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有些茫然抬头,他们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的。
常年脸色太差了,他做出噤声的手势,闭上眼睛,在几秒钟以后确定了自己听的没错,随即照顾几个人趴倒在地上。
那些人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遵循常年的指示照做。
可即便耳朵贴在地上,那几个人还是一副茫然的神色,除了其中的一个女孩。女孩名叫武藏阳,她是大概一周前加入到这个队伍的。
她在听清了动静以后,腾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人!?有人往这边来了!?”
常年摇摇头,“这个地方那里会有人,听着是尸潮。”
他的话刚落,在场的众人都变了脸色,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显示惊慌起来,他明显的变得急躁,“那等什么,我们还不跑路?”
这一次没等常年开口,武藏阳就先说话了,“跑不了,我听着声音是从四面八方来的,我们在正中心。”
随即她看向常年,“年哥,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
常年沉默着点头,他看向四周。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开阔的场地,远处零散地坐落着很多的厂房,周围没有高楼,也没有复杂的地形,这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非常不方便的躲藏的。
那个粗犷的男人忽然像发疯了一样,“你们不会骗我吧!你们是不是骗我的!?这哪里有声音?哪里来的尸潮?”
武藏阳一巴掌就抽在了那个男人的脑门上,“别叫嚷了,没骗你,你声音在大些,让它们跑的更快点。”
男人想和武藏阳打起来,可是却被常年呵斥住了,“都别吵了,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要么尽早淘汰出去,要不然那些尸潮过来,你们就只能杀出去。”
“你妈的!我就知道你这个小白脸不安好心,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加入队伍时间最晚,说吧你们是不是先前就认识?过来就是为了哄骗我们淘汰,你们坐收渔翁之利的!?”
常年对这个咋咋呼呼的男人十分不喜,他只是瞥了一眼男人,脸上少有的沾染了一丝不耐烦。
他原本就打算一直到达目的地都要做孤狼的,可是随着异能逐渐用空,他发现了不招人结伴,可能会被一些有一些思维的感染体钻空子。虽然它们不至于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但是休息的时候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是非常难受的事。
人多组队,留一些人警戒,至少能休息地好一些。
可是组队的弊端又出现了,那就是他们大部分来自不同的星球,即便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关系也不一定非常地好。每个人都想当老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服谁。就像那个男人,从他加入这个队伍第一天,他就看自己非常地不爽。
男人叫瞿溪,来自赫尔卡星,名字倒是好听,但是从他长相和性格都与他的名字非常地不符合。
他属于非常话多,且声音豪迈开放,喜欢吹嘘炫耀的人,连睡过几个女人都要提出来攀比。性格又是记仇小心眼,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嫉妒他,想谋害他。
这是一支不小的队伍,加上常年一共十二个人。其实除了瞿溪偶尔对队伍中的女人产生不好的念头,别人的都还算在感情这一方面都是正常的,不会像刚入局比赛时那样还有精力谈情说爱。
“我要离开这里!”常年冷不丁地开口,他也并没有询问有谁跟他一起走,他在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出了那片沙漠就有的,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他,在暗处一直视奸他。他在心里有个猜测是那只驱使狼群的感染体,或许他离开了这群人,反而能让他们更安全一点。
而且这尸潮来的汹涌,他担心也是那只感染体搞的鬼。
常年转身就要走,瞿溪快步窜到了他的前面拦住了,“小白脸你什么意思?说有尸潮,这是准备自己跑路?怎么,把我们这群人留下当炮灰?”
常年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以及瞿溪那凶神恶煞的脸,他退后一步,他有一些口臭。
“你不是不信?我不逃命,就在这里等死?”
原先已经被瞿溪流氓言论说的心里不相信常年话的众人看到两人这番对峙,又忍不住地思考,到底真的有危险还只是如同瞿溪所说,常年只是在骗他们相互淘汰?
瞿溪龇着一口大黄牙,“常年,既然你说有危险,那不如,我先把你淘汰了?”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抢常年腰间的信号枪,他的手还没能碰到常年的身体,就被常年伸手一把擒住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瞿溪痛的龇牙咧嘴,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行动变得迟缓,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半天才翻身起来。
他手指着常年,一脸愤恨的样子,然后就把外套给脱了下去,“小白脸,你是不是想打架?我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他说着就准备冲向常年,在场的其他人一点拦着的意思也没有,他们都在看热闹。
常年在瞿溪再次冲向自己的时候,伸出一条腿,冲着他迈过来的左腿腿弯就是一勾,然后伸出手肘,将瞿溪脑袋夹住,然后狠狠地用力一击。瞿溪还没能有别的行动,就感觉大脑一阵晕眩,他就躺倒在地上了。
常年也是一句话没有多解释,转身就要走,看着常年离开的身影,最先跟着走的是武藏阳,然后又是另外一个拉铂尔星的男人。
剩下队伍里的还有两个女孩,她们知常年武力值高,可是明显剩下的人更多,而且他们就算跟过去,队伍里加上她们还有武藏阳一个女人,那就一共三个女人,没有人会保护她们。
在常年三人都走了好半天,瞿溪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揉了揉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两句,然后冲着常年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在他大声质问剩下的人为什么不帮他忙一起制服常年的时候,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