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房门被敲响,“小师弟,起床了吗?”
江归砚被吵醒,感觉身边好热,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往旁边看了看,直接愣住,他的床上多了好多猫猫,还有两只狐狸。
只见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还在酣睡,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四脚朝天地躺着,模样憨态可掬。江归砚有些头疼,不知它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师弟?”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催促。
江归砚赶忙应道:“大师兄,我……我这就来。”
江归砚想下床穿鞋,脚刚刚伸下去,脚下柔软的触感传来。江归砚低下头,对上三双眼睛,连忙把脚缩了回来。
此刻南宫怀逸推门进来,就看见江归砚跟狗狗大眼瞪小眼,也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师弟,这是什么情况?”林琼羽问道。
江归砚苦着脸:“师兄,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它们从哪儿来的,我一醒来就发现它们在这儿了。”
李重锦则在一旁数着:“一只、两只、三只……十二只。”一转眼看见江归砚怀里还有一只,“十三只猫?还有兔子?五只兔子,小师弟。怎么还有狐狸?”
江归砚一脸茫然地看向怀里的猫和周围的动物,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挂在窗户上的两只色彩艳丽的鸟的其中一只突然发出了嘹亮的叫声,那声音在屋内炸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原本还在酣睡或安静的小家伙们瞬间被吵醒,猫咪们纷纷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四周;兔子们也停止了啃咬床单的动作,蹦跳着聚到了一起;狐狸们则“嗖”地一下躲到了江归砚的身后,只露出毛茸茸的大尾巴;狗狗们也“汪汪”地叫了起来,整个屋子瞬间喧闹无比。
江归砚怀里的猫忽然蹦起来,身姿矫健如闪电,一下子扑住了那只鸟。将它摁倒在了爪下,它顿时就不叫了。周围安静下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江归砚赶忙伸手,轻轻摸了摸按住鸟的猫,下一刻,猫松开了爪子,鸟抖了抖身子,飞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林琼羽这一问,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江归砚挠挠头:“我真不知道,醒来它们就在这儿了。”
众人把目光投向那两只鸟,林琼羽又问:“你们呢?从哪儿来?”鸟儿却只是扑棱了几下翅膀,没有回应。
猫咪们蹭着江归砚的腿,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兔子们则缩在角落里,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狐狸们躲在江归砚身后,偶尔探出头来张望。狗狗们也安静地趴在地上,屋里一片安静。
“老五,就不要在意这些了,若是小师弟喜欢,养着就是了,刚好与小师弟做个伴,免得无聊。”
江归砚抓起小梨花,放在眼前:“是你叫过来的吗?”
小梨花“喵呜”叫了一声。
“陪我的?”
又是“喵呜”一声。
……
等江归砚收拾好,几人围坐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江归砚。
南宫怀逸小心地开口:“小师弟,昨日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归砚斟酌着说道:“呃,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自己说是我的七魄之一,前几日因为梦貘的法术苏醒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重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七魄之一?这怎么可能?世间竟有如此离奇之事。”
南宫怀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若真是如此,那定有缘由。小师弟,他可有说他是七魄中的哪一魄?”
“是恶魄。””江归砚的话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南宫怀逸脸色一沉,“恶魄现世,恐生大乱。古籍有载,恶魄若脱离掌控,会逐渐侵蚀宿主心性,让人心生恶念,行事偏激。”
李重锦紧张地看向江归砚,“小师弟,你现在可有什么异常之感?”江归砚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林琼羽问道。
“他现在是受我控制的,我能感觉到他想脱离控制,但是好像没有用,而且他还说他要消散了。”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南宫怀逸眉头紧锁,“恶魄要消散?这可非比寻常,其中定有蹊跷。小师弟,他可有说为何会如此?”
江归砚摇了摇头,“他没说,只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在逐渐变弱,那种挣扎的感觉也越来越淡了。”
陆淮临思考了一下说道:“要不把他叫出来问问吧,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有一丝犹豫。毕竟恶魄是未知的,把他召唤出来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但江归砚咬了咬牙,“好,我试试吧。”说着,他闭上双眼,施法轻声念咒:“出。”
江归砚猛的睁开双眼,一只眼睛变成红色:“哼,找我何事?”神魂空间中,恶魄显出身形,带着几分不耐与嚣张。
“好好说话。”
恶魄:“哼,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别忘了,你我才是一体。”
江归砚:“我问你答,不许多说。另外你与我说的话旁人听的到吗?”
恶魄:“我没有控制身体,是在跟你说的,他们听不到,开始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江归砚问:“你为什么会出现,产生自我意识?”
“不知道,下一个。”
“你说你正在消散,是怎么回事?”
恶魄沉默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才缓缓开口对江归砚说道:“哼,你我本是一体,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才分离。不过,我仅仅只是你力量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现在你回来了,我的力量在被你吸收,我无法抵抗,自然就会消散。”
江归砚眉头紧皱,“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吗?”
恶魄自嘲一笑:“没有,我被你吸收是注定的,况且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这就是我的命。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有了意识,却要消散?就像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短暂得可笑。”他有些不甘的说。
江归砚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也许我们可以再找找办法,不能就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