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晚上。
宋芊芊忙碌了一整天,疲惫如同细密的蛛丝缠绕着她。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心中微微一喜,还有20分钟就可以休息了。
就在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工具,准备去餐厅享用晚餐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如铁钳般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宋芊芊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开口:“西冷卡斯,你怎么又来…”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卡索尔那张冷峻且不苟言笑的脸。
他那如雕刻般的面容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宋芊芊心中一惊,暗自思忖:他怎么来了?
卡索尔碧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那目光犹如冰冷的箭镞般射向宋芊芊,
“怎么?你很希望站在你面前的是西冷卡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宋芊芊看着他的脸,那原本就低沉的神情此刻变得更加阴郁,心中有些困惑。
她不禁暗自猜测,难不成卡索尔还对艾莉娅念念不忘?
那眼神中的复杂情感,就像一团迷雾,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在她还在苦苦思索的间隙,卡索尔突然伸出手,动作迅速而有力,一把撩起她的衣袖。
那衣袖下的手臂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分布着青紫的痕迹。
卡索尔看到这一幕,瞳孔微微收缩,手上原本紧握的力气也不自觉地松了些。
宋芊芊见状,连忙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抽出她的手腕,急忙把手藏在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知道卡索尔为什么来找她了。
她着实没有想到艾莉娅会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暴露出了手脚。
她抬眼看向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卡索尔,他那高大的身影此刻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宋芊芊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像是害怕被看穿伪装。
意料之中,卡索尔并没有出声挽留她。
宋芊芊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她也不想现在就让这场游戏这么快就结束。
卡索尔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宋芊芊远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的眼睛微微动了动,随后,也离开了花房。
花房里只剩下被风轻轻吹动的花朵,它们摇曳着,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卡索尔悄无声息地走在走廊里,走廊里灯光昏暗,墙壁上的烛火闪烁不定,映照出他那修长而孤独的身影。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处门前。
里面的人似乎是早料到他会来,门自动被打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卡索尔抬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卡菲坐在床上,宛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他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那只破败的小熊,那小熊身上的毛脱落了不少,眼睛上的珠子也掉了一颗,显得格外凄凉。
卡索尔微微皱眉,他抬脚踏进了房间。
就在这一瞬间,几把闪着寒光的刀从床上飞过来,如银色的闪电般直击他的面门。
卡索尔却面不改色,他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那几把刀落到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他迈着修长的长腿,慢条斯理地走到沙发边,然后优雅地坐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懒懒地看向此时已经站起来的卡菲,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他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情感,就像冬日里的寒风:“你还是一样无聊,小孩子就不要玩这些东西了。”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石块,砸在卡菲的心头。
卡菲笑了下,笑声清透,却莫名带着一些诡异,“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比你小5岁而已。”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要不是那场意外,我不会到现在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说着,他摸了摸手里的小熊,手指微微用力,尖锐的指甲陷入小熊的毛里,那原本就破败的毛又被扯下了一些,在空中飘散。
下一秒,令人惊恐的是,小熊的表面竟溢出血来,那鲜血顺着小熊的身体流淌下来,滴在他的手上,成了一滩诡异的红色。
卡索尔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乎是不想和卡菲多说废话。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在卡菲的身边坐下,
“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用了禁药。”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卡菲闻言,稚嫩的小脸闪过一丝慌张,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我说你怎么会来找我,原来是有事要问我。”
他撇了撇嘴,眼中满是嘲讽,“也是,自从那件事后,你就再也没来找过我。”
“还有,我没有用过禁药。”
卡索尔听后没说话,只是目光似有若无地放在被卡菲抱在怀里的小熊上。
过了良久,久到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静默。
卡索尔最后也只是拍了拍卡菲的肩膀,他在卡菲的耳边轻声说:“是时候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卡菲的心上。
卡菲闻言,脸上瞬间带了暴躁的表情,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他恶狠狠地打掉卡索尔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那力量之大,让卡索尔的手微微发红。
“别假惺惺的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卡索尔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下一秒,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外,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最后看了眼卡菲,眼中带着一丝惋惜,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可能这辈子卡菲都不会原谅他。
其实那件事情何尝不是一直困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