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更有钱能使磨推鬼。
凌建福掀了掀眼皮,从鼻孔里嗤出一声冷笑,“凌思思,你是老子的种,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老子?”
“想问聂行烟的事?我劝你打住。”
他语气十分不屑。
一百万就想打发他,拿他当要饭的?
凌思思被噎了一下,她的确没想到,凌建福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竟然还有心气。
“你要多少?”
凌建福把黑卡扔回给她,“这卡老子就算是刷爆了,也才将将一百万,没钱就别来充大头。”
“滚!”
凌思思没想到他这么难搞,但她最近跟秦澈也闹得不愉快,也没有更多的钱,她本来还想着骗一骗他,结果凌建福半点父女情分都不顾。
“爸,你可别忘了,我跟你才是一家的,聂行烟她是外人,你那么维护她干什么!”
一提起聂行烟,凌思思后槽牙都能咬碎。
这个道理凌建福哪里能不明白,他恨铁不成钢地用手点了她脑袋几下,“你懂个屁,她是外人,但是她有凌东言护着,我劝你好自为之。”
他现在在家里苟着,只要不给凌东言惹事,起码吃穿不愁。
凌思思压根不会听劝,但是她从凌建福的嘴里听出了不寻常。
看来,这个秘密还不小。
凌建福三令五申,是因为早就见识过凌东言的厉害,他知道凌思思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要是不长眼,分不清大小王,惹了凌东言心尖尖上的人,凌思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建福不敢再冒险。
再者,他知道的那个秘密,怎么可能只值一百万。
不过这倒是给他提供了新的思路,不如,直接把这个消息卖给凌东言,说不定会更值钱。
凌思思问不出来什么,只能把卡收起来,灰溜溜下楼。
但是她又不甘心,回去之前想去姜君眉那里套话,只可惜找了一圈人影子都没看见,只得作罢。
走到半路上,凌思思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决定另辟蹊径。
秦澈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里,桌上满满当当一桌子全是他爱吃的菜。
“回来啦?洗手吃饭。”
凌思思穿着围裙,把最后一盘蒜蓉排骨盛出来,放到桌上。
秦澈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你发什么神经?”
和凌思思结婚到现在,她从来没下过厨。
今天下厨,饭香袭来他没有食欲,只觉得惊悚。
凌思思娇嗔地走向他,替他把西装外套挂起来,“老公,你创业这么辛苦,我作为你的太太,给你做顿饭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确实不喜欢。
甚至还怕她下毒。
这个疯女人,心情阴晴不定的,说翻脸就翻脸,他拿不准。
见他还是一脸狐疑的神色,凌思思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直接抽出湿纸巾给他消毒,又把碗筷放到他面前,“老公,我想清楚了,既然我嫁给你了,咱们夫妻一体,不能内讧,要一致对外。”
秦澈听话听音,抓住了重点,“对外?对谁?”
“还能对谁?你心心念念聂行烟这么久,又花重金请了高人仿冒优行的产品,不单单是想整凌东言吧?”
果然秦澈闻言身体一震,满脸防备的看着凌思思,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你到底想干什么?”
确实在半个月以前,秦澈通过朋友渠道,联系到了在澳洲做新能源开发的一个人才,好巧不巧,他就是京北人。
他飞了澳洲两次,呆了一个多星期,才把这个人请回来。
那人像是早有准备,第一批仿冒产品通过黑市流入正规渠道后,不出所料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打得优行一个措手不及。
据说凌东言为此发了好大的火。
这是秦澈喜闻乐见的,他对凌东言于公于私都有仇,这口气出了,他浑身舒坦。
但是这好日子没过太久,优行那边出手很快,联和市工商管理局,出手整顿了流动小摊贩和黑市两大主要商品销路。
那个仿冒品刚刚打通销路就被砍断了。
不过他请过来的高人很有本事,又在仿冒二代产品。
秦澈也不管他是否真的有技术,现在的做法就是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也要膈应人。
这一切他都是隐秘进行的。
凌思思突然示好,让秦澈心中警铃大作。
话已至此,凌思思也懒得继续装了。
她把围裙一脱,闻了闻身上那股子若有似无得油烟味,满脸嫌弃,“算了,跟你实话实说吧,这些菜都是我点的外卖,然后热了一下。”
从姜君眉把她当做名媛培养的那天起,她就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为了秦澈下厨。
等他等到天黑,早就饿了,她拿起筷子夹菜,不管秦澈吃不吃,她先吃了。
“今天等你回来,又点了这一桌子菜,是想问你,想不想跟我合作?”
两人虽然结婚了,却比没结婚之前更离心。
秦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咕噜噜喝了大半瓶,看了一桌子的菜,还是没有动筷,转眼看她,“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
凌思思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她嫌筷子碍事,干脆直接上手去剥虾,剥了虾壳没有自己吃,而是放到秦澈面前干净的碗里。
“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想得到聂行烟几乎是做梦,但是跟我合作,我可以帮你。”
秦澈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凌思思点点头,“说真的,你也知道我很讨厌聂行烟。”
“所以,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要抢过来,就算是垃圾,我也得抢过来看一眼才扔掉。”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秦澈一眼。
然后又继续,“有时候我也很嫉妒她,凭什么她生来什么都有,而我跟她比,哪点差了?”
这么多年,心里失衡日日折磨着她,已经让她心理变态了。
“只要看到聂行烟不好过,我心里才舒坦,今天回家,我知道了一个秘密,但是还是需要佐证一下,你跟我合作,成功了,我只要钱,至于人,你只要能搞到手,随你处置。”
在她嘴里,聂行烟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折辱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