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
“二夫人,我们兄弟俩可都是文雅人,做不出强人所难之事。但是令千金那儿,那些人是不是跟我与三弟一样文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柯禄不慌不忙,一步一步靠近秦画,直到几乎贴近她,他才停下脚步。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秦画强忍着恶心,但是却不敢后退半步,她的身后是女儿,她不能后退。
“呵呵,二夫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柯禄闭上眼睛,低头凑近秦画,忘情的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他就这样绕着秦画,转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喉结的滚动越来越剧烈,他停下脚步,将脸更加贴近秦画的耳际。
“二夫人,是你伺候我们兄弟俩?还是令千金伺候一群人?二夫人还是尽早下决断,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我们兄弟俩这般有涵养。
我们等得起,令千金可是娇滴滴的,她能不能等得起,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耳际湿热的气息,让秦画胃里翻江倒海,可是她生生压了下去。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哭?流泪?
有用吗?
显然没有!
眼泪救不了她自己,也救不了女儿。既然一定要有一个人下地狱,那就她吧。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我们是生意人,最重信义。”
秦画眼里无波、脸上无澜,只是缓缓抬手,覆上腰间的束腰,轻轻一拉,身上的衣裙便松了。指尖滑过纤细的脖颈,今日之后,这具残躯再也不干净了。
五指微勾,带上双肩的领口一路往下滑落。
背后一片冰凉,心里一片死寂。苏信,二爷,这辈子,我负了你,等我,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秦画缓缓闭上双眼,任由身旁的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此时的柯寿,早已迫不及待的褪去了身上繁琐的衣裳,赤条条的往床上扑去。
“二哥,我快受不了,这回先让弟弟先。下回......”
嘭——
房门被暴力踹开。
两个身影飞速窜了进来。
柯寿手还未碰到床上的美人,就被人拽着头发,直接向后甩去,嘭的一声砸在了床对面的墙上。
而柯禄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在腹部,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去。然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刚从墙上掉落的柯寿身上。
啊——啊——
“娘!对不起,婉儿来迟了。”
林婉扑到床上,拉起床上的被子裹在秦画身上。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失去娘亲了。她分明在娘的脸上看到了死志。
“婉儿,婉儿,我的婉儿!”
秦画的眼里,光圈再次聚焦,虚幻一点点凝视,是她的婉儿,是她的婉儿。
“娘,是我,是我!我是您的婉儿!”林婉扑进秦画的怀抱,紧紧相拥。她们彼此都是对方仅存的血脉相连之人,她们谁也不能失去谁。
只有真切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她们才真切的感觉到她们都还活着。
真好!
母女俩很快便缓和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铭,可以麻烦你帮我将这两个畜牲丢出去吗?”
苏铭一直背对着床,只是眸子冷冷的盯着跟两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的柯氏兄弟。
闻言,他犹如死神般一步步向两兄弟走去。
两兄弟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失控了。不过,想到什么,两人有恃无恐,还是侄女聪明。
“我劝你们最好别乱来,今日之事,说破天,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是二夫人自己不检点,勾引我们。送上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苏铭!” 林婉抱着浑身发抖的秦画,极力控制着煞气。
“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我动手?”
“你们.....啊~ 啊~”
苏铭直接上手,一手拽着一把头发,直接将二人拖出了房间,还非常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娘...”
“婉儿,”秦画这才从被子中将手伸了出来,挡在林婉唇角。“不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更不是你叔叔的错。他们不放过我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婉儿,我们该学学他们。他们不开心了,拿我们出气,我们受伤了,却在这自怨自艾,还怪自己。是娘错了。”
秦画追悔莫及,她以为忍气吞声,便可以换得一世安宁。只不过是嘴上一些难听的话而已,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于是,总是让自己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不去触怒他们就可以了。
殊不知,不管他们一家再怎么小心,他们都有践踏他们的理由。
耳濡目染下,才让婉儿变得这般隐忍和懦弱。
从今日开始,她不忍了。
“婉儿,记住了,坏人欺负好人,从来不是因为好人做错了什么,而是坏人做坏事,是他们的本性。”
“娘~”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攥着了林婉的脖子,让她窒息,让她喘不过气。
双眼酸胀难忍,心里针扎般抽搐。
如果是今日之前,秦画有这样的变化,她必定会欢天喜地,她再也不用担心娘亲会在苏府受人欺凌了。
可是今日~~~~
这一番凌辱,换这一番幡然领悟,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似乎从来都不是他们能选择的。她们一直都被迫的接受这一切。
林婉将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为秦画穿上,从这一刻起,她们母女两就此重生。
“这是~~~”
视线触及地上的一抹白,林婉弯腰捡起,赫然是刚刚如意从自己这儿抢过去的手绢。
呵呵~~
原来如此啊!
宴席过半时,她还在思虑柯府之人怎么还不出手,殊不知在她们刚踏进柯府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已经动手了。
难怪,刚刚那两个畜牲说,是娘亲主动勾引他们的,拿着她的帕子,让娘误以为她在他们手上,为了她,娘不敢不从。
这群畜牲!
林婉握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直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渍一点点染后洁白的帕子。
“婉儿,娘没事!”
秦画双手覆上林婉的拳头,林婉只觉得手背一片冰凉,心又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她缓缓松开,回握住秦画的手。
她们现在还没有时间悲伤,叔叔还等着她们呢。
虽然叔叔具体没有说要做什么,但是从他的眼里,她一眼看到了决绝。
“叔叔受伤了,我们得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