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清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这次李书霖叫祝文清不痛快了,祝文远也叫他不痛快了。
这么多年祝文清一直都知道祝文远除了让自己不痛快些,毕竟是父亲的孩子,自己的兄弟,一直有一个最简单的那一条路,他都没有走。
郑赝好像是看懂了祝文清的想法:“留着他干什么,他现在癫狂似魔,不杀他等他闯下诛九族的罪么?他的这一脉不是也留了后么?”
“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间...”提起祝文远,总是能勾起祝文清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之处。
郑赝听到这儿也不往下问了:“来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郑赝收了笔,祝文清问:“写的是什么?”
“财源滚滚。”
....祝文清以为自己听错了,走过去一看还真的财源滚滚沉默了一会儿:“我给你写个雅的”
郑赝撤了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行,我看看你能写个多雅的。”
祝文清挽了袖子,顺着郑赝的往下写,写一个郑赝念一个字最后连起来是:“年年增寿”
郑赝也沉默了一瞬最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雅,简直是太雅了”说着叫来了珍珠指着这两幅字:“把两个裱起来一个挂在西厢房,一个挂在书房,这可是雅的很。”
祝文清这回是真的笑了:“明儿我给你送个好木材过来裱上,还有茶水确实是不错我以后常来。”
“嗯”郑赝这算是应了
等祝文清走了郑赝觉得奇怪,他难道没有什么朋友么?难不成还真的只有李书霖这一个朋友?那是不是有点太寒碜了
这边祝文清出了郑赝的院子,郑赝那边就去了瀚海阁,去了百卷堂,可是却没有调出祝文清的一点消息,祝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可偏偏没有祝文清的。
而能对瀚海阁百卷堂有权限的只有三个人,皇帝,太子和阁主。
郑赝绝对不会记错,祝文清的档案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的:“常青”郑赝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大人”人未到声先到,随即就听见了脚步声,再看见了人:“大人~您~~吩~啊咐!”
常青爱听戏何时何地都能捏两句戏腔,郑赝已经习惯了公事公办的敲了敲身后的柜子:“有没有人拿着玉印和麒麟玉来操作什么。”
“有,带的是麒麟玉是半年前的时候过来的”
麒麟玉,太子信物,郑赝扯了扯嘴角心说,祝文清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身后也有个主子:“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
“是~”
半年以前那时候陛下将册立太子的圣旨给了徐家和林家各一份,又将密函放在了瀚海阁,上面的人是李书凌。
而调走祝文清的一切就是怕有人看到,怕谁看到,那就是自己了,所以郑赝现在可以确认的是,李书凌是祝文清身后的主子。
李书凌知道郑赝是瀚海阁的阁主自己,是知道自己就是玉萧大人
最后一点哪怕他是太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效忠八皇子是陛下他亲爹的意思,他怕祝文清露馅出面调走了祝文清的一切。
所以她和祝文清一个效忠的是如今的皇帝一个是未来的皇帝。
郑赝关上了小柜的门稍微的用力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嘴里嘀咕着:“小样的那你今天到我这儿装什么伤心难过。”
而祝文清,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难过,因为郑赝不知道。
不知道,祝文清或多或少对李书霖是有那么一些真心的,郑赝现在恨着李书霖不明白,将来或许就会明白了吧?
这次来瀚海阁也不是什么空手而归的毕竟,知道了祝文清的一些事儿,白家的事儿郑赝也拿到手了。
白家家主这个位子确实不是名正言顺的得来的,这是徐令妤在监视白家家主和现在的太夫人的过程中的偶然发现。
他的那个兄弟,并没有死,被白家的忠仆藏在了庄子里,而这个人手里捏着不少沈家的东西,他想脱离沈家却被沈家发现,沈家需要一个听话的家主。
而白沐琅就是最好的一个人选。
孙姨娘被白家的主母斗了半辈子了,如今主母的儿子死了,她的儿子成了白家最有地位的人,人在得意的时候就会犯错,犯错了就一定会被抓到把柄的。
白家的生意自从这位白沐琅上了位可是不是那么干净了,而孙姨娘好不容易借着自己的儿子成了家主把白家主母踩在脚下。
一定会维护孩儿和自己的权益的。
郑赝把瀚海阁的成员叫到了面前说了白家的这个事情 :“去把白家不干净的证据拍在孙夫人的面前等到她快被吓破了胆子的时候找个人拉她一把”
“我去!”常青捏着戏腔举手:“让我来,唱~”
“行,常青唱白脸”郑赝又点了一个人:“你唱红脸。”
“大人!白脸唱起来不过瘾!属下要唱红脸!”常青气的跺脚:“大人!大人!”
“乖乖听话吧你,等你把事儿办好了,哥哥送你一套戏服,趁着你还没变声儿呢,你唱个痛快的?”
常青不满的捂着耳朵喊:“你这死粗嗓子震耳朵!”
“你个死小子你!”
郑赝又在瀚海阁处理了一些事儿,回家的时候发现,院子倒是个热闹的竟然看到了徐愿安,看见他不紧不慢的在西厢房坐着喝茶看了看外面的天头,已经月上梢头不早了。
“大哥。”
对于徐愿安的到来郑赝是惊讶的,徐愿安可是徐家最谨慎的一个人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徐家的人...”
郑赝的话没说完被徐愿安打断:“两个多月没见妹妹了,来看看不行么?”
若是徐愿宁郑赝倒也不惊讶,但是,是徐愿安,自己和徐愿安的交集并不多,他要不然就是在书院上学或是在书房读书,或者就是跟在徐周的身边,交流并不多。
见面以后也是正常的兄妹之礼了。
郑赝坐在了另一侧等着徐愿安开口,可是这位爷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话,郑赝的耐心告罄的时候,徐愿安开口了:“你近日...和祝家的二公子走的很近么?”
郑赝不懂,怎么开始关心自己和谁交际了?就听见徐愿安说:“祝家内部复杂,且祝家的老太太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兄长听父亲说再朝堂上也屡屡出错...”
“兄长”郑赝叫了一声可是徐愿安听了以后眉头却皱了皱:“别叫我兄长。”
“那我叫你什么?”郑赝下意识的回着:“难不成叫你名字么?”
“叫名字就很好。”
可是说了这么久并没有进入正题听了郑赝一脑袋的糊涂:“所以...你今日来到底是为着什么?是令妤怎么了,还是...愿宁又任性了?但是这种事情您应该也是可以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