个外甥女像极了她妈妈小时候,心中又生出几分慈爱之心,声音温柔的跟外甥女聊了起来。
徐小凤虽然很多问题不懂,但听得很专注。
这让徐长缨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她的这对双胞胎,有各自不同的擅长之处。
小凤可能更适合搞学术研究。
徐如林也是这么想的。
同样的问题,徐小凤明显比她哥哥考虑的还要多一点,而且也更有巧思,虽然提出的问题略有些幼稚。
但对研究人员而言,能够提出问题,就是一个好现象。
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进而解决问题。
现在孩子还小,但可以适当的发掘其潜力。
而年前,徐如林就开始对这两个孩子的潜力进行挖掘。
徐小凤越学越感兴趣,至于徐小龙……
他对舅舅给的压岁钱感兴趣。
有足足一百块呢!
要知道,他过去这些年的零花钱全都攒下来也没那么多。
“二哥你给他们那么多钱干什么?”
三个孩子一人一百块,这一个月的工资得去一半。
徐如林笑着打趣,“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收到?”
那一瞬间,徐长缨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她收不到父亲给的压岁钱。
可二哥总会给她压岁钱,还会给她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父亲的后院姨太太好几个,他们那么多的兄弟姐妹。
二哥总是尽可能的照顾他们每一个人。
“才没有呢。”徐长缨揉了揉眼睛,“我现在自己就能挣钱。”
“那是你挣的,不一样。”徐如林把给妹妹准备的压岁钱红包拿出来,“长缨,新年快乐。”
希望你余生顺遂,平安喜乐。
徐长缨是红着眼回的家。
姚维安从儿女那里知道这事后,有点明白,为什么徐长缨这么多年对这个兄长念念不忘。
徐如林他真的体贴又温柔。
想来在长缨年幼时,也照顾长缨颇多。
学会了。
姚维安把压岁钱压在孩子们枕头下面后,又准备了一个红包。
睡觉前塞给了徐长缨。
徐长缨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你也给我?真把我当孩子?”
“那不能。”当孩子那自己岂不是犯罪?
但他愿意去学去改,只要能把她哄得高兴些就好。
徐青青今年收到的压岁钱格外多。
按理说结婚后哪还能收压岁钱啊。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收到了好多压岁钱和年货。
钱都夹在信封里,是年前收到的。
首都那边来的最多。
何晓戈他们都给徐青青发了压岁钱。
省城的肉联厂跟去年一样,送来一货车的年货。
比往年还多了个大红包。
信里头说,肉联厂联合肉牛养殖场那边,提取了牛胆黄素。
搞出的药效更好,直接高价卖去了香港那边。
赚了不少钱!
虽说也就今年这一次,因为这个被国家相中了,要专门搞。
但今年毕竟赚了钱,所以特意给徐青青封了个大红包。
甚至徐青青还收到了欧阳家的红包。
是欧阳嵘亲自送过来的。
“年后我要带慧慧回家,希望这段时间没给你带来什么困扰。”
徐青青有些奇怪,“回家?她愿意吗?”
“有些事情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欧阳嵘言简意赅。
家里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这些年来并没有出什么岔子,但也不可能再放纵欧阳慧乱来。
徐青青可不是软柿子。
真要是把她得罪了,到时候整个欧阳家都要受牵连。
欧阳慧倒是想放狠话,但她能与整个家族切割吗?
依靠她那点工资,能养得活自己吗?
她可不是省吃俭用的人,见天下馆子不都是家里给的钱?
没了家里的供应,自己这个妹妹都活不下去。
又凭什么说“我不靠家里”。
欧阳嵘把真相一点点剖析清楚,足以说服欧阳慧。
“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欧阳嵘留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
徐青青瞧着远去的人,忍不住嘟囔,“我犯得着给你打电话?”
她怎么觉得这人怪怪的呢。
不过欧阳嵘本来就是个怪人。
徐青青没多想,收了钱回家去。
转脸就看到秦烈站在家门口。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家里头的积雪倒是铲除干净了,不过小花园里还留了个雪人。
这会儿枯藤雪人夜色,徐青青觉得秦烈脸黑黑的。
“哎呀呀,要不咱弄一盘凉拌菜,都不用放醋了。酸死啦酸死啦,怎么那么大的味儿呢。”
秦烈将人揽住往屋里去,“他自作多情。”
他以为自己是谁,还有什么需要给他打电话。
欧阳嵘并没有正式的工作,他能动用的资源,源于父亲欧阳刚。
徐青青真要是有需要,那也是跟欧阳刚打电话。
欧阳嵘又算什么。
“对,他算个铲铲,别吃醋啦醋罐子。”徐青青笑着捏了下秦烈的腰,把人哄好。
“咱们数钱去。”
收到那么多红包,不数一数真不过瘾。
大大小小的红包拆开,她几十个红包加起来,竟然有一千多块钱。
有点多的离谱了。
虽说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省城肉联厂和欧阳家给的。
但……
“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办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