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红衣学姐的惊魂一幕,苏喆和吴磊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吓得够呛。
但他们心里更惦记着失踪的杨帆和赵飞宇。
人命关天,他们不能再等了,每过一秒,杨帆和赵飞宇就多一分危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然后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逃离这个吃人的魔窟。
苏喆和吴磊离开了相对安全的 407 寝室,再次冒险进入了那条阴森恐怖的走廊,像是两个误入狼群的羔羊。
他们沿着走廊奔跑,全然不顾“禁止在走廊奔跑或大声喧哗”的规则。
“杨帆!赵飞宇!你们在哪儿?听到就回个话!”
“杨帆!赵飞宇!快出来啊!别吓唬人了!”
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杨帆和赵飞宇的名字,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更添了几分凄厉和急切,像是杜鹃啼血,猿鸣三声。
焦急的心情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也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了那些诡异的规则。
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杨帆和赵飞宇,然后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
至于那些诡异的规则,他们已经顾不上了,或者说,在他们心里,朋友的安危,已经超越了那些冰冷的规则,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
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在危急关头,感情往往会战胜理智,甚至战胜对死亡的恐惧。
这,或许就是人性的光辉吧,哪怕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也能闪耀出那么一丝光芒。
突然,他们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闷而有力,像是某种沉重的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又像是某种沉重的脚步在走动,让人联想到某种笨重的怪物。
“咚...咚...咚...”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上,让人心惊肉跳,心脏也跟着一起颤动,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阵阵“哗啦哗啦”的金属碰撞声,像是一串钥匙在晃动,又像是某种金属链条拖在地上的声音,让人联想到某种刑具。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诡异,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他们身后,像是死神正在一步步逼近,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压迫感。
“这...这是什么声音?怎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吴磊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紧地抓着苏喆的胳膊,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像是风中摇曳的树叶。
“不知道...好像是...脚步声...还有...钥匙的声音...这...这该不会是...”苏喆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嗓子也干得厉害,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像乌云一样笼罩着他们,让他们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他们意识到,他们可能遇到了这栋宿舍楼里另一个恐怖的存在——无头宿管,那个传说中比红衣学姐还要恐怖的存在。
他们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身体僵硬,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冷汗,像小溪一样,从他们的额头上、背上,不停地流下来,浸湿了他们的衣服,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他们想起关于无头宿管的传说,据说他生前是这栋宿舍楼的管理员,负责宿舍楼的日常管理和安全巡逻,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头。
在抗战时期,宿舍楼遭到敌军轰炸,一颗炸弹落在了宿舍楼里,很多人被炸死,其中就包括这位宿管。
据说,这位宿管的脑袋被炸飞了,尸体也残缺不全,惨不忍睹,让人看了直掉眼泪。
但他死后仍然执着于巡逻宿舍,守护着这里的学生,或者说,是“囚禁”着这里的学生,他的魂魄一直在这栋宿舍楼里游荡,不得安息。
每到夜晚,他都会提着一串钥匙,在走廊里巡逻,检查每个寝室的门窗是否锁好。
不过,他守护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这栋宿舍楼的安全?还是那些被困在这里的学生?
又或者,他守护的,只是他生前的那份职责,那份执念,那份到死都没有放下的责任?
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敢去探寻答案,因为这答案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恐怖。
因为,每一个试图探寻答案的人,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成为了这栋宿舍楼里新的冤魂。
他们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个没有锁门的空寝室,像是两只受惊的老鼠,躲进了自己的洞穴里。
这间寝室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像是很久没有通风了,让人闻了直皱眉头,甚至有些作呕,像是走进了停尸房。
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踩上去软绵绵的,还发出“吱吱”的声响,像老鼠的叫声,又像是某种虫子在爬动的声音。
墙角处还结着几张蜘蛛网,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虫子的尸体,看起来脏兮兮的,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他们透过门缝,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生怕被无头宿管发现,像是做贼一样心虚。
他们看到无头宿管提着一串钥匙,在走廊里缓缓地巡逻,像是一个幽灵,又像是一个死神。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的计算,不紧不慢,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像是每一步都踩在了你的心坎上。
他逐个检查每个寝室的门窗,确保它们都已锁好,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守卫,又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狱卒,检查着牢房的门窗是否牢固。
无头宿管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保安制服,那制服上沾满了血迹和污渍,像是很久没有洗过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的脖子上的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利器砍断的,又像是被某种野兽撕咬过的,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人看了晚上要做噩梦。
不断有黑气从他的断颈处冒出来,像是一缕缕黑色的烟雾,又像是某种邪恶的生命体,在不断地涌动着,变幻着形状,让人看了头皮发麻,感觉那些黑气随时都会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黑气,像是某种诅咒,又像是某种封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就在这时,一个冒失的学生因为害怕,想趁无头宿管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
他大概是被吓破了胆,失去了理智,竟然做出了一个极其愚蠢的举动,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他看到无头宿管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觉得可以利用钥匙打开某个房间的门躲避,或者逃出宿舍楼,获得一线生机。
于是,他试图偷拿无头宿管的钥匙,他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个“壮举”。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无头宿管,伸出手,想要偷偷地把钥匙从无头宿管的腰间取下来,像是一个技术拙劣的小偷。
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心在狂跳,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轻,不会被无头宿管发现,他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
但他不知道,无头宿管虽然没有头,但他对周围的动静却异常敏感,或者说,他有着某种特殊的感知能力,能够感知到周围的危险。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钥匙的那一刹那,无头宿管突然转过身来,或者说,是转过了他的身体,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个学生,像一阵黑色的旋风,瞬间就来到了那个学生的面前,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无头宿管用他那双粗壮有力的手掐住了那个学生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像是拎小鸡一样轻松,毫不费力。
那个学生双腿乱蹬,双手拼命地抓挠着无头宿管的手臂,脸色涨得通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青,最后变成了可怕的灰白色,像是死人的颜色。
他张大了嘴巴,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想要呼救,又像是想要呼吸,但他的喉咙已经被死死地掐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呼吸不到任何空气,只能发出垂死挣扎的哀鸣。
他的眼睛暴突出来,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像是看到了死神的面孔,又像是看到了地狱的入口。
在那个学生即将窒息的时候,钥匙从无头宿管的手中滑落,“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丧钟敲响的声音。
那响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突兀,像是某种信号。
无头宿管似乎愣了一下,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松开了那个学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个学生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又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空气都吸进肺里。
无头宿管弯腰去捡钥匙,他的动作很慢,很僵硬,像是一个生锈的机器人,又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苏喆和吴磊趁机逃出寝室,跑回了407寝室,并“砰”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门,还用桌子、椅子等重物把门死死地抵住,生怕无头宿管追进来,把他们也掐死。
他们惊魂未定,大口喘息,身体因为恐惧和剧烈奔跑而微微颤抖,像是两只受惊的小鹿,又像是刚从虎口逃生的小白兔。
他们意识到“宿管的钥匙不能拿”这条隐性规则的严重后果,也明白了无头宿管的恐怖之处,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虽然没有头,但他却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敏锐的感知力,任何试图挑战他权威的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他们不知道那个冒失的学生的命运如何,但他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或许已经成为了这栋宿舍楼里新的冤魂。
他们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地度过这个夜晚,等到黎明的到来,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是,黎明真的会到来吗?他们真的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吗?
他们又该如何找到杨帆和赵飞宇,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呢?
苏喆和吴磊的心里,充满了未知和恐惧,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这栋宿舍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们死死地困在这里,让他们无处可逃,插翅难飞。
而那些诡异的规则,就像是牢笼上的锁链,束缚着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让他们感到窒息。
他们,还能活着走出这个牢笼吗?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