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皇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圣子言之有理,那我们何时出发。”
“陛下决定好了,本圣子都可以。”
“好,那有劳圣子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一阵叽叽喳喳声传来,三个娇俏的小姑娘跑来,眼睛盯着梵音不开了,眼神里满是爱慕羞涩。
“儿臣轻舞见过父皇,见过……国师。”
东临皇扫了眼三个女儿,眸子飞快闪过一抹算计,笑着说:“国师才来东临,想来是对东临的风土人情不了解,不如去民间看看。”
“轻舞如霜,你们两个带着侍卫出宫,陪国师好好看看人间烟火,记住要保护好国师。”
两人收到父皇的眼神,低头羞涩道:“是,父皇,儿臣知晓了。”
慕瑶看着两位姐姐,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闭上嘴不敢吭声,父皇对两个姐姐在意,对她一向是忽视的。
就算自己开口要求,只怕父皇也不会答应。
等他们走远后,慕瑶眼神黯淡下来:“父皇,儿臣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东临皇挥挥手,根本不看她一眼:“嗯。”
*
另一边燕国收到大乾拜帖,立马早朝商议,让人将帖子送回大乾,那些条件若是大乾答应的话,他们自然愿意出兵。
至于出什么兵,那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就算是老弱病残也没事,他们出兵了就够了。
乾帝收到燕国回信后,差点没被气死,一巴掌拍在桌上,脸上全是怒意:“无耻,简直是太无耻了。”
“居然趁人之危,还真是个商人毫无大国气度,咳咳,水,快给朕端茶水来。”
尽忠小跑着端来,伸手拍着后背帮他顺气,轻声宽慰着:“陛下,太医说您的身体不可动怒,别伤了身子啊。”
“燕国虽然是四国最富裕的,可兵力实在是弱得很,商人就是如此唯利是图,陛下莫要因为他们伤了自己身子。”
“呼呼,实在是气死朕了。”
乾帝咬咬牙道:“与其找燕国合作,确实不如找北夏,哪怕条件要求多一点也没事,燕国实在是太无耻了。”
尽忠静静站在一旁,眼神偷偷看着。
好一会儿这股气才慢慢平息,乾帝捂着心口,越发觉得身体无力:“尽忠,国师那边怎么说,到底什么时候把延寿丹给朕。”
“……一个月内,国师说一个月内即可。”
乾帝听到这话,心里踏实不少了,他这身子骨再没延寿丹的话,只怕是真要熬不住了。
“那朕再等等,还有那个莫小童,若是再研制不出来什么东西,直接找个由头处理掉好了,朕还以为是个有本事的。”
“没想到,只是个吃干饭的,入宫都多久了,每天不是吃喝就是捣鼓药材,最后也没捣鼓出来什么东西。”
尽忠默默听着,小声说:“陛下说得是,当初莫大夫能治好瘟疫,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如今看来确实是个无能之人。”
乾帝嗯了一声,让人带着圣旨去北荒。
炼丹房内,莫小童彻底破罐子破摔,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反正丹药他真弄不出来,注定要死的话还不如能活一天是一天。
手上拿着烧鸡吃着,一阵敲门声响起,莫小童抬起头看一眼,疑惑看着门口站着的小太监:“你是……”
小太监小跑着进来,眼神警惕看着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后蹲下身来,凑近了些小声说:“莫大人,您还记得奴才吗?”
“看着有点眼熟,想不起来了。”
“上个月奴才被人冤枉,还是大人说了一句话,奴才才没被人给打死,也是您给了奴才伤药,奴才才活到现在。”
莫小童茫然看着他,没多时想起来了,恍然道:“啊,你是御花园的小太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太监点点头,目光真诚道:“大人,您救奴才一命,奴才告诉您个消息报答,日后两清了。”
“奥,你说。”
“奴才今日听到陛下说,说您要是再研制不出来延寿丹的话,就让您……殒命。”
莫小童闻言瞳孔一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真得嘛,陛下真这么说了,可为什么突然盯上本大人了。”
小太监摇摇头:“不知,但看几位大臣被叫宫内来,想来是朝堂出了什么事吧,反正你多小心点,最好是找个替身回来。”
“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您也可以假死脱身。”
“……假死?”
莫小童这些日子破罐子破摔,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可等真正要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恐惧还是快要将他给淹没了。
他不想死,真得不想死啊,哪怕能苟活出宫也是很好的,为什么要死在皇宫里。
师傅,他想去见见师傅啊。
莫小童想到伤心处,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他不干了,他要找大公子出宫去,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不能放弃。
小太监见他哭这么伤心,无奈道:“话已经带到了,奴才该走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嗯,一恩还一恩罢了。”
莫小童等小太监离开,看了眼手上的烧鸡,直接丢一旁去站起身来,当天晚上就去找了探子说明来意。
探子扫了他一眼,想到大公子的话漠然道:“等我跟大公子回禀后,若是要接你出去,到时会给你安排好的。”
“我不去找你的时候,你最好别来找我,被人看到的话,你我都会死。”
“嗯知道了,你抓紧点时间,我回去了。”
莫小童回去后睡不好吃不好,每天就在等消息,要是他真被放弃了的话,那死前想见师傅一面都是奢望。
想想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探子将消息传了出去,他的任务就是盯着莫小童,一旦莫小童能出去的话,意味着他的任务也结束了,他也可以离开皇宫。
早点回到主子身边做事,也比在皇宫要好,随便出点小问题,那可都是要死无全尸的下场。
夜色中,信鸽飞出皇宫去,巡逻的锦衣卫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