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咱们贾府可是有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府中的男子要是成了亲,那就必须恭恭敬敬地去拜见长辈,只有得到了长辈们真心实意的祝福,这桩婚事才能算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如今呐,家父年事已高,早已不理会这些凡尘俗事。正所谓长兄如父嘛,再加上愚兄好歹也是咱贾家的族长,照顾族中兄弟的婚姻大事本就是我的分内之责。只是眼下愚兄不巧被禁足在此处,实在是不方便亲自出面操办贤弟的婚事。但是呢,愚兄已经提前替贤弟准备好了一份告书,可以免去贤弟的许多后顾之忧。”
说完这番话后,贾珍再次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晃了晃里面的美酒,然后将目光看向贾珩,语重心长地说道:“贤弟啊,之前那些酒贤弟若是不想喝,愚兄也不会强求。但这一杯可是敬长辈的酒啊,贤弟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推辞啦,否则可就失了礼数!”
贾珩静静地听完贾珍所言后,心中暗自冷笑起来。他着实没有料到,贾珍居然能够如此信口胡诌出这般荒诞不经的理由来,为了弄死他,也是煞费苦心。
贾珍还不知道,如今这桩婚事已然被皇帝亲自包办作主,贾家与此事可以说是再无半点瓜葛。
为了配合贾珍的表演,贾珩也没有当场揭穿贾珍的谎言。他缓缓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微笑着对贾珍说道:“既然兄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才行。那我在此敬兄长一杯!”
贾珍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好好,贤弟果然爽快!那愚兄便代替家父大人喝下这杯美酒。同时,愚兄再次衷心地祝愿你们夫妻能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眼看着贾珩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贾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随即也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仰头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酒水。
接着,贾珍满脸堆笑地看向贾珩,热情的邀请道:“贤弟,若是你并无其他要紧之事,不妨就留在这儿陪着愚兄一同开怀畅饮如何?”
听到这话,贾珩缓缓站起身来,冲着贾珍拱手施礼,婉言拒绝道:“多谢兄长美意,只是小弟确实还有些重要事务亟待去处理,实在无法继续在此陪伴兄长共饮了。今日就此别过,还望兄长莫要怪罪才是。”说完之后,贾珩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见贾珩离去,贾珍紧接着快步追了出去。可是等他追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只见贾珩翻墙而出的背影。
见贾珩离开,贾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哼!就让你再多嚣张几日好了。等到你一命呜呼之时,你的爵位,还有那个千娇百媚的秦可卿,统统都会落入本大爷的手中!到时候,看我怎么慢慢地调教她……”
想到厢房里的两位丫鬟被他下了迷药,还在床上昏睡着,他的心燃起一团熊熊的火焰,炽热而急切。
他推开厢房门,几步便来到床边。她们的面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娇艳,宛如盛开的花朵。那起时伏的娇躯在薄被下若隐若现,无不激发着贾珍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他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游移,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其中一位丫鬟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此刻,他心中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再也无法抑制。
那时起时伏的娇躯无不激发着贾珍的欲望,此刻,他心中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无法抑制。不多时,房间里,淫靡之声渐渐响起,伴随着贾珍粗重的喘息声……
次日清晨,晨曦刚刚划破天际,宁府上上下下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突然,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骤然响起:“不好了!不好了!珍大爷出事了!”这声惊叫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整个宁府的宁静。
刹那间,这惊人的消息如同一阵旋风般迅速传播开来,眨眼之间便传遍了宁府的每一个角落。正在屋内梳妆的尤夫人听到这呼喊声,心中猛地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后院的马棚。
待到尤夫人匆匆赶到时,眼前所见的一幕让她面红耳赤。只见两头母马倒地酣睡不醒,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而贾珍竟然一丝不挂地横卧在它们身旁,那场景实在是不堪入目。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却丝毫温暖不了这尴尬而又诡异的氛围。尤夫人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又夹杂着深深的忧虑。她急忙上前,想要查看贾珍的状况。只见贾珍嘴唇发紫,身体冰冷,不知生死。
尤夫人看到眼前这番场景,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气,心中暗骂贾珍不知检点。她连忙挥手示意身旁的下人:“快快!你们几个动作利索些,先帮珍大爷将衣服穿戴整齐,再搀扶回房间休息。另外,立刻派人去请郎中过来,不得延误!”
下人们听到尤夫人的命令,纷纷行动起来,但由于事发突然,大家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经过一番折腾,他们总算是七手八脚地将贾珍抬进了院子。不一会儿,郎中也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只见这位郎中先是仔细观察了贾珍的面色,接着又伸手搭脉、询问病情,最后还对贾珍全身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忙活了半晌之后,郎中终于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唉……珍大爷此番乃是邪气入体啊,而且情况十分严重,恐怕已是药石难医。老夫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郎中连诊金都没收,便背起药箱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晦气一般。
与此同时,负责看守的卫兵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在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后,终于在贾珍院子的一个偏僻角落处有所发现。原来,那里竟摆放着一把梯子,而梯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贾珍的脚印。很显然,贾珍就是通过这把梯子翻墙而出的。
至于贾珍为何会与两匹马发生如此不堪之事,众人实在难以理解。不过想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于他那与众不同的重口味癖好了。然而更让人费解的是,那两匹马为何自始至终都昏睡不醒呢?就在这时,有军士从贾珍身上找到了一个小药瓶,打开一闻,里面装的竟然是迷药。至此,所有谜团似乎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