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赝一看三人,自然是少不了一阵寒暄的,喜气洋洋落泪的落泪,郑赝还要抽出功夫擦眼泪。
又抱着琳姐儿亲了亲,收了礼,翠银的饭菜也做好,端上了西厢房的八仙桌。
一群人坐在上面,郑赝的怀里抱着琳姐儿“我不在家的这些时日叫你们都担心了。”
这次聚会自然是给郑赝好好去去晦气。
等到送走了许娘子以后郑赝才收拾了祝文清留在了自己这里的东西带着珍珠去了祝家。
郑赝披着厚厚的斗篷,抬轿的人见了郑赝出来压了轿子,翠银上前去把帘子掀开,郑赝坐了上去。
“如今天气冷了,姑娘身子金贵,奴婢自作主张给你弄了个轿子”翠银对着轿子里面的郑赝轻声说道。
郑赝掀开一边厚厚的窗帘对着翠银谦卑的眸子笑吟吟的看着她“你一心为着我,怎么能算是自作主张呢?”
翠银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走吧”郑赝吩咐着。
这轿子暖和走的又稳,郑赝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不知走过了几条街,轿子稳稳的落下。
“姑娘,祝家到了”
“也不知我没递名帖贸然会不会失礼。”郑赝说话间已经被珍珠扶了出来。
今日的目的来的就是和祝文清划清界限的,至于失礼与否其实郑赝并不在乎
珍珠上前去报上了郑赝的名字,守门的听见了郑赝的名字以后赶紧的把郑赝请进了祝家并且去禀报了祝文清。
而在国公府的长华郡主听了郑赝的这举动却是不乐意了。
“竟然是去找了祝家二公子”长华郡主冷笑一声:“我女儿在她进了刑部大牢这些时日在瀚海阁累瘦了不少,她和祝文清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如今出来了竟然去见祝文清?”
徐令妤和徐令姝都坐在长华郡主的下首听了自己母亲说的话对视了一眼,心思各异。
徐令姝一言不发并不为郑赝说什么,但是也并不赞同长华郡主说的话。
徐令妤听了长华郡主心中一阵的烦躁,自从回家以后长时间不再国公府居住自然是不能和他们相处到一起去。
现在听了长华郡主说的话心里更加的烦躁了:“母亲,当初她离开国公府那样的不体面,进了牢房中若不是大哥拦着,父亲岂不是要落井下石,这让陛下如何看待咱们国公府?国公府一点忙都没帮上,我们两个之间自然是私下见了。”
长华郡主似乎早就知道徐令妤会反驳自己:“你这孩子,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分不清谁是自家人,不过我也不怪你,可我是为了谁我这不是为了你么?”
“母亲,小妹昨个儿回来的晚,今日托着身子来陪您您还说这诛心的话”徐令姝在徐令妤开口之前截住了话,避免了母女二人的一场战争。
长华郡主听了徐令姝的话便开口赶人了:“我也到了午睡的时候了,你们两个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徐令妤和徐令姝两个人离开了长华郡主的住处。
“妤娘,你少顶撞母亲,母亲的话有时候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是毕竟咱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才是相互扶持的”
徐令姝对着自己的妹妹语重心长的说教,满心满眼的都是为着徐令妤的好。
徐令妤最不耐烦听徐令姝如此说,停下自己的脚步,冷笑着看着她:“你真不愧是母亲身边长大的好女儿”
长华郡主生的这四个孩子,长子徐愿安一直被徐周带着身边养,第一个孩子徐周总归是疼爱的,生下徐令姝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儿自然是千宠万爱的被长华郡主养在身边。
徐令妤生下以后没几年就和林玉萧换了身份又因为发现了徐周养了外室虽说处置了但心声怨怼,觉得是林玉萧带来的晦气,对徐令妤的几次见面也是没有感情
碍着皇帝的面子,对林玉萧也只是做到分内之事,后来生下徐愿宁,孩儿生的多了便没有耐心教养,除了宠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堂和林玉萧的身边呆着。
徐令姝听了徐令妤的话并不恼:“我知道你不喜母亲对宴儿的态度只是我和你不同,将来还要依靠娘家。”
说完这话徐令姝叹了口气抬脚离开了,徐令妤见了徐令姝的背影知道自己说重了话欲言又止,快走几步追上了她。
徐令姝转头看着追上自己一言不发的妹妹偷偷笑了一下。
徐令妤也是知道徐令姝在暗中为郑赝奔走的事情,只是自从郑赝离开了国公府,长华郡主只演了一阵子便没了耐心。
徐令姝便不能明目张胆的帮助郑赝,所以有些徐愿宁知道的事儿都是徐令姝偷偷放出去的。
纵然没有血缘亲,还有日久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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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赝被祝文清身边的人请到了会客室,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沉稳带急的脚步声
祝文清掀了厚厚的门帘看见了坐在一边垂眸喝茶的郑赝:“琤竹。”
郑赝听见了祝文清的声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给祝文清见礼:“祝大人”
祝文清快走几步虚抬了手:“别这样”
郑赝后退了一步,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桌上的放着的祝文清送到郑赝家中的许多东西。
郑赝又正儿八经的对着祝文清行礼:“前些时日我不曾和大人商议之事是我做事不周,还望大人见谅,这些礼物是我一介白身不能承受,今特来送还。”
瞧着郑赝如此的模样,祝文清知道两个人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的时日了。
从郑赝一意孤行,到自己把郑赝送进刑部,互相算计开始,就回不过去。
但是祝文清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他知道郑赝皇命难违的苦衷,可自己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如果我说一切既往不咎,我们能不能..”
“不能”郑赝站直身体回望祝文清:“我们以后都还不清对方了。”
“琤竹——”
“别叫琤竹了”郑赝淡淡的打断他:“我不是琤竹,琤竹只是个虚名和郑赝比起来它轻的不能再轻了,更别说……”说到这儿笑了:“更别说林玉箫了。”
祝文清最后无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都明白,因为我也有,但话说回来你真的能毫无芥蒂的和我做朋友?你不会只是我对你和元王还有用”
不过很快就没用了,郑赝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是离开了祝家不听祝文清一言一语。
出了祝家郑赝没有回到竹苑而是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