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斗智斗勇,李大仙师被哄得心痒难耐,心急火燎地回纠察院去了。
玄灵娘娘漫步在大殿外的连廊之下,欣赏着小仙都,那醉人的夜景。
佳人轻扬美人靥,愁眉轻舒,嫣然一笑百花羞!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月华如水。
不知是那柔和的月光,映得佳人倾国倾城。还是这美人娇艳妩媚,竟显得朗月黯然,朦胧中含羞而娇!
人间似熔炉,众生皆苦。而天上……就如这不停圆缺变换的月亮,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美好!
历经两千九百多年艰辛磨难,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出神。
中间经历了多少辛酸?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天地不仁,没有谁会可怜你!
天上地下,都没有道理可讲!
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别人看见你,就不敢生出动你一下的心思为止!
想到这里,玄灵娘娘袍袖一甩,脸上变得阴冷而恐怖,但异常决绝。
飞升!
唯有飞升仙界,才能摆脱这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是……太难了!
自己替那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们卖命,到如今,连个隐秘的藏身之地都没有了。
“胡大这狗东西,老娘非扒了你的皮……”
“不过,他怎么突然混成纠察院的人了?倒也有些本事。”
玄灵娘娘又扭头看了月亮一眼,眼睛一眯。猛回身,扭着腰肢走进了大殿。
她要好好盘算一下,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万事皆有因。
这个李仙师和玄灵娘娘,明显是蛇鼠一窝,怎么成了纠察院的七长老了呢?
原来两百多年前,纠察院采用雷霆手段,严厉惩治了那些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之徒。
玄灵宗的内丹来源被切断,内外暗线都被清剿殆尽,只得转战他方世界。
可其他一方天地,大多是还未成长的洪荒蛮土。
好的地方也有,多是避难而来的人类修士,和他们带进来的凡人家眷、后辈子孙。
当然,灵宠和成精的奴仆也有不少。可那些都有背景,轻易碰不得。
所以,任务完成难度,大大增加!
还是得去元始凡界!
虽说那里的精怪,也是不如以前那么好找。但之所以叫元始凡界,自有它的道理。
那里是仙界和幽冥的枢纽,灵性十足!妖精鬼怪像野草一样,隔上二、三百年就会冒出一批。
上边无奈,责令玄灵宗,用秘法炼制了一颗丹药。
让这位李仙师成功进阶出神,并安排他,进入到纠察院中潜伏。
秘密地,继续向玄灵宗提供线索。
这也是纠察院两百年来,对玄灵宗众妖屡次围剿不果的原因。
他们收集内丹,炼制丹药修炼。其实,只是表面假象。
当然,此丹药供地仙以下修炼,是有奇效的。
但仙界也参与了此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天仙,可看不上这些破丹药。
此事背后,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阴谋!
具体有什么玄机,别看玄灵娘娘和七长老都是局内人。但是他们都属于底层,对核心机密不甚了了。
咱们再说说李大仙师,也就是纠察院的七长老,道号智玄子!他马不停蹄回到了纠察院。
纠察院建在一片群山之中。
周边几百里都没有人烟,而且整片山都设有幻阵。
从外看去,一片白茫茫仙雾缭绕。原始森林里抬头不见天日,荆棘密布、环境险恶。
凡人进去就迷路!
也发生过几次凡人失踪事件。有活着出来的人曾传言,山中有妖怪、野人存在!
有关部门,派过几支科考队来这里调查。
到最后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就不了了之了。
山门前有一个偌大的广场,进入山门后,坐北朝南一共九进院落。
每个院子都占地百亩!而且依山而建,越往里地势越高。
第一进院子是通明大殿,类似府衙机关,公开办理事务、或者聚会的场所。
院子的两侧有跨院,是公人、仆役的居所。
第二进称作二堂,长老们通常在此商议机密大事,或审讯要犯。
前文,胡大公子有幸进去过。
从第三进院子往后按顺序排列,都是各长老的私人所在。
这时,只有四长老和五长老在院中值守,其他长老都不在。
当然,值守之事,三位出神中期的长老是不排班的。
首座大长老、二长老云阳子和三长老,如果院里无要事,他们基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五长老除了修炼,就是躲在他第五进院子里酿酒。
七长老先是背着手到处闲逛。把前后六进院子都走到了,和那两位长老闲谈了几句。
也没什么发现,干脆施法回到了自己的私属天地。
“师父,您回来啦?徒儿恭迎师父。”
七长老有两个徒弟,说话的这个是大徒弟。修炼百十年了,已是得丹后期境界。二徒弟,是他李氏后裔晚辈,此时还没有结丹。
“师父,请喝茶。”大徒弟等七长老落座后,献上香茶一盏。
“师父,听说俗世之中,凡人们可厉害了,都能飞天入地了!打起仗来,也热闹得很……”
“好好修炼,凡间的事少去理会。一群蝼蚁,能厉害到哪里去。”
“可是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凡间世界,会不会被破坏得没法生存了?”
“怎么可能!”
“他们肉眼凡胎,根本就接触不到天地事物的本源。再说,天上自有操心的。”
“嗯……为师有件机密之事,你来给分析分析。”
七长老就把去见玄灵娘娘的事,有所保留的、大概说了一遍。
他这大徒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听师父讲完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师父,您好像……中了那狐妖的计了。”
“噢?怎么说?”
“这个传说中的道灵,徒儿估计不太好找。甚至可以说,咱们下界之修士根本就无从入手。”
“她把这个,虚无缥缈的功劳说于师父,明显是心存诱惑之举,而且居心不良。”
“这件事情,师父什么也没得到,反而让她占了不少便宜!”
“嗯……徒儿所言不差。”
“为师也不是傻子,自然看穿了这点。可是贡品不解决,为师也会受到连累。”
“此事是必须要做的,谈不上吃亏。”
“问题是,她怎么会把如此机密、或者说功劳轻易透露给为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也是徒儿说的,她居心不良!不过……”
“为师既然说与你,就是信得过你。大胆地说!”
“是,多谢师父。”
“徒儿觉得,这老狐狸……有些金蝉脱壳的意思。”
他见师父面露疑惑,便仗着胆子继续往下说。
“不论是找到、还是找不到……师父,咱们都可能祸从天降啊!”
“啊?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