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清这边打听来的确实是那个小公子过来和郑赝说了一会子话,走了以后郑赝开始不舒坦。
那祝文清总不能去问郑赝,那小四郎和你说了什么吧?
“徐家四公子是不是也在,松林书院上学?正巧着今日我要过去和先生请教些书本知识,顺道也去看看他吧”
祝文清到了松林书院瞧着学子们还在上课,讨教了学问以后便开始守在徐愿宁的学屋门口。
等到了徐愿宁小休在身后揽着他的脖子就带到了一边说话。
徐愿宁被这么一搂:“唉?唉?干什么?是谁?”
徐愿宁一看是祝文清更加的不情不愿了,但是想来是徐令妤对他的教训,见到祝文清以后也安分了许多:“祝家二哥哥。”
祝文清听了徐愿宁的这个称呼颇感意外,但是也没忘了今日的正事儿:“你那日去找你姐姐,你和他说了什么?”
有些话徐愿宁愿意和郑赝说那是没把郑赝当成外人,但是他又不傻若是祝文清的话就不一定了。
祝文清看出来了徐愿宁的避讳:“怎么我还能把你姐姐卖了不成?上次你在巷子里出言不逊,我可是不像你一样把你姐姐弄到了两难得境地。”
徐愿宁被祝文清的这句话说红了脸才把大致情况和祝文清说了。
祝文清的神色变得奇怪,本来在他的心底就有一颗怀疑的种子,今日听了徐愿宁的话不免得更加的怀疑。
听着这些人的意思倒像是从一开始就防着琤竹一样,可是谁会对自己的家人设防?
徐令妤对琤竹的态度也叫祝文清起了疑心。
但是这都不是祝文清现在应该操心的事情,反倒是对着徐愿宁叮嘱着:“这话,以后换了另外的人问你,千万别收。”
徐愿宁被祝文清的这几句叮嘱的话说的有些微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难道还分不出谁好谁坏不成?若不是看在,你也是姐姐的朋友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愿意给你透露半个字不成?”说完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唉?”祝文清看着徐愿宁气鼓鼓的背影:“这孩子怎么气这么大的,真不愧是琤竹的弟弟。”
祝文清去找郑赝的时候反而是落了个空,也没有休沐,按理说这个时候郑赝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怎的还没回来。
因为郑赝现在身在瀚海阁,常青常宏,告知郑赝说,两个人已经获得了韩家说话人的信任,和白家人的信任。
“这才几日,你们两个这么快就获得了信任了?”
“实在是这白家家主是个草包,遇见点什么事情,一点应付的能力都没有”常青脆生生的:“属下和常宏操作下,韩家和沈家生意上的一环在白家这儿出了差漏,又解了沈家旁支和韩家的燃眉之急,如此这般,他们觉得我们两个是香饽饽...”
郑赝明白了:“那既然如此你们做的非常的好”
常青和常宏已经得了沈家和韩家的信任,白家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现在沈家因为李书荣的事情栽了一个跟头,白家出事儿,定然不会出头,损失了白家总比惹人疑心的好。
郑赝还记得三皇子在背后和白家的事儿,便出手去给三皇子去了信,孟家和白家都可以收了。
就要到中秋了,再出了白家的事儿,有些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得住。
有些人坐不坐得住郑赝不关心,但是祝文远实在是坐不住了。
如今大皇子失势,八皇子重获盛宠,自己在哪儿都是不尴不尬的地位,若是不找一个新的大树依靠,那就是左右摇摆早晚要折。
所幸,祝家是个没能耐的不代表他的岳丈家就是没有的,他和王皎娘的弟弟近日打的火热,通过王家和沈家搭桥。
递消息进去就说,自己或可解大皇子的燃眉之急,雪中送炭的情谊没人会忘记的。
只要自己能帮助大皇子从禁足中解救出来那么自己就是皇长子身边的人了。
祝文远这样想着。
可是沈家不比往日,大房的沈家如今有个女儿进宫,还真的愿意帮助大皇子么?他们还希望最好大皇子禁足的这一年,沈羽菱能诞下一位皇子。
可是王家家中也有宫妃,若是沈家这儿走不通,真的帮着大皇子翻了身,那不是让王家担了这个人情。
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沈若浊便派人去给沈羽菱宸昭仪送一封信进了宫。
恰逢沈羽菱正伴驾回程,回宫看到了信不免皱了眉头:“祝家长子?那可是个草包呢,这个情就让王家去贪吧,沈家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
沈羽菱在自己的心腹身边低语几句。
雨落听后难免忧心:“娘娘,这事儿行么?”
沈羽菱把家中的来信扔进了香炉里:“没什么不行的,我能记得祝文远是个草包,那姑姑和李书荣定然也会记得,但若是这个事儿成了,那他就会病急乱投医,谁都行了”
这一步若是走对了,获得陛下的怜爱,那就是一石二鸟。
祝文远正急着等着消息回信的时候,那边祝文清也在给祝文远挖坑就等着他巴巴的往下跳呢。
现在坑也挖好了,便又去找了郑赝一次,这回郑赝可是在家呢。
郑赝从瀚海阁回来不知道祝文清的信儿但是知道祝文远的小九九,看这一步步的她就不信没有祝文清的引导:“祝二公子,得闲过来到我这儿吃口茶了?”
“整日里在家温书,浑身痛的要命出门走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你这儿来了,近日来如何?”
“如何?吃饭睡觉,去书院,绣花,种菜养兔子呗”说到兔子郑赝想起来:“珍珠,去把我准备好的兔皮和兔子肉给祝二公子送过去。”
祝文清一听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的”转头就对墨语说:“你去帮着珍珠姑娘拿,怎么能叫人家姑娘拿?”
郑赝坐在太师椅上,因为是秋日,衣裳颜色穿的就不似夏日里那么清透,袖口上绣着花儿,郑赝低头去玩袖口上的花儿。
祝文清清了清喉咙:“近日如何?心情如何?你年底十二月要过生辰了,喜欢什么我送你?”
这才是祝文清今日的真实目的吧:“你怎么知道我十二月要过生辰?”
“嗐,去年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十五岁及笄,唉?你现下不是十六么?怎的,还十五十五的。”
郑赝被祝文清没话找话的举动弄得烦躁“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的,不都是过了生辰才算正式年岁么?”
祝文清见她露出了愠色赶忙问着:“怎的了?你是心情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