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该感谢唐宿,都见过舒轻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陆念白也是傻子非得那天进看守所,不给两个人送个礼都说不过去。
就这么几分钟,他已经想好怎么做。
舒轻也逐渐熟悉男人的脑回路知道说些什么能哄好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现在她对程彧算是没有什么隐瞒的事情,这些话说出来倒是轻松不少,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都淡忘那些恶语,倒是也能坦然面对。
和唐栗倾诉的时候她很生气,有些感同身受,因为她的父母也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指指点点。
压得她喘不过气,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可她们说出口的话却是这么伤人。
她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走出来,唐栗很幸运遇到舒轻,可她也差点失去舒轻。
舒轻也庆幸自己碰到唐栗,如果只是单纯被蒋惊寒救下在医院躺着,毫无求生意念的她估计很快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男人把她送回家哄睡着之后独自出了门。
唐宿忙一上午在座位上喘口气就看到唐栗的来电,他回过去之后就感觉要完蛋。
“哥,反正我觉得说和不说,你都要完蛋,不过没事,舒舒会为你说几句好话的。”唐栗安慰自己哥哥。
她不了解程彧,但她了解舒轻啊。
唐宿默默祈求舒轻还是别说好话他还有救,程彧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顺的德牧,他是狼崽子,不然怎么这么快能站稳脚跟。
对面的人还在说着,唐宿已经看见面无表情走进来的程大总裁,通常来说这男人面无表情代表生死难料。
他打断对面给他忠告的人,“栗子,给你哥找块好的墓地。他已经来了。”
唐栗看着熄灭的屏幕惊讶这么快吗,一个小时前舒舒还说他们准备睡午觉,她还调侃舒轻不要白日宣淫。
不过他觉得唐宿太大惊小怪的,程彧去警局找他能干什么,总不能打他一顿。
事实上程彧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简单的来还钱以及’威胁’警官。
他并没有进警局,而是把唐宿约到旁边的饭馆。
“程总,您业务这么繁忙怎么有空找我。”唐宿一本正经的语气。
他对面的男人就这么望着他也没挑明来意,漫不经心道,“路过,找你吃个饭。”
唐宿内心极其无语,呵呵,天天上下班路过他门口也没见他停下下来过。
吃什么饭,鸿门宴吗。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有事瞒着我。”程彧饮一口茶水接着看他。
唐宿学刑侦他也去听过一段时间的课,只了解皮毛。
看着这熟悉的博弈手段,唐宿索性直接摊牌,“我没说还不是怕舒轻妹妹是为哪个野男人伤心才想不开的,这不是蹙你眉头,而且你们俩之间的事我怎么好插嘴。”
程彧食指点了两下桌面,“还有呢。”
唐宿很疑惑还有什么,他也就瞒着这事而已。难道唐栗撮合他和舒轻的事他也知道。
“栗子曾经撮合我和舒轻妹妹在一起,我们都拒绝了。”反正他把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干脆全说完。
舒轻很好,他也不讨厌,但唐家给不了他想要的自由。
程彧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这事舒轻已经告诉过他。
他从上到下扫视唐宿凉凉开口,“你不适合她,你配不上。”
“是是是,舒轻妹妹就等着你出现,再说钱是我和你借的,怎么说你也算她半个救命恩人,这你不得感谢我。”唐宿附和着他,顺带转移话题。
“是得谢谢你。”程彧肯定道。
唐宿总觉得他这声感谢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补充当时的细节,“况且,我是不是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你拒绝得很干脆。”
当时两人都没有什么事,唐栗借钱的电话挂断没多久他就安排好一切,要出发顺带问闲着无事的他。
他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太远?还是有事?
程彧回忆当时都想扇自己,他到底为什么不去,陆念白的短信是在唐宿提出这个请求同一时间时发来的,他为什么选择去警局接那个傻子。生生错过三年的相处时间和她共同成长。
“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还有她是你弟妹。”程彧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唐宿目瞪口呆看着进账远超于那笔医药费的数字,感叹道程奸商的钱真好赚。
所以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还个钱气场这么强大干什么,他好歹是个警察居然被吓到。
说到底还是他赚,这钱能买下好几个他送舒轻的书店,突然间他明白该抱着谁的大腿。
......
过年前一天,舒轻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她原本只打算回去待一周,带的东西不多。
可堂姐的婚礼在初十,舒轻懒得折腾,索性待到十五后再回来。
她把东西胡乱塞进箱子准备合上,程彧走进来再次打开给她整理。
男人难得不催促她,他内心充满不舍却也知道他们未来很长不急于这一时。
这似乎是程彧和她住在一起之后,他们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
她还没走,他已经开始牵挂。想起昨晚郁女士的叮嘱,让他赶紧把舒轻带回家。
男人还是那句答复——再等等。
气得郁欢笺吼了一句,等她成为别人的宝贝吗。
程彧极度不理解,从前她母亲从不管他的事,就连白芷明里暗里给她暗示早点找一个女朋友都被搪塞过去,怎么这次如此着急。
男人接收她的行李后,舒轻惬意的瘫在沙发角落和堂姐唠嗑。
她总觉得和堂姐背着家长偷吃她们认为不健康的零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怎么一转眼就结婚。
男人很快收拾好去沙发拥着她,他声音微哑,“轻轻,你带我走吧。”
比起去应付那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亲戚以及非要上门拉近关系的合作伙伴,他更愿意跟在她身边。
舒轻一脸嫌弃的推开这粘人的德牧,“程彧,你真的很像块牛皮糖。”
他有家不回到底要干什么,程彧赖在她这很久了,她出差的时候男人也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