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放心,本王定会照顾好晚晚,绝不会再出现今日之事。”
华阳公主撅着嘴,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苏家一群人离开。
左一个晚晚,右一个晚晚,真当她嫂子是空气吗?
她看着箫哥哥将苏晚晚揽在了怀中,满眼都是苏晚晚的样子,她着实看不下去了。
“箫哥哥,你就不去知之嫂子那里去了吗?她被万嬷嬷这一折磨,身子虚弱的很啊。”
华阳公主在一旁乞求道。
“王爷,臣妾怕黑,今夜你能留下来陪臣妾吗?”苏晚晚娇嗔道。
华阳公主白眼一翻,之前真是对这个苏晚晚太客气了。
早知道就应该打她一百仗,打的她屁股开花,看她还要不要这么装腔作势。
“华阳,晚晚今天受了天大的委屈,本王这个时候离开,确实不妥。”锦王冷冷地说道:“你那知之嫂子神通广大,早就不需要本王了。”
说这话的时候锦王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针扎了几下。
苏知之总是能让她出现这样的感觉。
让他总是无处可逃。
“算了,当本公主啥都没有说。”
走出昭明殿的时候,华阳公主想起箫哥哥给她说的话。
嫂子真的是神通广大,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建一个像玄林塔的地方。
还以天子的名义把这些金子捐给了慈悲寺。
她嫂子这一招,是一箭多雕啊。
既惩罚了苏晚晚,还给了陛下爹爹的面子,又让苏国公和太子反目,还多了很多善款来救济难民。
华阳公主带着翠鸟到了文香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知之。
“他们……他们向来如此,我早已经习惯了。”
苏知之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能听到此刻的心跳。
“明日就是花神宴了,也不知道嫂子准备好没有,可千万输给苏晚晚这朵盛世白莲花。”
盛世白莲花?
没想到华阳公主学的这么快。
苏知之悠闲地坐在紫檀凳子上,递上一双筷子给华阳公主,浅笑道:“公主殿下,我特意让后厨做的这些佳肴,你尝一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说到吃的,华阳公主突然感觉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吃饱了再说。”华阳公主挽起袖子,接过筷子。
先尝了一口清炖狮子头,大拇指不自觉地竖了起来,“真好吃,不愧是德善楼来的厨子。”
方悔和小黑小白已经吃过晚膳了,正守在苏知之的身边。
华阳公主吃饱了,才发现身后有三个陌生的人影。
“嫂子,你屋里怎么会有陌生的男子,还是三个?”华阳公主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小白说道:“阁主在哪里,我们几个自当在哪里。公主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阁主?”华阳公主抬眸,眼睛里都是问号。
方悔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公主殿下,坐在你旁边的这位是我们永明阁的阁主。”
永明阁阁主?
华阳公主瞬间惊讶地站了起来,嘴里的豆腐干还没有嚼烂。
她的嫂子竟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富可敌国的永明哥阁主?
难怪可以用再多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箫哥哥知道吗?”
华阳公主不能想象要是箫哥哥知道自己娶了一个这么有钱的媳妇该多么开心。
“他知道。”
“知道了他还去陪着这个白莲花?真是气死我了。”
华阳公主二话不说,带着翠鸟就要去昭明殿。
“公主殿下。”苏知之叫住了正跨出了门的华阳公主,走到了她的面前,“有些人坏事做尽自会有人收拾,明日就是花神宴了,公主殿下好生休息。”
本就燃烧起的怒火慢慢地消失,华阳公主点头答应不去昭明殿找苏晚晚的麻烦。
待华阳公主走后,青竹扶着走路还有些跛脚的王嬷嬷来到了屋子里。
苏知之听到脚步声,赶忙起身,“王嬷嬷,青竹,让你们去自己屋里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你们怎么就不听。”
“小主,我和王嬷嬷实在是不放心您。”
方悔这个时候敲了敲房门,这几日,他和小黑小白这几日是要在王府住下了,知道确定阁主是安全的才离开。
“阁主有我们守着,你们就放一百个心,都回去休息吧。”
青竹和王嬷嬷就是隐隐约约地听府里的下人说王妃身边来了两个绝世高手,她们两个还摸不清头脑。
“什么阁主?小主是阁主?”
苏知之轻声道:“不管什么阁不阁主,你们只要知道,你的小主反正没有那么容易死就行了。”
“既然王妃娘娘无恙,老奴我也能安心睡个觉了。”王嬷嬷拖着病体吃力地说道。
青竹经过短暂的休息,也没觉得那么疼了,见自己的小主气血也恢复了许多,又听说小主还是什么大名鼎鼎的阁主,就觉得全身像是打了什么鸡血一样。
“小主,你不知道,我听昭明殿那边说,苏大小姐自从被贼人绑架后,回来后就像精神失常一样,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尖叫的。”
苏知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青竹手舞足蹈地比画,就差手里牵着两个皮影人演一出大戏了。
青竹模仿苏晚晚发疯的神态惟妙惟肖。
本来严肃的气氛瞬时活跃起来,苏知之也不禁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就在众人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踹门而入。
小黑小白也站在门外,他们不敢阻拦王爷。
“你们一个个的屁股也不疼了吗?笑得这么开心?”
大家的笑容在一刹那集体凝固。
“王爷?”
最震惊的莫过于苏知之了。
接连几日,这个魏顾箫不去和苏晚晚享受人生,却夜夜来找自己。
众人见状,只能行礼告辞。
方悔最开始还没有明白王嬷嬷为何一直扯着他的袖子不放,他又看了一眼苏知之。
方才明白自己还杵在这里着实碍眼。
毕竟阁主和王爷是拜过堂的夫妻。
方悔红了脸,也缓缓离开。
随着屋子里的几人逐一散去。
空荡荡的屋子,两个人影面对面坐在凳子上。
今夜,锦王没有喝酒,也没有半点酒味。
可空气里还是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王妃就没有什么要与本王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