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带着你那多病的堂哥更需要这,你看看……”
他话不说完,看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希望舒轻识趣给他,要不然他这个无业游民可以天天来这闹一闹。
有的人就是这样,帮扶得多了突然没来源,就开始得寸进尺伸手要。
舒轻突然一怔,临江的房子什么时候归在她名下了,第一次觉得无语,但她还没开口。
舒展商大声呵斥,“舒展诲,有病治病,别和我女儿说一些有的没的。”
他还真上纲上线的,抢夺走不通开启温情路线,这些年舒家里里外外没少帮衬他们。
连他儿子看病的钱一大半是他们家出的,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舒轻也不打算惯着他,免得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软柿子,每次来几个人都捏一下。
“那个伯伯实在不行,我这边帮您也挂个号看看,这治好了还流口水可不行。”那语气嫌弃的不行,大过年的真晦气。
“既然都说是我的了,那太爷爷我应该可以不让人进的喔?”
她转换用一种调皮的语气说完回头看向舒钦梧。
他点点头肯定,“当然,你的地盘你做主。”
本来也不是他的,舒展商孝敬长辈他接下,也该还回去免得自己几年后没了还给他们增添烦恼。
舒轻假装思考几秒后,“那就请这位伯伯以后别再来了,对我拿到老宅归属权有异议的人以后也别来了,免得看着糟心。”
多大点事,只不过名义上是她的罢了,她又不会把住在这里的人赶走,酿酒农场的产出到大家手里的份额又不会变。
拿着这么多好处还事多的人不来最好。
舒展诲气急败坏吼道,“舒轻,你个小贱蹄子,怪不得你奶奶也看不惯你呢。”
他是偶然见过舒轻被欺负也没告诉其他人,他认为就得教孩子才能听话,就像他对舒池一样。
此话一出,舒展商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好不容易把舒轻盼回来,这要是再跑个三五年见不到人,他会愧疚死。
众人都被这响亮的巴掌声惊到,舒展商向来待人谦和有礼,从未跟人急眼。
舒轻也很惊讶,印象中父亲并不是这样。
此刻大家都明白他的逆鳞在哪不敢吭声,毕竟舒展商才是那个让舒家酿酒业发扬光大并且让他们安居乐业等分红的人。
“走吧,本来就不在族谱的人,从此农场不会再给你划一分钱。”他冷冷的宣布,仿佛宣判死刑。
舒池正好刚吃完药从房子里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挤进人群看着自己父亲恼羞成怒的样子就知道他打老宅的主意又失败了。
自从失业之后,每次回老宅,他的父亲总是有意无意的去讨好太爷爷,想着从中获利。
无论他怎么劝诫都没有用,舒池早就放弃他了,反正他也没有养过自己,只提供颗残缺的精子而已
舒展诲一看见舒池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跑过去把自己儿子拉到最面前怒吼,“你要是断了钱,我儿子怎么办,他从小就没妈还生着病,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舒池好不容易缓和脑袋又开始疼痛又来了,次次都拿他做借口博同情骗钱。
好在他现在已经有能力养活自己,总算是能摆脱这个一无是处的父亲。
他骗到的钱从未花在自己身上一分,本来是小问题拖着久郁成疾,还每天受他的打压。
舒池拉着他就想走,奈何自己没什么力气
“我说的是你,和小池没有关系。”舒展商看看舒池,他的脸色已经苍白。
舒海惟也意识到不对劲上前搀扶着他,众人议论纷纷。
在场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舒展诲或多或少一都问他们借过钱,宣称是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还过。
眼见没了依仗,舒展诲顿时气愤不已变得疯狂上来就朝着舒池打骂,“扫把星,一出生就克走我妻子,这残废的身体破坏我运势,
连累我失业,你怎么还活着,怎么不去死...”
舒海惟连连拉着舒池把他带走,舒轻看着这熟悉的场面猛然想起奶奶第一次打她也是这么说的。
她说因为舒轻是个女孩,破坏了她儿子的运势要不然他会更好。
舒轻很不想听,她下意识捂住耳朵,舒海悦立马发现她的不对劲抱紧了她,想带着她逃离这里,可舒轻倔强得不肯走。
舒展商和何韵想把她带走,可舒海悦对着他们摆摆手,她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再次受伤。
舒池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舒海惟冲到他父亲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吼道,
“那是因为我吗,是您在家对她又打又骂她才走的,是您拿着大伯给的治病钱去赌博我才会这样的
是您工作期间擅离职守才被开除的,”他只是吼这么几句都没什么力气,揪着衣领的手也渐渐脱落。
他不断喃喃道,“至始至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舒轻仿佛被什么触动,是啊,从头到尾她也没做错任何事。
她冷静很多让堂姐放开她,舒钦梧也是气到了震惊许久,他以为舒展诲只是爱占些便宜,没想到他连自己儿子的救命钱都不放过。
他冷漠的开口,“既然这样,那往后你的生死与舒家无关,小池留在老宅。”
就这么宣布完才想起问问舒轻,“可以吗,小轻。”
舒轻自然没什么意见,多个人吃饭罢了,况且说说而已,她并不打算接下这宅子。
“太爷爷您决定就好。”
几个表叔连着就把舒展诲架出去,这种喜悦的日子真是晦气。
这场风波很快平息,舒海悦心有余悸的牵着舒轻找位置坐着关切道,“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我哪有这么脆弱堂姐。”舒轻语气软软的撒着娇,没什么变化。
还记得有一次也是谁提起舒轻活该被欺负,她在房间闷了三天不见人不吃不喝,吓坏了她们。
舒轻这一次并没有多大反应,就连她自己也很意外,她以为局面会失控可是并没有。
似乎一切都过去了。