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财看着他,也不说话,等着他。
“老四,老四,他……”他真的难以启齿,说不出口哇!
“大哥,老四老四作弊,说是事先买了试题,这事被抖出来,好像不止他,还有别人,县衙说带去查问。”方老二说道。
他没啥不好说的,又不是他作弊。老四最好别连累到他们,要不然,别怪他不顾兄弟情。
方老头张张嘴,不知道该说啥,因为,老二说的是事实,也是不能瞒着老大的。
他期待的看着方有财,“老大,这事,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如果你不能,不是还有小宁吗?他们不是跟酒楼做生意,认识贵人吗?”
方有财怎么会让闺女插手这种肮脏事。
“不是,考不上就考不上,他去买啥子个试题?没这本事,再多念两年就是,非要走旁门左道,现在好了吧!
爹,不是我说,老四走到今天这步,你要负很大责任,不是你一味的纵容,他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
方老头被他数落的老脸通红。老婆子这时候也不敢撒泼,要是把老大骂跑了,她的老四,就真的没指望了。
“他肯定知道错了,你给想想办法,爹求你!”方老头生平头次,在大儿子面前低头。
方有财沉默不作声。
村长长叹一口气,“在门口谈这些作甚,都进屋再说吧。你们也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回头不许嚼舌根,谁乱嚼舌根,谁家以后就别去作坊干活。”
说啥都没这句管用,八卦哪有赚钱重要,所有人,瞬间,鸟兽散。
方老四作不作弊,被不被抓跟他们有毛个关系,去作坊干活才是实实在在,和他们的钱袋子有关的。
堂屋里。
方老四媳妇沈氏进屋就跪在方有财面前,“大哥,求您救救有福,他回家后一定改。”
方有财很想骂人,好事没他份,遇到破烂事就想到他。
“县衙又不是我家开的,我一个泥腿子,平日里只会遛狗吵嘴,能有啥用?不如,弟妹回去找找娘家,听说你爹,认识几个大人物。”
沈氏不吭声,她爹,除了会吹牛啥都不会。贵人?贵人知道他谁吗?
“大哥,求求你!”
“老大!”
“爹,这事我真没办法,我啥人您不清楚?”
老头子自然知道他不行,他是想去叫他找方小宁。想着老四会在牢里吃苦受罪,他的心,跟在油锅被煎一样,着急上火的厉害。
“要不咱们去求求小宁……”
“别,她才刚生完孩子,身体都还没恢复,带着孩子,操持一大家子,已经够难的了,我不能再给她添堵。
而且她一个深闺妇人,能干啥?问了也是白问。”他觉得,老四胆大包天,做事太没谱,进牢里坐段时间,吃点苦,也挺好。最起码,能磨磨他的傲气。
沈氏心如死灰,大哥明摆着不帮,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更不想有个坐牢的相公。
沈氏接受不了一连串的打击,眼前一黑,晕了!
方有财急忙后退两步,他没碰到她晕什么,想碰他瓷,做梦!
一旁坐着的村长嘴角抽了抽,方老大有时候,确实不是个玩意儿。
“老四媳妇儿!”
方家,乱成一锅粥。
大夫被请来,他以为,是俩老的受不住刺激撅过去了,没想到,却是方老四的媳妇。这承受力,竟然还不如俩老的。
按住她的脉搏,探了又探。
“大夫?”
“哦,她没事,就是突然刺激过大而已,不过还是躺两天,吃副安胎药保险点。”
“大夫,你是说老四家的,有了?”
“你们不知道?都快四个月了。”这下轮到大夫诧异了,四个月,不算小的月份,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沈氏也已经醒来,摸着肚子,“我有孕了?”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夫:……
心多大,四个月没来葵水自己不知道。这家人,都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