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大惊:“啊?在手上钉钉子,那得多疼呀!”
说罢,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自己的双手,仿佛那钻心的疼痛已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李孟姜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幅画中耶稣被钉的场景上,眼中满是不忍:
“是啊,这般残忍的刑罚,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白茶皱着眉头:“这到底是多大的仇,要下如此狠手?这简直就是折磨人!”
李孟姜微微摇头:
“在西方的那个故事里,背后的缘由复杂得很。但不管怎样,这样的刑罚,在咱们大唐也是极为罕见的。”
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大唐律法中的刑罚,虽说大唐律法严明,可对于刑罚的制定也讲究一个 “度”,这般残忍至极的刑罚,是不会被允许的。
白茶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十殿下,还好咱们生活在大唐,要是真有这样的刑罚,那得多可怕。我听说大唐的刑罚虽说也严厉,可都是有道理的,不会这般没人性。”
李孟姜点点头:
“没错,大唐以仁政治国,律法的制定也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教化百姓,而非一味地施虐。像这种钉钉子的刑罚,不仅违背人性,也不利于社会的安定。”
她带着白茶走到大明宫的最高处,往望着宫外热闹的街市,继续说道:
“你看宫外,百姓安居乐业,这都得益于大唐合理的律法和开明的治理。
若是到处都是这般残酷刑罚,百姓又怎会有安稳日子过。”
白茶跟在李孟姜身后:“公主,那西方的国家,用这样的刑罚,他们的百姓能忍受吗?”
李孟姜转过身,若有所思: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不管在何处,百姓都是向往安宁、厌恶残酷的。或许西方也在不断变革,只是这过程怕是艰难。”
这一日,小银簪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话剧团排练《荆轲刺秦》。
舞台上,扮演荆轲的演员身姿矫健,手持匕首,眼神坚毅,正演绎着即将奔赴秦国、行刺秦王的紧张情节;
扮演秦王的演员则端坐在模拟的王座之上,虽佯装镇定,却难掩眼中的警惕。
一众配角也都各尽其责,将气氛烘托得紧张而热烈。
小银簪站在台下,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手中的剧本被她翻得沙沙作响。她不时大声喊出:
“荆轲,动作再果断些,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一刻!、”
“秦王,表情要更威严,展现出一国之君的气势!”
就在排练渐入佳境之时,李孟姜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排练场。
她的目光在舞台上扫过,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突然,她大声喊道:
“停!”
这一声喊,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排练场的紧张氛围。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地看向李孟姜。
小银簪快步走到李孟姜身边,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公主,您这是为何叫停?排练正进行得好好的。”
李孟姜微微摇头,目光坚定地说:
“小银簪,我觉得《荆轲刺秦》这个剧目不太适合当下排练。如今我大唐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应当多排练些彰显我朝威武、歌颂盛世的剧目。”
小银簪面露难色:
“十殿下,这《荆轲刺秦》可是我们精心准备许久的,演员们也都排练得很投入了。而且这故事流传甚广,能让大家感受到侠义精神。”
李孟姜轻轻拍了拍小银簪的肩膀:
“我理解大家的辛苦,但我们作为宫廷剧团,更应传播积极向上、展现我大唐风采的剧目。我看不如改排练《秦王破阵乐》,这可是文德皇后的遗作。这里头歌颂的是当今圣人,还是秦王时,那英勇杀敌的风采,可惜文德皇后…不能将这《秦王破阵乐》在众人面前表演”
小银簪也是觉得可惜:“那,奴婢谨遵十殿下的命令吧”
李孟姜翻个大白眼:“你现在也是司戏了,该称呼自己下官,或者是卑职明白吗?”
小银簪有些不好意思:“是,卑职明白啦~”
过了一会儿,小银簪身姿挺拔,立于场中,眼神专注地指挥着众人。
演员们身着厚重的戏服,虽汗水湿透衣衫,却个个精神抖擞,全身心投入到《秦王破阵乐》的排练之中。
扮演李世民的演员,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英主的豪迈之气。
此刻,他正挥舞着手中长剑,模拟战场上的拼杀,每一次出剑都虎虎生风,尽显凌厉之势。
身旁的将士们,步伐整齐划一,齐声呐喊,那声音仿若千军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杀!杀!杀!”
他们的喊声回荡在排练场上空,震得人热血沸腾。
负责音乐的乐师们也毫不逊色。
一位身材魁梧的鼓手,双手紧握鼓槌,奋力敲击着巨大的战鼓。
鼓点急促有力,如同密集的雨点,又似战场上的马蹄声,一下一下,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号角手们腮帮子鼓起,吹奏出尖锐而激昂的号声,那声音划破长空,仿佛在召唤着战士们奋勇向前。
在乐师们的共同演绎下,激昂的旋律充斥着整个排练场,为演员们的表演增添了强大的感染力。
排练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扮演谋士的演员在念一段关键台词时,总是无法把握好情感的分寸,显得有些生硬。
小银簪皱起眉头,快步走上前,耐心地指导:
“这段台词,你要表现出对局势的精准洞察,以及对秦王的忠诚与信心,语气要沉稳且坚定。来,再试一次。”
演员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再次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饱含深情,将谋士的智慧与忠诚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银簪满意地点点头,举起大拇指为排练的所有工作人员点赞:“大家都辛苦啦!”
李孟姜也是拍拍手:“大家都有好样的!这样吧,我明天宴请大家去一品斋下馆子如何呀?”
小银簪等人听罢,有些惊愕:“十殿下,这怎么能够让您破费呀”
李孟姜扭扭自己的手腕:“这有什么呀,我也是以上司的身份,关心自己的员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