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宁看吓得差不多了,“这事,我肯定不会轻饶,管家,你现在去县城,把他们家的人押回来,铺子里的东西都是证据,也带回来。”
“是。”
这件事,她绝对不会轻拿轻放,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作坊,不是他们能动歪心思的。给所有人警醒警醒,别滋润太久,找不着北。
要让人害怕,知道他们不好惹。
说起来,也要感谢这俩人,没捅出大篓子前,让她拿来警慑所有人。
听到要去押回自己家人,杨氏受不住刺激,白眼一翻,晕倒了。
“去叫大夫。”
想碰她瓷,也要看她肯不肯。
人,带走了。
身后,跟着好几个她买来的壮汉。
作坊的工人,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哇,闷不吭声就会干活的人,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村长,里正,还有宋家族长听到,头都疼了。咋恁想不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惹点事。
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他们。以前,饭都吃不饱,现在日子好过了,心就大了,就不满足了。
三人在宋风家门口聚集,相视苦笑。想的都是如何平息宋家的怒火,让他们别去报官。
可是,如果这样,他们就必须重罚这两户。
邱氏的公婆也来了,老泪纵横,哀求的看着族长,族长扭头。他们就说,这事不成,不成,忒缺德,被发现肯定得完蛋,就是不听,不听,说啥,这么远,发现不了。现在好了吧!
这该怎么办?
宋风不在,在县城抓人,方小宁出门,跟他们说,人估计到了已经很晚,人,他们先看押一晚,明天再请他们过来。
几个人,又结伴离去,边走边商量,这事该如何处置。
谁不知道腊肠背后,是跟贵人合作的,就是宋风,也只能供货给他们,自己是不能卖的。
幸好,就是小打小闹,摊子没铺开。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银子得赔,可当初签约的那么多银子,指定赔不起,难道要他们卖身吗?
不按规定赔偿,以后,谁都可以起心思,为自己牟利,这作坊,还要不要开下去。
“让他们卖地吧。”其实卖了,也赔不起。
一纸契书,足以让他们倾家荡产。
“明天看看风子和小宁怎么说吧。”
宋家族长愁啊,毕竟,两家人,都是宋家人。他才刚做族长多久,就给他搞出这种事。
村里上工地人回家,跟家里说了这事,所有人都表示很震惊,做梦都没想到,最不会干坏事的人,不声不响的,竟然干出这么大的事。
感情,以前在他们面前都是装蒜,骨子里其实全是坏心眼。
哎,算盘打的是很好,可惜,算计错了对象。宋老三两口子,能跟县城搭上关系,能开这么大的作坊,就不会是个傻的。
看他们见谁都是乐呵呵的,一点架子没有。可是,仔细想,老宋家,王家,崔家,老方家,和他们宋家不和的,或者磋磨过方小宁的,谁得了好了,她帮过谁了?
就算她亲爷爷,都没能在她跟前得好,掰扯不过她。看看方老四,前脚把他捞出来,后脚他不安分,没几天,就跟他断了亲。现在,还能蹦跶一点不?
这两家,咋就这样想不开,鬼迷心窍了。这下子,跟头栽大咯!
几乎每户人家,都提醒自己在作坊干活的家人,别起坏心思,别贪心乱想,不该他们得的,就算得了,也得加倍吐出来。
等着瞧吧,这两家要倒大霉了,宋家就算网开一面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宋家。
宋小姑很是内疚,这个作坊,她是管理人,是她看管不力,出这种事,她责任最大。
“小姑,你别难受,要不是你心细,发现了不对劲,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是不?”
“我该早点给你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偷了多少,咱们得亏多少。要不,我把我的工钱拿出来先垫上。”
方小宁笑了,几根腊肠而已,她没穷到这份上。“胡说啥呢!别乱想,这事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说,万一篓子捅大了,他们黑心,卖坏的给人家,该怎么办?”
宋小姑真心觉得无地自容。
“好了,赶紧吃饭,这事就过去了。别想了哈,作坊,没你可不行,别人我信不过。”
宋春妮哪能不知道人家是在安慰她,“那两个,你打算怎么办?”
“看里正他们怎么说,报官,估计不太可能,村里要声誉。不死也要脱层皮,公事公办,赔银子,是必须的。”
“他们赔不起呢?”
方小宁冷笑,赔不起,就卖地,卖房。剩下的,呵,看村里怎么说。别怪她心狠,逼人上绝路,敢做,就要敢承担风险,毕竟人家对她也没客气。她要是心善,以后,谁都会跑她头上拉屎。生意,也不用继续做了。
“赔不起,不是还有地,还有房子,还有他们人吗?”
宋春妮打了个冷战。
“小姑觉得我太狠?”
“不是,有点心疼你,为了这么大家子,逼着自己硬气起来。我懂,这次,你要是退让半步,以后,作坊的人就敢上天。”
“小姑明白就好。”
“你让风子来处理,别事事挡前头。”宋春妮对方小宁,是心疼的。
“我知道,查清楚后,我俩就说好了,等他回来后续都由他出面周旋。”
“这就好,这就好。”
这事,他们都没和苏氏说,除了多一个人担忧,没别的。她身子骨不好,少操点心吧。
方有财知道有人偷他闺女,立马跳起来。
“王八羔子,这俩家人,瞧着人模狗样,背后净不干人事。我去会会他们,敢欺负我方有财的闺女,当我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